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洋苦瓜着个脸道:“曾哥,你以为我想这样吗?我对这个白眼狼动了真感情,放不下他,人是有感情的动物,有时不是想怎么样就能做到怎么样?我跟他认识才多长时间,可我心里装满了他,除非把我打晕,醒过来失忆,才能忘记他。”
这种感觉,曾本义当然没承受过,他不懂得这种内心想一个人而得不到这个人的痛。
赵筱军说:“行了,你去休息,我还要赶回去,看看刘书记那边工作结束了没有?他可是个工作狂,没到下半夜1点钟不休息。”
顾洋问:“你现在是什么职务?”
赵筱军一惊,她怎么关心起自己的职务?有什么企图?说:“你问这个干嘛?我在你面前只是个小小萝卜头,你能提拔我当领导吗?所以说,你还是跟我断了吧,我没钱没官,什么优点都没有!”
顾洋说:“谁图你这个,我只需要你的人。我问你,想不想到省委宣传部工作,发果想去,我可以跟干爹说,让你当个处长。”
赵筱军说:“有这么好的事?我可听说你干爹马上要退休了,我去当处长后,你干爹退休就没有靠山了。”
顾洋想,这个白眼狼现在有刘书记这个靠山,当然不想到宣传部门。再说,当初自己接触他的初衷,也是想今后干爹退下来了,自己也可以把刘书记作为自己的靠山,所以才想办法接触这个白眼狼,没想到,自己跟他才这么短时间,怎么就疯狂地爱上了他。现在问这个问题,他那能答应?
赵筱军伸手摸了摸顾洋的断腿,心疼道:“都是你乱来,这么美的一条腿摔成这样,以后留下一个伤疤谁肯要?所以,你要老老实实的,一乱来,准出事。”
赵筱军贴心的动作,顾洋激动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把抓住赵筱军往自己身上一压,嘴巴死命地咬住赵筱军手腕,赵筱军惨痛地尖叫一声:“你要吃人啊!痛死我啦!”
顾洋哭叫道:“我就是要把你吃进肚子里,让你永远跑不掉!你这个白眼狼,从来不管我的死活,这下知道人家为了你,把腿都摔断了,心疼了吧。我也要在你身上留下一点印记,让你永远忘不掉,看看你会不会痛!”
赵筱军争脱掉顾洋的嘴巴后,拿起袖子,手臂上露出两个深深犬牙印。在心里骂道,这个女人真疯了,下嘴这么狠!腿摔断了也怪到老子头上来。
曾本义在一旁露出了奸笑声!心说:活该!这是色欲带来的后果,这次教训算是很深刻,也不知道这个家伙会不会改一改?
赵筱军抬头看见曾本义满脸的奸笑,骂道:“老鬼,你是死人吗?也不把她给拉住!”
曾本义带着笑声道:“我拉得住吗?她现在爱你爱得发疯了,一个疯了的人怎么拉?”
顾洋说:“曾哥说得没错,我现在就是疯了,为你发疯的。你再这个躲着我试试,也一次就不是用嘴了,我要用刀!”
用刀?这个臭娘们,指不定真的会对自己下狠手!赵筱军不敢想下去,再看看两个犬牙印,竟然变成了紫色,还流出了一些血。
赵筱军心一缩,感到背部有一座冰山压过来,全身冒出冷汗。
曾本义听到顾洋这么说,也怕她到时乱来,对赵筱军下毒手,劝道:“顾副主任,你是大领导,有些道理你比我们更清楚,你这么爱赵大才子,有没有想过后果,有没有想过对方的感受,你这叫畸形的爱,这是没有好的结果,结局都是以悲局收场,你要慎重!”
顾洋说:“曾哥,你有没有站在我这边考虑考虑?你以为我故意这样?我也试过不去想他,可这种东西是没办法控制,你帮我想个法子吧,怎样才能把他忘了,要不,你打我一闷棍,从此让我失去记忆,让我重新开始生活!”
曾本义说:“你们认识才几天,你对他这么着迷,你有没有想到,他有很多缺点,很多弱项,他现在是刘书记的秘书,假如有一天他不在这个岗位上,你还会不会这么爱他?”
顾洋决绝道:“他就是变成一堆土,我也爱他,我是他的,他也是我的!”
曾本义在心里叫起来,完了,爱到这种程度,没得救!
赵筱军说:“顾副主任,我们都有家庭,你不怕家里人知道吗?况且,你还要顾忌干妈的脸面和你自己的身份。”
顾洋说:“我管不了这么多,反正我现在是控制不住,没人能把我从你身上拉回来,没人!真的没人!”
