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着把卡片放下,耳边又出现了动物的叫声以及其他的风吹树叶的声音,当我拿起卡片后,周围的声音就又全部消失了。
这种消失并不是由大变小的渐进消失,而是一瞬间就听不到周围传来的任何声音,就好像楼下在跳广场舞的音响一瞬间断电,耳边突然就没了那股伴奏的音乐一样,当中最大的区别是我拿起这张名片我并不感觉声音消失的突兀,就好像周围的环境本来就是这样安静一般。
在我放下卡片后又出现了各种动物的叫声,接着我把卡片放下,让小女孩边拿这些东西边给我唱首歌,什么歌都行。
随着小女孩的歌声,我不断拿起、放下卡片,小女孩的歌声也是断断续续的出现在我耳边,奇怪的是虽然声音都是瞬间消失或者瞬间出现,但是我并不感觉突兀。
我拿着卡片时试着说了几句话,发现没有影响,我完全能够听得清楚。
这时,我突然想起之前出现在店里的怪人,看了眼小女孩,开口让小女孩试着翻进来。
小女孩将东西归置在地面后,把手放在玻璃柜上,用力一跳,整个人想爬上玻璃柜,但诡异的一幕出现了,我眼前的画面像被剪切了一样,上一刻小女孩还在用力往上翻,下一刻她突然就背对着我跳在了店前的空地上。
小女孩转过头来满脸疑问的问道:“哥哥你刚才是给我变了个魔术吗?”
“没有……我……”我满脑疑问,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
突然我灵光一闪,对着小女孩开口说道:“我用手拉你,我们两再试一次。”
小女孩朝我伸出她的小手,我也确确实实拉住了她伸出手,在我用力一拉之后,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我整个人仿佛被丢进洗衣机里转了几十圈,得,又来了一次。
这次吐完后我依旧是这样躺在地上,整个人的情况相比于上次没有任何好转,不过稀奇的是我身上竟然完全不疼,我试着动了动左手,不疼。似乎,伤口都痊愈了。
一直等到第二次检查货架的闹钟响起,我才晃晃悠悠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就这样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一直到检查货架的提示音响起,我都还没有从眩晕感中缓过劲来,只能强忍着晕眩的感觉从地上爬起检查货架。
在我检查完货架后,我才有伸出头去看坐在地上的小女孩。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年纪小的缘故,她竟然坐在垃圾桶旁的长椅上。
我叫了她一声,她竟然一路直线的从椅子哪里走了过来。
我先就刚才的情况给她道了个歉,告诉她我也不知道会这样,接着告诉她那些卡片是能够进行购物消费的卡片,最后摆了摆手让她先行离开,我还需要再缓一缓。
当然,我也没忘记悄悄扣下那张段姓卡片。
过了很久我才慢慢的从强烈的眩晕感变成轻度,缓过劲来的我才反应过来,我忘了让小女孩给我带一张能看清楚游客守则的卡片。不过也没事,小女孩下次来买东西吃的时候再和她说也不迟。
这一试倒也确定了一件事,怪人确实和我们不一样,这柜子前明显有一条无形的界限,将两边的人对半隔开,而且上面还有着强大的应急机制,也不知道怪人是怎么闯进来的。
不对啊!
对面的人明显是能够将手伸进来的,不然我之前也不至于被警告一次,我刚才伸手去拉小女孩时也没事,只是一拉才出了问题。
想到这我立马将手伸了出去,一直伸出了整只手都没出现问题,我爬上柜台,试着将两只手同时伸出,竟也完全没有反应!将手收回后我又试了试脚,完全能够双脚伸出,正常的坐在玻璃柜上。
见此情况我嘿嘿一笑,我将手跟着伸出去不就是逃出去40%了吗?到时候我头一伸,脚一登,全身不就超过50%的逃出去了吗?这样说不定就是躺在外面的地上发晕了!
这不伸头不要紧,一伸头,我脑子就像被雷劈了一样,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我依旧是躺在店里,头晕的感觉是没多少减弱,我也是第一次知道睡醒的人也是会头晕的。
我挣扎着看了眼时间,刚下班一会儿,还好,没睡到第二天。
等我缓过劲,能站起来自由行走时,天已经黑了大半,我想了想,还是将那个空的收纳箱拿出,将其带着离开。
至于警告次数嘛……工作证上都没有了,我还记它干嘛?毕竟,警告次数只分为零次和无数次,犯过错基本就等死了。不过现在嘛,我知道还多了个杀人的选项,而且现在他不仅会提前三天通知,规则上写明了不让大家离开,动起手来会更加轻松……
想到这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浑身的血液都凉了大半。
怪不得,怪不得司徒姗说,其他人态度变好是因为我,他们不知道程小凡是司徒姗杀的,可他们知道杀了人就会空出一个位置,人人都怕别人对自己下手,互相之间的态度能不好吗?
要是中午吃饭的时候都不交流感情,哪什么时候交流?等对方推开门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了,再开口来句“咱是亲兄弟啊。”,这能有啥用啊?
现在已经晚了,但我可以肯定,晚饭时间一定也是这幅其乐融融的景象。
这样一看,他们对纪峰的态度就可以理解了,新人意味着不懂规矩,也就意味着好拉拢,或者说,好骗,找新人拉近关系,先不说纪峰会不会动手,就算他不动手,拉近了关系也就更好动手了啊!
等一下,这么一看我岂不是非常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