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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8章半推半就

　　许日晴接着说：“你不把我当成自己人。你要知道，我现在是你的人，你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隐藏得倒很深，要不是孙春梅这个没脑的人不小心说出来，干妈的事你是不会主动告诉我的。”

　　赵筱军说：“请不要误会，我是真的不想让你操心。我想，你是单位主官，又有家庭，这么点大的事不想让你牵扯精力，也不想让你分心，希望你把主要精力放在工作上。”

　　许日晴说：“这种解释太牵强，快说说，干妈是从那里蹦出来的？”

　　赵筱军想，还是把实情告诉她吧，现在看来，她也是铁了心地跟自己，跟她说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赵筱军说：“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跟你说吧。这种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要管好自己的嘴。到现在，也许你还不知道我是怎么进入市委办公厅担任刘书记的秘书，那是因为我救下了一个老太太，这个老太太，就是我新认的干妈，这里当然还要感谢你。”

　　许日晴睁大眼睛拦住不让赵筱军说下去，问：“等等，这里面怎么还有我的事？”

　　赵筱军说：“有一件事，你可能忘了，我可是一辈子都忘不了，那就是在丽景酒店602房间里的事。”

　　许日晴用脚踢过去，显然，这个动作来得有点虚。对这件事许日晴铭记于心，从当初恨之入骨，到现在主动爱慕，这个转变，许日晴自我深感不可思议。

　　许日晴带有几分娇柔道：“你找死呀，还提这档子事，这件事还没找你算账，你倒主动提。”

　　赵筱军把当时经过仔细说：“当时，我们俩在丽景酒店602房间发生事情的第二天，我很早带着孙春梅提前返回夷州，进城的时候，发现一个老人晕倒在路旁，很多围观的群众议论纷纷，不去抢救。我发现后，马上把老人送往附近医院抢救，老人晕倒脑部受伤需要动大手术，老人身上没有家里人的联系方法，动手术需要一大笔钱，我身上又没有这么多钱，医院就认我是老人的亲人。孙春梅这个没脑的人吓得早就跑回去了，而且还把手机关了。后来，我动员了所有的亲戚朋友关系，才凑足五万块钱手术费，先给老人做了手术。老人的亲人还是联系不上，我想了个办法，在电视台上登了领人启示，他的儿子才赶过来。没想到，他的儿子跟刘书记是好兄弟，他们长得很像，跟亲兄弟一样。我向老人的儿子要回治疗费后，老人的儿子当场给了我三万块感谢费，我没有要，还向我要的联系电话，当时，心情很不好，电话号码没有给他就走了。大概一个月左右，就接到我们的部长找我谈话的通知，还是你通知我去的，我也是这样懵懵懂懂进了市委办公厅，不知道谁在背后帮我推荐给刘书记，再后来，直到老人的儿子跟刘书记在一起后，才知道他们的关系，也就知道是老人的儿子帮我推荐的。从此，老人就认我做了干儿子，我也就多了一个干妈，基本情况就这样，再细说，那要说半天。”

　　许日晴听得像里描写的那样，学雷锋做好事不留名，不图名不图利，好人有好报，从此借势走上人生仕途。许日晴听得入了定。

　　许日晴问：“你当时为什么心情不好。”

　　赵筱军说：“在丽景酒店602房间里把你欺负感觉后悔和后怕，每时每刻都提心吊胆，生怕下一秒被公安带走。再有，家里的老婆不仅瞧不起自己，还整天不着家，经常借故留宿在外，让我找不到人生方向。这两件事把我的情绪带入到冰点，整个人浑浑噩噩，死的心都有。”

　　许日晴说：“有这么严重吗？我看你在我身上得到极大的满足，当时特别解恨吧？”

　　赵筱军说：“一方面，你要是去报警，我随时要去蹲局子。另一方面，自己的家庭不幸福，算是人生悲剧。所以，救老人完全出于人的本性，没有别的企图。”

　　许日晴问：“后来老人的儿子是怎么找到你的。”

　　赵筱军说：“说来也巧，当时医生不肯为老人做手术，眼看老人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我当时着急把记者采访证压在医院，并乞求他们先做手术，钱凑齐马上送来。医院才肯做手术，医生后来说，老人晚送5分钟，就没救了。后来是老人的儿子从医院找到我的名片。你是不是觉得我讲得跟电视里演的一样，情节跌宕起伏，意韵悠长。”

