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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洋说:“就你对我不胜任,关键时也不出面帮我,你是不是跟那个宝马女有一腿?或者想跟她发生点什么?我劝你断了这个念头,有我在,天王老子都不可能把你夺走,听懂我说的话吗?”
赵筱军说:“你胡扯什么?你的思想污不污?见到一个女人我就想跟人家有事?我告诉你,我跟宝马女才见两次面,她可是唐大秘书的人,我能动这个邪念吗?那我不成了挖别人墙脚的人。”
顾洋说:“我看你就是喜欢干这种事,在老娘面前装纯!如果没有别人在,就你们俩在一起,她把衣服脱光了,你会不动心,骗鬼去吧。”
赵筱军心说,是呀,当初你就是用这种方法,把老子逼到床上给俘虏了,现在后悔蛋痛!
顾洋发现赵筱军不说话在思考什么?猛然把整个身子往赵筱军身上一扑,赵筱军趄趄趔趔往后倒退了几步,差一点跌倒在地上,顾洋满意地把整颗头搭在赵筱军肩上说:“你这头笨驴,人家多么地想你!晚上给我吧,我快疯了,受不了啦。”
赵筱军甩了几下,没甩开,嘴里说:“你先下来,我还有个重要电话没打。晚上肯定没办法,房子还没找到,现在又发生一件突发事件,我要陪刘书记去现场处理。你如果听话,就乖乖地回家去,不要让我分心。”
顾洋说:“你不答应晚上跟我在一起,我就不下来,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赵筱军说:“这不是无理取闹吗?你越是这样,我越讨厌你,到时你就不要来找我。”
顾洋说:“你不答应我,晚上我就这样跟你一起去见刘书记,让他知道,是他的秘书把我干掉了,现在还不想认账,想把我甩掉,没门!”
赵筱军说:“这样子,你先下来,等一下如果时间早,我就来宾馆找你。”
赵筱军没办法,他已经没时间跟顾洋在这里磨,他必须尽快回到刘书记身边去。
有了赵筱军这句话,顾洋才从赵筱军身上滑落下来,说:“说话要算数,你知道骗我的后果。”
赵筱军边掏出手机边“嘘”了一声,意思叫顾洋不要说话,赵筱军把电话拨了出去,说:“劲哥,有一个紧急情况向你报告,刚才阮副市长打电话给我说,我市纺织厂女工晚上闹事,阮副市长已经前往纺织厂现场,我刚才正在找房子还没找到,现在准备往回赶。”
有了上次处置万利企业集团下岗工人闹事经验,刘书记在电话里命令道:“哦!有这种事,你赶快回来,打个电话给周秘书长,叫他通知在家的市委常委,马上到会议召开紧急会议,并启动应急处置预案。”
赵筱军说:“知道了,我马上打电话给周秘书长。”
赵筱军挂完电话,顾洋不敢相信似的睁大眼睛指着赵筱军问:“劲哥是谁?难道是刘书记吗?你跟他发展到了称兄道弟的情分上,关系处理得这么好,不会吧?那我今后就靠上你这棵大树,有刘书记罩着,还怕今后没有官当?”
赵筱军在心里叫痛了一声,完了,刚才急糊涂了,在电话里叫劲哥让顾洋听到,这个秘密让顾洋知道了,怎么办?
对顾洋的问话,赵筱军没有理睬,马上打了个电话给周秘书长,按照刘书记的指示,叫他通知在家所有常委召开紧急会议,并启动应急处置预案。
打完电话,赵筱军对顾洋说:“你先回包厢去,出来太久唐大秘书会生气。你要有点厅级领导的素质和派头,不要跟宝马女一般见识,她一个生意人,素质好坏对她来讲无所谓,她只要赚到钱就行。你不一样,你是厅级领导,在夷州,厅级领导算高级干部,要有高级干部的气度、品位和素养。”
顾洋说:“你们怕唐品轩,我不怕,平时他还要听我的。我怎么就没有品位,你这个白眼狼,把我玩掉了,一转身帮着宝马女说话,你成心气我!”
赵筱军说:“唐大秘书现在也是副厅级了,他干嘛要听你的,你再不听话,我们各走各的!”
