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一向桀骜不驯的神鹤,居然甘愿成为了他人的坐骑。
关键这人还不过是刚刚来而已,更加关键的是,他还是神鹤门的敌人!
神鹤门上下都有一种脸被人扇了一巴掌的感觉,火辣辣的疼!
神鹤载着方慎落地地面上,方慎跳下来之后,还伸出手,摸了摸大鸟的头:“真是一只好鸟,不错。”
那大鸟愤怒的鸣叫了一声,想要伸出尖嘴去啄方慎,只不过方慎却轻松的捏住了它的鸟嘴。
大鸟想起了刚才被轻易制服的经历,顿时就泄了气,不甘的鸣叫一声,双翅一扇,又飞上了天空。
这景象落在神鹤门的眼中,更加让他们难堪了。
刚才的一幕,俨然就是神鹤在对这个入侵的敌人做着亲密的动作啊!
“小友,你是谁?”此时,神鹤门的掌门上前一步,看着方慎,沉声说道。
现在他也不敢称呼方慎为小孽畜了。
方慎诧异的说道:“刚才我不是让人去通报了吗?”
神鹤门的掌门眼内寒光一闪:“你真的是方家后人?是方文的儿子?”
方慎双手背在身后,冷冷的看着神鹤门的一众人等:“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神鹤门的掌门神色有些不自然:“我们神鹤门在这深山里,潜心修炼,与世无争,与你们方家,与方文先生,并无任何瓜葛,有何可怕?”
方慎笑道:“可以,嘴巴倒是挺硬,希望等会儿你们神鹤门面临道统灭绝的时候,你的嘴巴,也像现在一般如此的强硬。”
掌门冷冷一笑:“小友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吗?”
方慎扫了一眼场上的神鹤门众人,那些内劲或者入道修为的弟子暂且不论。
到了方慎这个级别,来再多内劲入道,对他都没有任何威胁。
即便方慎什么都不做,就开着仙人体站在那儿,让扎林等人打,他们也不能伤方慎丝毫。
单就说已经突破到秘境的长老。
乍眼一看,饶是连方慎都微微一惊。
好家伙,至少二十个秘境初期的小宗师,还有六个秘境中期的太上长老,其中一个为一个年轻美妇,看样子是方慎刚才所杀的那个紫衣少女的奶奶,这美妇虽然看上起年级不过四十出头,不过她的那点障眼法在透视眼之下,无所遁形,方慎暗暗骂了一句:“老妖婆。”
而在这六个太上长老中,还有一个脑袋蒙在兜帽里的家伙,此人完全是一副刺客打扮,明明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却仿佛置身于无尽黑暗中。
而神鹤门的掌门,赫然是秘境后期的大真人!而且他给方慎的压迫,比起当初朱家那个大宗师还要强烈。
方慎已经做好了跑的准备。
这么多人,加上天上那只大鸟还没有彻底收服,随时有可能倒戈一击。
方慎双手背在身后,脸上冷峻如刀,但脚步却不敢有丝毫示弱。
这时候,示弱一步,神鹤门众人就会毫不犹豫的一起扑上来。
在此之前,方慎也曾到过九峰门。
但是九峰门跟神鹤门比起来,格局太小!
到底不愧是道统千年的古门派。
“小友,既然你是方道友之后,咱们怎么说也是故交,何必一动手就对我们如临大敌,不如坐下来,好好说道,如何?”
方慎闭嘴不语。
“也许我们跟令尊令慈之前有一些误会,不过他们两位现在不依旧是平安无恙吗?”
“师兄,你跟他废什么话?”赫然是那紫衣少女的奶奶,不过面向却是个中年美妇的女人站出来,满脸恶毒的看向方慎:“他既然是方文那个孽畜生下的小孽畜,而且一来我们神鹤门就大开杀戒,连我唯一的孙女都给他杀了,他罪该万死!”
“师妹,不要冲动。”掌门沉吟半晌,缓缓说道。
“师兄,对不住了,今天我必杀他,祭奠我那惨死的孙女!”
说罢,这中年美妇的一头长发咻的变长,被山风一吹,竟然迎风见长,眨眼间,就要五六米长。
这漫天的青丝,俨然包裹住了美妇的全身,她就如同一团黑云般,朝着方慎滚滚而去。
方慎冷笑一声:“你这恶毒的老妇,就凭你吗?”
方慎冲天而起,凭借透视眼在漫天缠绕的青丝中,准备的找到美妇的身躯,随后欺身而进,揪住她头顶的长发,正待用力,却没料到那些长发居然跟绳索一般朝着方慎缠绕过来,瞬间就将方慎包成了一个蝉蛹,只留下一颗脑袋留在外面。
“小畜生,死吧!”美妇声嘶力竭的吼叫了一声。
只不过就在这时,她的耳边,突然响起一阵阵树林里群鸦扑腾的声音。
而在眨眼之间,一眼黑鸦,直接冲进了她的眼睛。
赫然是月读!
美妇瞬间中招,虽然没有被月读拖进无边地狱,但仍旧是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只不过,一秒,对于方慎就已经足够了。
方慎揪住美妇的头发,往上一掀!
刺啦一声!
只看到美妇的头发连带着头皮,又连带着一身从头到脚的皮,居然直接跟掀衣服一样给掀开了!
只不过掀开之后,却没有血淋淋的场景。
一个留着光头,头顶上还有一道如虫子缝合的刀疤的老妪惊慌失措的抓着自己光秃秃的头顶,抚摸着自己皱巴巴的脸皮:“我得脸呢?我的头发呢?我的头发呢?啊?还给我!还给我!”
方慎看着手上的人皮还有一头失去光彩的头发。
皮的质量很高,看得出来,它的本来拥有者,是一名年轻美丽的花季少女。
在见到这老妇人的第一眼起,方慎通过透视眼就已经知道,这女人真实的本身,是一具枯老,丑陋,令人憎恶的躯体,只不过她却为了自己的美貌,将另一个花季少女的皮给活生生整个剥了下来,然后用秘法,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方慎将手上的人皮丢在地上,冷冷的看着已经快要癫狂的老妇:“你要脸要皮,可被你杀的女孩,又该找谁去要呢?”
“哈哈哈哈!”老妇跌坐在地上,一双眼睛盯着方慎,却忽然放声大笑起来。
“小孽畜,你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