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未必。”方慎说了一句,就在这瞬间,他猛地转身,正迎着神鹤门那个刺客长老,从现实中遁形!
这已经突破到秘境中期的宗师刺客,此时全身已经化作了一团黑雾,当然这只不过是在外人面前的障眼法而已。
而从那黑雾中,两把袖剑悄无声息的探出来。
那匕首上缠绕着实质化的黑气,那黑气中,充满了污秽,腐朽,消亡,破败的气息!
这股气息即便是方慎也不敢去轻惹。
“阿影,你这是大宗师了?”地上的美妇见了刺客这一击,瞳孔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刺客的神通看起来,并没有其他人那般惊天动地。
每一个刺客,恨不能都化作一根针,刺入敌人的喉咙。
这神鹤门的刺客一出手,那些普通的弟子,根本看不出门道。
也就老妇这种对他极为熟悉的人,才会看出此人赫然已经突破到了秘境后期,成为了一个大宗师!
只不过此刻方慎却是叫苦不迭。
这个神鹤门的刺客,在之前方慎还以为他不过是一个强大一些的秘境中期,没想到这厮精通隐匿之术,方慎一时不察,透视眼第一次失了手。
可即便是这样,这种情况倒也不可怕,方慎现在手上还捏着一个神威!
在如此近的距离下,用神威击杀这刺客,绝对没有失手的可能!
可是方慎不能这样做。
因为那个对方慎杀机不强的掌门,在这刺客出手后,赫然也出手了!
神鹤门的掌门,主修术法,此刻他双手捏决,而在方慎的脚下,一根根地刺即将喷薄而出。
这一下,就是两个大宗师联手对付方慎!
而神威短时间内只能释放一次,到底是该解决掉神鹤门掌门,还是这阴影刺客?
一瞬间,方慎的脑海中闪过许多年头。
刹那后,方慎再次扭过身去,硬生生承受了那一双充满着腐败气息的袖剑。
“神威!”在那地刺即将冲天而起的时候,方慎嘴里默念了一声。
只见刚刚还在原地不动的神鹤门掌门,他的身躯之中,居然有一个漩涡在涌动,那漩涡越转越大,只在瞬息之间,他的胸膛中间,一个极其规则的破洞触目惊心的被洞穿!
而五脏六腑瞬间没了,那掌门瞬间也支撑不住,整个人栽倒在地上。
方慎听到背后一声凄厉的呼喊:“师兄!”
然后方慎就看到一道阴影从自己身旁跳跃而过,那刺客瞬间出现在神鹤门掌门面前。
而此时,刺客的那两把袖剑上腐败的气息,渐渐侵蚀着方慎的躯体,虽然回生眼以及仙人体在竭力抵抗,只不过这袖剑显然来头不小,虽然没有侵入到方慎的丹田,但也让他行动受挫。
而在此时,天空中又传来一声清亮的鹤鸣!
天上那只大鸟,正以九十度的角度朝着方慎俯冲。
方慎在地上,抬头看了一眼。
咧嘴苦笑着骂了一句:“他娘的你这畜生。”
这时候那大鸟居然还张嘴叫唤了一声,好像是在对方慎这句脏话表示不满。
而在下一刻,大鸟一对爪子直接抓住方慎,然后双翅一展,就要冲天而去。
“大鸟,别,把那小姑娘也带上。”有气无力的方慎扭头瞥了一眼不远处整个人都傻了的白若贤,强撑着说了一句:“我方慎不是什么大善人,但今天是我带她来这火坑的,要是自己跑了,把她丢在那里,你叫我以后如何做人?”
神鹤不满的鸣叫了一句,不过却又折返过来,鸟嘴叼住白若贤,再次冲天而去,只留下满地的神鹤门弟子。
被大鸟带着在西南地区的崇山峻岭中飞行。
方慎沮丧的叹了口气:“这一趟,亏大发了,父母的消息没打探出来,被神鹤门的人打的狼狈而逃,小舅子的事情也摆不平了,这口气,咽不下啊。”
要是神鹤门的人听到方慎这句话,估计他们要集体抓狂。
在神鹤带着方慎远去之后,神鹤门的人无心也无力阻拦,只是静静的看着莫名其妙的死去的掌门,默然无语。
那老妇人跪在掌门面前,心如死灰。
那刺客查看着掌门的尸体,强者忍悲痛,嘴里喃喃自语:“这到底是什么神通?这到底是什么人?”
在空中飞行了一会,方慎感觉体内的伤势越来越重,眼下只能找个地方修养一阵,恢复实力。
方慎一边指挥着大鸟飞行的轨迹,一边又跟李卫国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让他继续收集那军中大佬的罪状,你祖师爷我被人打了回去,来不了了。
到了天黑时,方慎看到了地面灯火通明,便想着到了一个大城市,便让大鸟降落。
不过方慎也不敢让大鸟直接降落在市区,那样的话,第二天肯定要上头条。
方慎便让大鸟停在城区外面的省道上。
只不过就在这时,一直开着透视眼的方慎,突然咦了一声。
几辆豪车正朝着市区里开,而里面有一个人,赫然是唐大师。
唐大师本名唐秀春,当年他拿着一个阵法,在江海市招摇撞骗时,被方慎识破。
方慎本来想把他用作是一个对付陈家的筹码,只不过此时陈家已经没了,这唐秀春自然也就没了价值,因此方慎也一直没有去管他,却没料到,在这遇上了。
——
而江东省虽然经济发展在国内一直排不上号,是属于比较落后的西南地区。
但是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导致了江东省还保存有许多比较原始且完整的自然景观。
在江海省通过江东省的省道上,一队车队正在行驶。
若是有识货的人,就会发现这车队中的每一辆车,价值几乎都是在百万以上。
此时,方慎正跟唐秀春坐在最中间的一辆房车上。
唐秀春现在已经成了江海省有名的富豪,而且人脉很广,据说三教九流的人都认识,算得上是真正的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不过此时唐秀春却在恭恭敬敬的斟茶,这让几个专制斟茶的茶女站在旁边,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