顾洋再一次抱过去,嘴巴在赵筱军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说:“宝贝,晚上一定要跟我在一起,我在楼上宾馆房间里等你回来。见不到你,明天我直接到你办公室来,反正这几天时间老娘耗上你了。”
赵筱军说:“行了,你先回包厢。”
赵筱军打了个的士回到贵宾楼,林美丽告诉他,刘书记已经去办公室了。
赵筱军赶到办公室时,一半的市委常委已经到了,赵筱军跑进刘书记办公室,周秘书长正向刘书记汇报情况说:“除了常务副市长柯本超和政法委书记蒋长盛没有接电话,纪委左书记出差在外地,其他常委都通知到位。”
赵筱军接上话说:“柯本超和蒋长盛故意躲起来,说不定这次闹事是他们煽动起来的。”
刘书记训道:“筱军,我看你现在越来越不像话,没有依据不能乱说话!老周,你继续联系,晚上一定要把他们找到。我就不信,他们会失联!”
周秘书长解释道:“今天星期六,晚上有一两个常委一时联系找不到,也很正常。”
赵筱军着急道:“完全不正常,他们俩个同时联系不上,里面肯定有问题。劲哥,政法委书记蒋长盛不在,你等等怎么向全市公安干警下达指示?”
关键时刻,刘书记最需要林少常市长的支持,希望他能跟自己站在一起,至于柯本超和蒋长盛,他们不是主角,起不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刘书记说:“先不要动用公安,叫他们原地待命,随时出警。老周,你通知市公安局局长列席会议,交待阮伟峰副市长,首要任务是稳定控制局面,千万不能让事态扩大,现场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报告。时间不能再等了,看看有几个常委到场,通知没有到场的常委,十分钟后准时开会。”
周秘书长跑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按刘书记的指示,通知没到场的常委和市公安局长。
赵筱军说:“劲哥,肯定是柯本超和蒋长盛在背后搞得鬼,这帮杂碎,让我抓到证据,非弄得他们身败名裂不可。”
刘书记说:“怀疑是可以,没有真凭实据不能乱放炮,遇到事情要冷静对待,不能意气用事,在别人面前千万不能说这样的话,这样容易暴露自己,让他们知道你针锋相对,你还没出手,先被他们整倒。”
赵筱军说:“劲哥,我们还没开始整顿,他们就开始行动了,现在怎么办?”
刘书记说:“不用怕,我们有上级正确领导,有改革开放大好形势引领,有市委、市政府坚持领导,再大的困难都能克服,先开常委会统一思想,明确职责任务,启动一级应急预案,把事态控制在萌芽状态,化解在初级阶段,再大的困难,也要齐心协力解决。”
刘书记边说,边从座位上站起来,准备往外走,赵筱军马上抓起公文包和茶杯,跟在刘书记后面。
刘书记像发现什么似的,停止脚步猛然一转身对赵筱军说:“现场我还是不放心,你现在马上到现场去,配合阮伟峰副市长做好工人的安抚、疏散、稳定工作。”
赵筱军说:“这边没有我行吗?”
刘书记加重语气道:“这里重要还是现场重要,快点给我滚过去,有什么事直接打电话给我,我要的是第一时间知道现场情况。”
赵筱军问:“要不要调用警力?”
刘书记说:“你没到现场,怎么判断事态情况,要不要派出警力,根据现场情况再定。市公安局长来列席会议,他会把任务领回去的。”
把刘书记送到会议室,林少常市长还没到,赵筱军心一沉,担心他是故意。
赵筱军不敢耽误,马不停蹄地往市纺织厂方向赶。其间,赵筱军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是打给曾本义,叫他准备几个人到市纺织厂去做秘密调查,查一查有没有幕后组织策划者,一经发现,必须立即抓起来。另一个电话打给市公安局副局长黄凯杰,告诉他,市纺织厂有工人闹事,他们的局长现在去列席市委常委会,叫他做好出警的准备,刘书记指示,一旦出现事态扩大,立刻带领警察前往现场控制局面,并把闹事的首要分子逮捕起来。
市纺织厂是新中国成立后组建起来的,有着四十几年的历史,曾经辉煌一时,产品供不应求,销往国内大中城市,女工人实行三班倒,机器全天候运转,经济效益显著,工人人数上千人。改革开放以后,江浙一带民营企业和周边一带乡镇企业异军突起,对纺织产品带来极大冲击。厂里的机器设备陈旧老化,产品还是原来品种,花样单一,不懂适应大众品味,不懂追求新、特、奇样式,造成老式产品大量囤积、滞销。工人们几个月的工资没发,越是加班生产,囤积的产品越多,形成恶性循环,女工们怨声载道,家庭生活面临困难。
晚上闹事的起因是:有一女工叫黄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