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闯粗粝的指腹伸到她的眼角揩掉她的眼泪:“乔圈圈我告诉你,别说你现在没作,你就算真作了,那也是你应该作。我陆闯的女人不需要跟我理智、不需要跟我通情达理、不需要跟我懂事,否则我还谈什么恋爱?我巴不得你天天跟我作、跟我闹。我喜欢,我乐意,我高兴,我就是惯着你。轮得到外人来指手划脚?”
乔以笙的嘴角一下子翘起。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噢,原来你喜欢的是又作又闹的女人?”
陆闯戳了戳她的脑门:“乔圈圈!”
乔以笙偷着乐。
陆闯哼笑:“乔圈圈,你想要什么或者你想要我怎样,尽管跟我说。”
乔以笙也轻哼:“怎么?变成得我说了?难道不应该是你自己读我的心思?然后你没把握的话再来自己问我?”
“……行,问就问。”陆闯完全是不甘示弱的口吻,“那我还是要再说,你对我要求高点,当你男朋友——当你未婚夫太容易的话,我也没什么成就感。”
乔以笙又故意鸡蛋里面挑骨头:“噢,原来你当未婚夫,是为了你的成就感?”
陆闯笑,顺势道:“那你要不要满足我的成就感?”
乔以笙又开始犯困了:“行,你等着,看我不折磨死你……”
陆闯无声地斜勾唇,摸了摸她的脸,和她打商量:“你要不要到后座去睡?舒服点。我现在送你回宿舍。”
乔以笙努力撑开眼皮看一眼车窗外面:“焰火停了没?”
“嗯,差不多了。”陆闯说,“我让瘦猴子他们停下来了。再放下去该有人来抓我们了。”
乔以笙笑:“确实,太污染环境了。”
也就是在郊区乡下地方,对焰火的燃放管控不如市里严格。
“花也真是可惜了。我都没看见它们白天是什么样的。”乔以笙怪遗憾的。
陆闯特豪气地说:“想看,找一天,再给你铺一次。”
乔以笙轻啧声:“陆大老板有钱就是了不起喽。”
车子启动。
乔以笙嫌麻烦,还是没去后座,留在副驾里。
回去的路上,陆闯时不时就伸手过来抓她的右手,摸她无名指和无名指上面的戒指。
不忘嘚瑟:“我都不用量,买戒指的时候凭借手感告诉导购员你的尺寸。果然一分一厘也不差。”
乔以笙迷迷瞪瞪地听着,嘴角的弧度怎么也下不去。
陆闯又说:“乔圈圈,这枚戒指先戴着,等以后结婚的时候,给你换一枚比这枚更漂亮的结婚戒指。订做,和我的结婚戒指得是一对。”
乔以笙暗暗发笑,想吐槽,谁的结婚戒指不是一对的啊。
到修车铺外面,乔以笙在被陆闯从副驾驶座里抱出来时才醒来,她打算下去自己走,陆闯却没让,说:“我现在是有光明正大的身份的人了,怎么还不能光明正大地进出你的宿舍?”
乔以笙想:噢,是哦,都直接在莫立风面前露脸,还自亮身份了呢。
他的醋意多半没完全消干净。乔以笙随他去,舒舒服服地在他怀里窝着。
结果她还是低估了陆闯的心思,进去院子后,很故意地经过莫立风的宿舍门口,大声问她:“你住哪一间?”
“……”乔以笙被他无语得整个人清醒,用力扯了扯他的袖子,压低音量,“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想让我明天没脸见人是吗?”
陆闯终归是适可而止,没再继续做出更过分的事情,进去她的宿舍关上门后放下她,才说:“麻烦你以后加班的时候带上你的女保镖。没什么必要,也别再单独坐他的车。”
他原本想直接放她到床上去,乔以笙嫌自己身上衣服脏,没允许,同时也不允许陆闯一身汗地直接坐她床上。
闻言她好气又好笑,捡了自己的换洗衣物进卫生间:“行了,知道了。”
她也不和他再浪费口舌强调莫立风根本不值得他吃醋。拜托,莫立风完全就是个一心只装着建筑的人啊。
陆闯看见乔以笙准备摘掉戒指,立刻拉下脸阻止她:“你干什么?”
凶得要命,好像她要退婚似的。乔以笙无语又无奈:“大哥,我要洗澡啊,当然先脱下来放着。”
陆闯不爽:“不能脱,这才戴上去多久你就脱掉,很不吉利。手指都没捂热。”
乔以笙:“……”陆大老板什么时候这样迷信了?
她还想告诉他,其实不止洗澡,这戒指她平时就是没法戴。
工作性质决定了她手上戴任何东西都不方便,所以戒指、手链、手镯,从来和她无缘,连手指甲她都不留长的,欧鸥还一直很遗憾不能和她一起做美甲。
陆闯提出:“至少得戴满今天一晚。”
“可现在我怎么办?”乔以笙蹙眉。反正她是不可能不洗澡的。
陆闯不认为这是个问题:“我帮你不就行了?”
他立刻从她的衣柜里取出他的换洗衣物——是的,乔以笙也不记得具体什么时候起,她的衣柜里就被陆闯装进了不少他的衣服。
“我正好也要洗澡,一起洗,节约时间,有我帮你你也能省事。”边说着,陆闯三下五除二就把他自己脱了个精光,并动手要给她脱衣服。
乔以笙下意识往后退:“喂,你要不要这样?”
陆闯轻嗤:“说得好像你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不是先脱了再进浴室。”
这勾起的可就是当初陆闯送她回公寓,她把他当成欧鸥,脱衣服拉他一起进浴室洗澡的往事。
“而且我又不是没帮你洗过。”
“……差不多行了你。”乔以笙可不想听他再列举,也不忸怩矫情,接受了他的建议——再浪费时间,她真别想好好睡觉了。
这里的淋浴间比她公寓的要更小,陆闯挤进来后简直连转身都没办法了。
不过乔以笙也不需要转身,她连动都不需要动,任由陆闯帮她冲水、洗头、抹沐浴露。
……然后乔以笙越洗越有精神头,困意完全被驱散。
对比之下,陆闯反倒成了那个心无旁骛、清心寡欲的人,一心专注在伺候她洗澡的大业上。
——当然,这只是乍看之下,实际上陆闯诚实的身体早将他出卖得彻彻底底。
乔以笙后背靠着墙壁,手指轻轻摸在他腹部微微隆起的肌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