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亚蓉快气哭了的样子:“我怎么没把你当儿子?!怎么就我没把你当儿子了?!”
“行了!别说了你!”余子誉现在心里就“后悔”两个字,后悔昨晚没把余子荣盯牢。
不,应该是在昨天下午事情发生之后就把余子荣盯牢。
“别说什么别说?这么怕我抖落你和聂婧溪那个表子的奸情?!”余子荣奋力挣扎余子誉又一次来束缚住他的手臂。
兄弟俩完全就是扭打在了一起。
余亚蓉连忙喊陆家坤帮忙将兄弟俩分开。
宋红女早在余子荣指着乔以笙骂的时候,就捂手在胸口,仿佛心脏又疼了。
而等余子荣把宋红女和聂婧溪也骂完,宋红女看上去更是难受得紧,要让聂婧溪和方袖扶她先回里头去:“造的什么孽噢,造的什么孽……”
余亚蓉在和余子誉、陆家坤联手之后,已然迅速地制服住了余子荣,还捂住了余子荣的嘴。
余亚蓉红着眼睛跟陆家晟说:“大哥,对不起,是我没教好子荣。我现在就把他带回家去,不让他闹事。”
乔以笙和陆闯都已经做好了准备要抢过陆家晟的话头,制止余亚蓉,也制止聂婧溪跟着宋红女进去。好戏才刚刚拉开帷幕,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让余子荣退场?
却听聂季朗率先出声:“听起来,您的这位儿子知道昨天那场闹剧的实情?昨天他非礼我们婧溪究竟是不是误会可还没解决。刚刚又对我们聂家讲了那么难听的话,还牵扯到您的另一位儿子。是不是应该说清楚?”
言罢,聂季朗喊住了聂婧溪:“婧溪,我们聂家的声誉需要维护,不容别人矢口践踏。昨天你说他非礼你,他说你勾引他。今天他又说你和他的兄弟不清不楚,差点破坏了以笙的订婚宴,你来和他对峙。”
聂婧溪仍旧坦坦荡荡并不慌张的模样:“好的,小叔叔。”
乔以笙和陆闯立刻交换了个眼神。
随即陆闯也站出去,斜勾着唇说:“我也想弄清楚,昨天究竟是谁P了那张照片,诬蔑我对以笙不忠诚?昨天忙着订婚,没抽出空,今天确实该算一算账。”
“既然子荣表哥好像知道真相,怎么不让子荣表哥讲完?如果子荣表哥讲的不是事实,被污蔑的人尽管反驳就好。这么多人在,总能判断出,究竟谁讲真话谁讲假话。”
“子誉表哥这样着急拉子荣表哥离开,反而会让我们绝对,子誉表哥你做贼心虚。”
“……”余子誉倒是松开了余子荣,“行,对峙就对峙。我好心不想让子荣的胡言乱语伤害到聂陆两家的关系,你们既然不介意被子荣骂,那就让子荣继续开口。”
陆家坤见状也不再桎梏余子荣了,帮忙把余子荣从草坪上扶起来。
余子荣呸呸呸吐掉刚刚被按倒时不小心戳进嘴里的草,伸手就要去揍余子誉:“你敢压着我吃土!”
阿德得了聂季朗的眼色,抓住了余子荣的两条手臂,反手掰过去,扣到余子荣的背后。
余子荣又疼得嗷嗷叫。
余亚蓉立马尖起嗓子问聂季朗:“你想对我儿子干什么?!”
聂季朗没回答余亚蓉,而是对余子荣说:“你要和你的兄弟打架,随便怎么打,但别浪费我们其他人的时间,你先把事情交代清楚。”
然后聂季朗转头问陆家晟:“陆兄,你认为呢?”
陆家的地盘,却是聂季朗出面控的场,陆家晟这时候才回神似的,摆出陆家大家长的架势,点点头,然后看着余子荣:“子荣,快交代。”
“交代什么交代?昨天想捉奸想破坏订婚的人又不是我!我知道的刚刚都已经告诉你们了!”余子荣嘴巴有点歪,“你们聂家昨晚把我暴打一顿!我要给你们算账!”
在余子荣提及“暴打”这个词时,聂季朗似有若无地瞥一眼乔以笙。
乔以笙昨晚已按照原计划跟聂季朗通了个气。
所以当下聂季朗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聂婧溪则皱眉道:“什么我们聂家把你暴打一顿?”
乔以笙寻思着转移话题。
结果根本用不到她,余子荣坚定不移地认为就是聂婧溪干的:“你个臭表子到现在还在给我装!”
陆闯及时接茬,没给聂婧溪留档口,问余子荣:“你怎么知道聂婧溪和子誉表哥私下有往来的?”
余子誉不堪被污蔑的样子:“这真的是子荣搞错了,我和聂小姐清清白白,根本就没有子荣说的那种乌七八糟的事情。”
“你们怎么清清白白?”余子荣说,“你昨天和她孤男寡女关在房间里,她还床上,难道你们是在打扑克牌?”
陆家晟听得稀里糊涂的:“子荣你讲清楚,昨天我们发现你们之前,是子誉先和婧溪单独在房间里的?”
“对!没错!他们单独在房间里!”余子荣讲述道,“我昨天一直很留意子誉的行踪。然后我就尿急上个厕所的功夫,子誉不见了。”
“我到处找子誉,后来手机里忽然收到聂婧溪和陆闯一起在床上的照片。“
“南庄里那栋别墅,每个房间床头的花纹是不一样的。我曾经在那个房间住过,所以记得那个房间的大概位置,就比你们早一点找去那里。”
“一进去我看见子誉在房间里,床上躺着聂婧溪,聂婧溪的样子和照片里一模一样,只是聂婧溪的身边没有陆闯。”
“我问子誉他在干什么,子誉支支吾吾地回答不出来,还很着急地想拉我离开。我那时候还没转过脑筋。后来你们一大帮人来捉奸,我终于想明白了,照片肯定是子誉和聂婧溪联手把我们引过来的。”
聂婧溪在余子荣讲完后立刻接话:“余子荣,你说的事情我都不清楚。我一直在睡觉。你刚刚也说,你进来的时候看见我一个人在床上睡觉的。你根本没亲眼看到我和余子誉拍照片,没亲眼看见我和余子誉联手。全是你的个人臆想。按照你的说法,只能推测出是余子誉拍的照片。”
一如既往地冷静——这是乔以笙对聂婧溪的感受。她不禁蹙眉,对余子荣很是失望,大草包就是大草包,他讲到现在也没有落下什么重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