　　许日晴问：“嗯，有点意思，这个情节可以编入官场小说。当时怎么就想到把你调到刘书记身边当秘书呢？”

　　赵筱军说：“后来我才知道，刘书记来夷州，干妈的儿子第一个知道，他们俩在一起聊天的时候，刘书记谈到，自己身边急需一个秘书。干妈的儿子马上把我推荐给刘书记，并且对我做了外围调查，感觉我这个人没有大毛病，就是有点大大咧咧，做事没有一个准数，有时说话不着边际，性格上有点桀骜不驯，讲土一点，就是不听从指挥的意思。但有一个优点，心肠好，助人为乐，不贪财。干妈的儿子还把我救干妈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刘书记。刘书记想，性格上的缺陷可以改，关键是不贪财这点好，在场上，能做到不贪财难得。既然是干妈的儿子介绍的，还做过仔细调查，刘书记决定先试用一段时间再定。就这样，弄巧成拙变成了刘书记的秘书。”

　　许日晴想，这个该死的，现在才肯跟我讲，当初为了搞明白是谁推荐给刘书记的，自己是想尽一切办法打探，到最后也没有了解到他是怎么调到刘书记身边的，搞得自己整天吃不下睡不香。现在一听，原来如此。

　　既然你这个死的跟我说了实话，把老底也说出来，说明从现在开始不把我当外人，这么跟我交心，我何尝不跟你交实底呢？许日晴说：“你是老鼠掉进米缸里，因祸得福，让我嫉妒羡慕爱。你难道不想知道，我当初对你的态度为什么特别厌恶、特意压制你，我到现在才慢慢悟出来。”

　　对赵筱军来说，过去的事，引起不了多大的吸引力，曾经特别想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面前这个女领导对自己心怀不满，这种好奇心，随时时间的推移，慢慢抹平了，就当作人生一次历练吧。不过，许日晴既然想说，也不妨听听，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赵筱军说：“你说说看，是什么原因，对我恨之入骨！”

　　许日晴说：“你要知道，女人在官场，一定要有胸怀，没有这个，女人坏起来，那是可怕的。当时，我对你，就没有一种大的胸怀，总担心你有一天会超越我，对你的才能是喜欢又嫉妒。你是知道的，嫉妒生恨，有的女人两面性表现得淋漓尽致，我就是这种，表面上，我对你的态度是严厉、打压、谩骂，但我心里想的不是这样，多少次骂完你后，心里又感到很后悔，这种心理，让我很纠结。特别是当了报道组组长以后，表现得更为凸显，既然开始对你就是这个态度，到了后来想改也没心思改了，夜路走到底。说实话，我对你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坏，有时，对你的才华生出几分羡慕和敬畏。我是出于这种心理，你听懂了吗？”

　　赵筱军想，原来女人的ab面表现得这么突出。

　　赵筱军说：“这么看来，你用一种扭曲的心态对我，听起来真不可思议。后来，我冲动对你做了出格的事，所以你选择不报警？”

　　许日晴说：“该死的，你还好意思提，当初差点控制不住去报警。一来，考虑自己的名声，当上副处级领导干部不容易，如果闹出这个事，自己的政治前途算走完了。不过，我对你没有恨到骨子里，说出来怕你笑话，当时，我还在你身上得到一丝肉体上的满足，从心里上来讲，我算是半推半就吧。后来一想，就让这个事慢慢过去。再后来，我的心慢慢地被你偷走了，有时特别的想你，你这人，特别讨女人喜欢。现在好了，你在我身上犯下这么严重的错，怎么弥补？”

　　赵筱军想，还有这么贱的女人，自己还是第一次听说，把她干了，她还得到一丝丝的满足，早知如此，还忍辱负重这么长时间，早就对她下手。

　　赵筱军说：“这么说，从来到尾你都没有选择报警的意思？害得我担惊受怕很长时间，差点外逃，害得我听到警笛，就条件反射地要逃。”

　　许日晴说：“活该！不过，从心里来讲我是不会报警的，但脑袋想着想着觉得吃亏，也多次想到报警，最终还是让我控制，你算是幸运儿。如果当初我没控制住，你什么都完了，你报答我的时候到了，这次一定要把广电局局长的位置夺过来，我这辈子都听你的。”

　　赵筱军叫道：“没这么严重吧，一辈子听我的？你不要跟孙春梅这个没脑的人一样，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