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弓弦现在在哪?我问。
林鸦道:“现在在我最好的闺蜜手里,我委托她藏在老家的祠堂里。咱们要在进山前把它取出来。”
熊大海笑着说,呦,你还有闺蜜呢。
林鸦生气:“你和不和我们去?别说风凉话。”
“去,什么时候出发?”熊大海不开玩笑了。
林鸦想了想说,她要和闺蜜联系一下,差不多明天就走,地方不远,老家在江北郊区一个镇子上。
我心急如焚,真希望赶紧取来宝物上山,事情真是越来越麻烦,没想到火陶变成了这个样子。王藤善说能够合体,我越琢磨越是够呛,它又不是变形金刚,拆了组,组了拆,但是现在其他办法也没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商量好了,林鸦让我明天等电话。
在焦急不安中度过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是个女孩打来的,问我是不是林聪。我说是,她让我半个小时之后到市中心广场去会和,说自己是林鸦的朋友。
听这个声音有些耳熟,我没有多想,赶紧洗漱之后赶过去。今天天有点冷,天空飘着细细的小雨,广场没什么人,老远我就看到熊大海蹲在地上抽烟。
过去和他打了招呼,林鸦这时从一辆车上下来,身边还有个相当漂亮的女孩,她介绍说这就是闺蜜。
我这么一看就愣住了,这个闺蜜竟然就是教舞蹈的赖老师。当初猫精黑黑离开我去避难,选择的寄体就是赖樱赖老师。它当时还不知道,赖樱的男朋友叫轻月,是相当有道行的人,师从马丹龙,那不是好相与的。
它算是撞枪口上了。后来很长时间没有这只猫的音信,再发现的时候,它已经死在林鸦的手上,并化成了怨念。
看到赖樱,往事这些节点似乎都能串上。一定是猫精黑黑在赖老师那里暴露了身份,然后被林鸦弄死了。
黑黑的怨念目前寄存在我的心里。看着林鸦和赖樱,突然我感到一阵心悸,怨念有了反应。
我做了几个深呼吸,微微皱眉,怎么化解这团怨念也是个事。算了,慢慢来吧,虱子多了不咬人。
我走过去打招呼,说赖老师,你还认识我吗?
赖樱上上下下打量我,疑惑说好像有些眼熟。
林鸦看得惊奇,问道你们两个还见过?
我微微笑着,说赖老师是教舞蹈的,以前有朋友托我过去咨询过。
说到这,赖樱恍然大悟,点点头说:“对,对,是你,后来你女朋友也没来啊。”
我笑笑:“早就黄了。我是无业游民,她就把我蹬了。”
赖樱心地善良,为人和婉,轻声安慰说实在不好意思,自己不知道情况,两人没在一起就是没缘分,以后好的缘分会来的。
林鸦不耐烦:“赶紧上车吧,今天路可远了,有什么话路上说。一个大男人不就是失恋嘛,有啥磨磨唧唧的。”
到了车上,只有我们四个人,一路开向赖樱的老家。
没有轻月在,我小小舒了口气,毕竟我们打过交道,说起来都是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一路无话,三个小时后总算开到了临江镇子,这里离着江水已经很近了,天空飘落细雨,十分阴沉。到镇子还得往里开,不多时到了一处村子,我们下了车,徒步冒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往里走。
赖樱家的老宅前有院子后有天井,现在是她本家一个叔叔住,赖家绝对算是当地土豪。听赖樱说,林鸦让她保藏的弓弦太过贵重,她左思右想后藏在老宅后面的祠堂里。
我们到了之后,看到院子里有很多人在忙活。赖樱带我们进去,马上被认出来,走过来一个中年暴发户,裹着黑貂,全身都被雨淋湿,看着赖樱说:“呦,这不是小樱吗?”
“二叔,怎么了这是?”赖樱看看院子。
“你还不知道?”赖二叔搓着手说:“还以为你听着信自己赶回来的,我说嘛,提前连个电话都没打。是这样,咱们老赖家最近出了很多事,你在城里不知道,我厂子最近一直在赔钱。有人说咱们老赖家以前做的缺德事太多了,惹上不少冤亲债主。没办法,赖家几个长辈就花重金到盘山寺请来高僧做一场法事。”
赖樱有点不高兴,“二叔,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我爸妈没了之后,就不把我当赖家人吗?”
