只见大门外面,鼻青脸肿浑身是伤的余子荣疯了一般朝站在门槛处护住圈圈的陆闯冲过去。
陆闯不避不让,仗着自己腿长,只在余子荣即将扑向他之际,抬高一条腿,狠厉又精准地踹上余子荣的肚子。
余子荣往后摔出半米远,然后从台阶滚了下去,滚到草坪上,他捂住肚子整个人似乎痛得都痉挛了,呻吟不止。
画面可以说是有点残暴。
乔以笙光是看着,都替余子荣感到疼,怀疑余子荣肚子里的肠胃会不会被踹错位了。
陆家晟和陆家坤恰好这时候和聂季朗一起到来,在外面见证了陆闯一脚将余子荣踹飞的全过程。
陆家晟和陆家坤大概也是被陆闯的残暴给震惊到了,愣在原地好一会儿。
然后是陆家坤先反应过去,去查看余子荣的情况。
余子荣抓着陆家坤的手就开始告状,不过因为还没缓过来,他话都讲不利索,更多时候还在在哀嚎。
陆家坤着急地擦了擦冷汗:“这这这这这……这得赶紧叫医生来!可能还得去医院吧子荣?”
陆家晟方才回神,对着陆闯雷霆般震怒:“你个浑小子又在干什么?!”
陆闯揉着圈圈的脑袋,不屑地轻嗤:“他身上的其他伤可不是我弄的。我对他做的只有你们还见的那一脚。”
“噢,最多就是还有紫砂壶砸了他的手。”
“我就是试试我的腿恢复的情况,也不知道是他太不经踹了,还是我当腿完全没事了。”
作壁上观的聂季朗单手背在身后,隔着金丝细边眼镜镜片,他落在陆闯身上的目光多了一丝趣味。
陆家晟原本还要教训陆闯,甚至想上前动手。
但乔以笙这时候走了出来,朝着余子荣狂吠的圈圈转而扑向乔以笙,一瞬间从英勇的大狗子变成娇滴滴的小奶狗,嗷呜嗷呜地狂蹭乔以笙。
陆闯指着掉落在旁的椅子,替圈圈向乔以笙告状道:“我要是晚出来一步,圈圈就要受伤了。”
乔以笙搂住圈圈,忿忿然瞪向余子荣:“连一条狗都要伤害,你连畜生都不如!”
陆家晟知道乔以笙喜欢陆闯的这条狗,从这条狗在招亲大会上的表现就能看出来。
陆家晟甚至认为乔以笙最后选择陆闯作为结婚对象,这条狗功不可没。
现在既然了解到陆闯打余子荣是为了这条狗,间接上也是为了乔以笙,陆家晟果断收回欲待出口的对陆闯的话。
何况聂家人可都还看着,不仅有聂季朗,还有聂婧溪和宋红女也因为门口的动静而出来。
陆家晟可还记得昨天聂婧溪质疑过,陆家究竟会不会真的善待乔以笙。
转而陆家晟便训斥余子荣:“子荣你怎么回事?无缘无故跑来这里闹什么事?你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我瞧着也不是新伤,不太可能是阿闯给你打出来的吧?”
余子荣哪里瞧不出来,陆家晟就是在袒护聂家,不想在这种节骨眼得罪聂家。
而余子荣认为事到如今自己再有机会娶到乔以笙的几率特别低,他没必要为了陆家晟去维持和聂家的关系,白白帮陆家晟拿到股份。
他凭什么要成为陆家晟讨好聂家的牺牲品?
浑身的伤更是提醒着余子荣自己昨夜遭受了怎样的屈辱,他怒发冲冠,顿时肚子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从草坪上站起来,破口大骂:“你们以为聂家有什么了不起的?!这里是霖舟!不是明舟!霖舟是我们陆家的地盘!你们聂家连根葱都不是!”
“如果不是老头子被女色冲昏头脑往你们聂家送了那点股份!你们以为谁希望你们?!你踏马真当你们是皇亲贵族?当你们聂家的女儿是公主选驸马吗?!我呸!”
余子荣先指着乔以笙:“一个是随便找来的下等女人就说是聂家失散多年的女儿!我还说我是你们聂家失散多年的太祖爷爷呢!”
乔以笙不动声色地快速碰一下陆闯的手,示意他别因为余子荣的话而迫不及待地要替她出头。现在正是任由余子荣诉苦的时候。
继而余子荣指着宋红女:“你不就是聂家一个低贱的老妈子!一个低贱的佣人!跑来我们陆家倒当起太皇太后了?!真有脸!还敢打我?!”
最后余子荣指向聂婧溪:“你这个表子最虚伪!你以为拿麻布袋罩住我的脑袋我就猜不到是你找人来打我的?!装什么装?!你背地里其实早就被子誉睡烂了吧?!我已经想明白了!昨天就是你和子誉联手要捉奸你和陆闯吧?!”
“你给我闭嘴!胡说八道什么?!”余子誉和余亚蓉匆匆到来,脸色都特别难看。
出声的是余亚蓉,余子誉则负责上前来企图拖走余子荣。
余子荣和余子誉兄弟俩平时并不会总经常黏在一起,他们虽然是双胞胎,长得一样,但兴趣爱好差得比较大,大多数时候玩不到一处。
昨晚散席之后,余子誉确实发现了余子荣没有回家,但他以为余子荣就是和往常一样,又去了哪里玩女人。
余亚蓉因为不放心,打了余子荣的电话,一个自称是会所服务员的人接了电话,告知她余子荣在捏脚。余子誉和余亚蓉并没有怀疑。
余子誉清楚“捏脚”只是比较客气的说法,余亚蓉向来也惯着余子荣,不过问余子荣在外面怎么玩。
因为昨天聂婧溪和余子荣的纠纷还没个结论,早上陆家晟通知他们要去趟陆清儒的别墅,在聂季朗离开前给解决一下。
余亚蓉便再给余子荣打电话了。
电话里余子荣在来别墅的路上,正在火气上,即便面对余亚蓉也一通咒骂。
余亚蓉才得知余子荣夜里真正的情况,而在电话里,余亚蓉根本无法制止余子荣要单枪匹马先找聂婧溪算账的行为,赶忙带上余子誉匆匆赶到,却还是迟了一步。
“我胡说八道?我哪里胡说八道了?!”余子荣推开余子誉,朝余亚蓉委屈起来,“自从我失去竞选婚约的资格!妈你就没正眼瞧过我!只剩子誉是你儿子了!你们商量任何事情都瞒着我!”
“好啊!你们瞒着我就瞒着我!我还不能靠我自己的本事来看看你们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