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他走吧。」
梁先生短短四个字,甚至连眸子都未曾抬起端详,梁嵩夫妻一把折断了嵌入墙里的筷子,随后带着梁嵩悻悻离开现场。
眼看事情已经解决,陈烨这才明白梁秋父亲邀请自己过来的用意。
「梁先生,您还真是深谋远虑啊。」
「呵呵,我只是太过纵容,今天邀请您来,一是请你帮这个小忙,二来我也是想和你做一笔交易。」
「什么交易?」
梁先生此时看向陈烨,一旁投出筷子的男人将合同拿起递到陈烨面前。
「签个名,这些股份就是你的了。」
「什么意思?」
陈烨知道天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
「这算是一笔钱,就当是给我女儿赎身。」
「赎身?」
「没错,小秋一直以来都想在我面前证明自己的能力,但这些年我一直疏忽了她,反倒是一本心思得将生意交给我的弟弟,但自从庄园那日之后,我看到她带着你出现在庄园宴会之上,我就知道她远比我想象的要更加有天赋也更加努力,所以今天我才会不顾一切,了断此事,这些股份就当是让我女儿回归的赎金。」
陈烨看了看股份转让合同,又看了看梁秋。
「陈烨,你需要的话就签名吧,不需要考虑我的感受。」
梁秋对陈烨的态度向来如此,但陈烨也知道她的性格使然,随即拿起了桌上的合同看了一眼;「百分之十一,梁家集团这么大的企业百分之十一的价格一年分红少说也有几个亿吧?呵呵,其实我还挺心动的,不过我很赞同您说的一句话。」
「哦?什么话?」
梁先生饶有兴致得看向他。
「我也觉得梁秋是个人才,所以这笔钱我不打算收下,我也不缺这一点,至于梁秋怎么选,我也尊重她的决定。」
陈烨放下股份合同转让书,随即转身离开。
屋里只剩下父女二人,梁先生起身看向自己的女儿:「小秋,你觉得这小子有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底气能赢?」
「我不知道。」梁秋的眼神复杂,望着那份合同玉神态无比迟疑。
「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梁秋沉默了片刻,没有承认也没否认,只是径直离开。
「什么时候想通了,就让他来找我,这份合同,随时有效。」
看着自己女儿的背影渐行渐远,梁先生叹了口气。
正当陈烨打算打车离开,一辆汽车如期而至挡在了陈烨面前,车窗放下后露出的是梁秋的面容,还是一脸幽怨和不满。
「怎么?不陪你爸爸吗?」
「少废话!上车!」
陈烨一笑,随即开门上车,梁秋发动车子,一言未发,好似心里憋着一口气。
「喂,发泄归发泄,你也别拿我性命开玩笑。」
「你现在怎么这么怕死?」
「我可不是怕死,我这叫惜命。」
陈烨一如既往得回怼,不知不觉已经和梁秋形成了二人特有的对话方式。
「你干嘛不签?拿到这些股份,你就相当于有了保障,日后卖出股份以后,即便是这次输了也还有机会东山再起。」
梁秋质问陈烨。
「你怎么突然这么关心我了?」
「我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
尽管梁秋表面装成满不在乎,但眼中的神态已经出卖了她。
「这家公司是我的心血,如果我签了确实能保证日后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不过我没想过会输。」
「你是不是藏
了什么没有告诉我?」
梁秋对于陈烨默默办事儿的性格很是不满,他总是不在意其他人的担忧操办一切,但最可气的是他总是能办完一切。
「藏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保证不会输。」
梁秋闻声在路旁停下了车,双眸侧目凝视着陈烨。
「陈烨,你这个混蛋!」
下一秒,她突然凑上前,强吻上去,陈烨附和着,二人交织许久,梁秋这才分开,羞红着脸不敢直视陈烨。
「今天的事儿你不许告诉任何人!我也没有想表达什么,我……我就只是表达感谢而已,以后我们还是上下级关系!」
陈烨笑了笑:「你通常都是这么感谢别人的吗?」
当他看到了梁秋杀人的眼神时,悻悻得闭口不言。
「走了!」
说罢,再次发动车子向着目的地驶去。
再次回到咖啡馆,梁秋把陈烨放下也没有逗留便离开了,他推门而入,咖啡馆里只有冬冬一人。
「冬冬,单教授呢?」
「爷爷刚拿到咖啡豆,现在应该回家研制咖啡豆了,怎么样?见面顺利吗?」
「还好吧,吃个饭而已。」
看到单松不在,陈烨对冬冬招了招手。
「冬冬,你过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呵呵,陈先生你怎么也变得这么奇怪了。」
冬冬走出柜台,在陈烨对面坐了下来,陈烨示意她伸手,冬冬还有些纳闷,但还是伸出手放在桌上,却见陈烨伸出手指搭在她的脉络,冬冬神情略显惊讶:「陈先生你还会医术?」
「算是吧,不过今天发生的事儿你不能告诉任何人。」
「好!我答应过你的!」
陈烨闭上眼睛,缓缓注入一道灵气,冬冬很明显能感觉到灵气输入脉搏之中如清泉涌入沟壑,舒适的感觉难以言喻,灵气沿着心脉进入冬冬心脏,在木灵气的滋润下,原本的心脏开始有了变化,这种感觉冬冬说不上来,但却对此无比震惊。
「感觉如何?」
陈烨睁开眸子看向东东,发现她的脸色红润,气息也比此前平稳了不少。
「好舒服啊,陈先生,这就是你的秘密吗?」
「嗯,这是我家祖传的秘密,你说你的心脏不适,我也能看的清楚心脏运动频率不高,但是经过我的治愈,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正常。」
「哇,真的好神奇啊,陈先生,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优秀的能力。」
「呵呵,只是运气好而已,那之后的事儿冬冬就麻烦你了。」
「嗯嗯,放心吧,陈先生的事儿就是爷爷的事儿,爷爷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我会尽力而为,更何况也不是什么大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