“不是,不是,”赖二叔赶紧解释:“小樱你别误会,你在大城市工作,平时那么忙,来回折腾没有必要。而且超度冤亲债主什么的,法事的时间很长,也很危险,有我们这些人就够了,做完了整个老赖家都受益。”
看二叔态度这么诚恳,赖樱还是很善良的,就不再说什么,只是道既然我回来了,也是老赖家一员,一定参加这次法事。
赖樱把我们介绍过去,和赖家几个长辈一一相见,然后请到里屋坐着。我站在窗前,看着淅淅沥沥小雨,赖家人在准备法事所需要的各种物品,什么香烛灯油,五牲果蔬,还有气死风灯等等。赖樱换了身衣服,在院子里跟着一起忙活,不怕苦不怕累。
我看着感慨,说赖樱这姑娘真不错。
“小和尚你歇歇吧,”林鸦喝着茶水说:“你来晚了,我闺蜜已经有男朋友了,而且特别恩爱。”
熊大海坐在沙发上,裹了裹军大衣说:“对了林聪,上次在医院看你那个姑娘呢,你们怎么样?”
他说的是周菲。我苦笑一声,告诉他们自从回来,周菲就没联系过我。熊大海无语:“那你就不能主动联系她?你还是个男人吧,能不能有点气度。”
“算了吧。”我叹口气:“忙活完这一阵再说,我现在哪有心思谈恋爱。”
林鸦道:“这还是不喜欢,真要喜欢早扑上去了,不喜欢才有这么多理由。”
她说的我心里一动,或许真是这样,看周菲确实没有那种动心的感觉,女孩漂亮也漂亮,活泼也活泼,可我现在心如死水,一点涟漪都没有。
林鸦和熊大海两尊大神居然八卦起我的感情,刨根问底,我借着上厕所尿遁了。
晚上雨停了,老赖家在后院天井摆了满满五大桌子,都是硬菜。老赖家的成员基本都到齐了,除了老人小孩和孕妇,据说这场法事很是凶险,这些人阳气弱,能不来就不来吧。
第一张桌子旁坐着四个老和尚,就是传说中的盘山寺高僧,人家轻易不出山,老赖家应该是花了重金,同张桌子上还有几个赖家的长辈元老,陪着僧人。
天色有些沉重,这个时候全黑了,天井里挂满了红色的气死风灯,风一吹左右摇摆,看起来整个院子都有些阴森。
老赖家最年长的赖大叔说了两句,然后宣布开席。所有人能有三十来口,老老少少同时开动。桌子上的菜倒是不错,只是大鱼大肉大油大腻,我吃了几口就饱了。席间没有人说话,气氛阴冷又肃杀,让人没什么胃口。
吃完之后,几个老僧到祠堂里去准备,剩下人在外面等着。我甩给熊大海一根烟,我们两个站在避风的廊下抽着,烟头一亮一灭。熊大海对赖樱说,一会儿法事是不是不方便外人进去,要不然我们就在外面等着吧。
赖樱告诉我们,她问过长辈了,法事外人可以进去看,几个老和尚说,举行这样的法事对其他人也有个教化的意义,多看看多经历经历没坏处。
我最担心的还是弓弦,问赖樱,一会儿就在藏弓弦的祠堂里做法事,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赖樱只是个普通人,她也答不上来。熊大海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了踩:“肯定会有影响,最好是在法事前把弓弦拿出来。”
“哎呀,那怎么办,那东西本来就是我偷着藏进去的。”赖樱有些着急,咬着下唇说:“真是不赶巧,偏偏今天要办法事。”
“应该没事。”一直沉默的林鸦忽然说:“当初保藏弓弦的时候,我在外面封上了桃木盒和家传符咒,能收敛弓弦的神通,应该没问题。”
“那还好。”熊大海点点头:“但愿一切顺利,熬过今晚的法事,明天我们就方便下手了,拿到东西后赶紧回去。”
他抬头看看阴森森的天空,微微闭上眼:“今晚恐怕不会太安宁。”
我忽然右手腕一阵轻微刺疼,像是电了一下,低头去看,手腕环绕的那串金符有了些许反应,尤其是济慈长老赐下的咒,竟然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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