赵筱军心说,这个女人中邪了,要拉到做迷信的人那里祛邪!鬼上了身了?
赵筱军说:“好了,你咬也咬了,骂也骂了,住院费拿来了没有,我要还给人家,钱是我借来的,你早上在电话里说过,只要我过来看你,你就还我住院费。”
顾洋说:“你明天来看我,明天一定还给你,放心,不会少你一分钱。”
赵筱军说:“你怎么能这样,我明天不一定有时间,一天推一天,这样怎么行?”
顾洋说:“我说了,明天给你,明天不来,钱没了!”
赵筱军说:“你是不是耍流氓?再这样下去,别怪我不客气!”
顾洋说:“我就耍流氓了,你能拿我怎么样?灭了我呀!来呀,我等着你上!就像那天在宾馆里一样,上来啊!”
这种女人,真是不可理喻,赵筱军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忍着!
曾本义说:“顾副主任,你身上方便,现在还给他吧,他也是借别人的。”
顾洋说:“我说你们男人,身上一个子都没有,还在这个世上行走,有本事,自己身上也要有个五十八十万的,讲话才有底气。几块钱好意思在这讨要,我看你们真成了要饭的,我有时也纳闷,怎么会爱上你这个穷光蛋,要官没官,要钱没钱的货!”
赵筱军说:“既然知道我们没钱又没官,你为什么还要跟我们在一起,我们做一个变通朋友多好,今后经常来往,互相帮助,行不?”
顾洋说:“想得美,你把我的心占领了,赶都赶不走,现在跟我说做普通朋友,凭你这样说,这个世界没有真爱了,全都是玩玩而已。你当时在宾馆跟我在一起滚床单的时候,有没有想到做普通朋友,滚完了床单说这种话,晚了!”
当初是她死皮赖脸把自己拖到床上的,现在倒是自己的不对,这方面,男人永远都是吃亏,怪不得,只有男人强奸女人,很少有女人强奸男人。赵筱军不想跟她再罗嗦下去,拉着曾本义对顾洋说:“行了,我出来时间太久,你好好养病,我们回去了。”
顾洋想爬起来拉住赵筱军,可赵筱军已经走出了病房,出来后,赵筱军对两个美男说:“好好照顾顾副主任,她喜欢什么去买,你们辛苦了!”
其中一个美男说:“她什么都不喜欢,就喜欢你过来看她,整天都在唠叨你,一会儿骂、一会儿叫,一会儿哭,搞得整幢病房的病人以为这里住进了一个精神病人。你们看看,我的手被她打成这样,我们成了她的出气筒。”
美男说完,露出一只胳膊给赵筱军看,赵筱军发现,美男的胳膊上都是伤痕,相信这是顾洋留下的。
赵筱军拍了拍美男的肩膀,转身走出医院。
赵筱军对曾本义说:“不要送我回家,你先回去吧。”
曾本义问:“你怎么回去?”
赵筱军说:“我自己打个的士回去,你老婆还在家里等你,不然又要挨骂了。”
曾本义说:“反正都晚了,管不了这么多了。”
赵筱军边爬上电动车边说:“这还像句人话,你呀,就是在老婆面前太娘们,没有一点男人脾气,要向我学学。”
曾本义不想往他的痛处戳,赵筱军老婆没有出轨前,赵筱军的表现跟现在的自己一模一样,被老婆骂得人模狗样,在家里一点地位都没有,也属严重性的妻管严。
赵筱军接着说:“明天可能要下乡调研,纺织厂里的事,你要抓紧时间,早点出成果。”
曾本义说:“这种事靠外围调查很难的,对方哪能轻易告诉你,他们的消息封得很紧,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调查难度很大。”
赵筱军说:“去找几个关键人物,对中层干部逐一摸排,总会找到他们的破绽,我就不信,他们的保密工作做得这么好?”
曾本义说:“他们好像是有组织地进行,内部分工明确,纪律严明,肯定有几个头目,背后还有高手指点。看来,我们遇到了高手。”
赵筱军说:“放屁,什么高手?歪不压正,正义在我们这边,我们怕什么?老鬼,你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们在明处,还怕他们这些背后搞鬼的人?你大胆派人去查,查出结果那是大功一件,左书记一定对你另眼相看,说不定马上又要提拔一级。”
曾本义说:“少拿我开刷,我跟你说过,不想当太大的官,我也不是当官的材料,一天到晚忙死,家里也照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