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人影一蹿而出,蹿至小女孩跟前一把抱起小女孩。
法拉利也疾驶而至。
砰!
人影被撞飞。
于北!
秦默然和于小幽都同时心头一颤,那人影正是于北,此刻他已被撞飞出去。
哥!
于小幽泪水唰地滑落,这么猛烈地撞击,哥还能完好无事吗?
那一刻秦默然的心情无比沉重,又无比矛盾,于北的行为跟他们下的定义实在不相吻合。
可是随即于小幽立刻破涕为笑,秦默然也心下释然。
但见于北稳稳落在马路边,还蹲下去安慰了一下小女孩,半点事也没有。
于小幽有些奇怪了,哥这是怎么了?好像变成了神人一样。
“你他妈找死啊?长没长眼睛?”
法拉利里探出一个墨镜碎平头,二十出头的青年,冲着于北大骂一声,一溜油门跑了。
小女孩吓得懵了,秦默然和于小幽过来一起安慰了好久,她才连连道谢而去。
秦默然看着于北,那一刻她心神震撼了,于北救起小女孩那一刻,她想起了她的父亲。
父亲也曾这样奋不顾身去救过一个小女孩。
她再次看向于北,她真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吗?
于北辞别二女,准备去把车还给黄枭,顺便看看他老婆的病。
……
于北打电话给黄枭说去看看他老婆的病,黄枭大喜,说过来接他。
于北拒绝了,让他分享个位置过来。
跟着导航过去,黄枭住在柳江边的一栋别墅,看样子新装修不久。
黄枭已经等在路口,见于北来了,热情地迎上来。
“于神医辛苦了,这边请。”
于北下车先抬头辨了下方位,柳江从北而来,在别墅处刚好拐了一个弯向西南而去。
他不禁皱了下眉,随黄枭走进别墅大门。
进门穿过一个花园,于北看到二楼阳台上一个女人躺在躺椅上。
尽管有些距离,但是于北仍然看得清清楚楚。
那女人双目微闭,一脸焦虑,仿佛生无可恋一样。
在客厅坐下,黄枭让下人倒茶上来。
“于神医,先喝杯茶休息一下。”
于北喝了一口道:“二楼阳台就是尊夫人吗?”
“是的。”黄枭点点头。
于北:“说说什么情况。”
“哎!”黄枭叹了口气说,“我老婆一直身体很好,可是最近半年来整天郁郁寡欢……”
说着他停顿了一下,眼中充斥哀凄之色,然后继续道:“还自杀过两次,幸好被发现及时。”
于北面色从容,微微点了点头。
黄枭向前坐了坐,急切地看着于北:“于神医可有办法?若救了我老婆,黄某肝脑涂地以报于神医。”
于北从容摆手道:“放心,我已经知道尊夫人的情况,保证立马让她康复。”
于北一直在观察,如今听黄枭一说,已经对黄枭老婆的病情了如指掌。
“又是哪来的骗子在这里胡说八道。”这时一个恼怒的声音传来。
于北看去,但见三个人走进门来。
前面一个二十多岁女子,身量苗条。
黑色阔脚裤,短袖T恤,长发垂肩,浅紫色墨镜戴一顶鸭舌帽。
后面一个五十多岁妇人和一个蓝眼高鼻,身材高大的歪果仁。
黄枭连忙站起来,说:“妈,小琪你们来了。”
说话的正是那女孩,女孩走过来,厌恶地瞥了眼于北,道:
“你又是哪来的骗子,赶紧滚,待会露馅了别怪本小姐对你不客气。”
于北有些莫名其妙,这是哪来的女人,太莫名其妙了。
黄枭却是急了,连忙道:“小琪,不得无礼,这是于神医我专门请来给你姐姐看病的。”
然后又对于北道:“于神医见谅,这是我小姨子戴小琪,性子有些急。”
那老妇人是黄枭的丈母娘,娘两个过来探望,正好碰到于北。
于北见黄枭急切的模样,看黄枭面上也不计较了。
“神医?”戴小琪眼中却是厌恶更甚,轻瘪嘴说道,“这年头真是神医多如狗,大师遍地走。
姐夫,这半年你都请了多少大师神医来了,结果呢?还不是骗了钱啥用也没有。
就这小子,毛都没长齐,也装神医来了。”
于北怫然不悦,跟这女人一不生二不熟,上来就一口一个骗子,太无礼了。
说道:“戴小姐,你又不认识我,一口一个骗子太无礼了吧?”
“骗子?”戴小琪冷哼一声,“说你是骗子都抬举你了。
装神医好歹也粘上白胡子穿件唐装吧。连伪装都不敬业,做骗子都不够格。”
“小琪!”黄枭语急,都有些气恼了,“于神医医术神奇,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哼!哪个骗子不是这么吹嘘自己?”戴小琪不屑。
这时那个歪果仁说道:“戴小姐,这个人是中医吧?
中医我听说过,我最喜欢装神弄鬼,跟他多说有什么用?
你姐姐的情况我已经大致了解了,在心理学上这不是什么罕见问题。”
说着,他轻蔑地看了眼于北,眼神满是傲慢。
戴小琪这时看着歪果仁脸上亮光一闪,转头对黄枭道:
“姐夫,这是史密斯教授,米国心理学专家。我好不容易请来给姐姐看病的,让那个狗屁神医滚蛋吧。”
这时戴母也说:“黄枭,你请了那么多神医大师都没用,这次听小琪的。他可是米国留学回来,见过大世面的。”
黄枭又急又无奈,他虽然纵横柳州,但是对于丈母娘和小姨子他还真没办法。
而且他确实这半年不知请了多少大师、神医,但是老婆的病越看越重。
但是他又生怕得罪于北,无奈地看向于北。
于北淡淡道:“既然这位史密斯先生把握十足,那就让他看一看吧。有我在你放心,出不了大事。”
他也看出黄枭的无奈,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黄枭是个讲义气的,他答应帮黄枭,自然要尽心尽力。
既要治他老婆的病,还要考虑他的难处。
史密斯这时脸色一沉说:“我还需要你把关吗?简直太狂妄了,你知道我们米国的医学代表了人类最高水平吗?”
“大言不惭!”于北严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