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没骗她,接下去大半个月的日子,他确实也都住老洋房这里,而且还是会陪她出门玩,不过如果有出去玩,他们一般都是下午才出门。
一方面因为欧鸥睡懒觉总得快中午的时候才起床,另一方面上午的时候他要在书房处理公事。
欧鸥原本想过,他家里大概是搞餐饮连锁的。
但他的那家店在网络上实在没多少资料,欧鸥又思考,也许厨子只是他的副业,或者兴趣爱好。
他看起来就是个富贵闲散人士,即便得处理公事,也瞧不出来他有多忙的样子。
欧鸥倒也没想探究。不止是因为前期他表现出来不愿意透露,更是因为现在她无所谓,她喜欢的是他这个人,他家里是干什么的,关她什么事?
和他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就好。
——是的,和他在一起,欧鸥每天都很开心。
虽然他还是动不动就“小鸥怎样怎样的”爱跟她说教,但没关系,她看在他是男朋友的份上,假装乖巧地答应,具体行动起来她还是想怎样就怎样。
大多数情况他是无法强迫她的,除了纵容她,就是被她“讲条件”,她讲的条件一般来讲无非和他接吻。
而即便不讲条件,欧鸥情不自禁去吻他最后被他吻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次数也很多。
她已经不再有晕眩感了。
也已经能在和他接吻的过程中悄悄分出思绪偷他的师,再用跟他偷到的师来回应他。
因为接吻的感觉太好,她很沉迷。有时候她嘴唇都麻了,却还是忍不住去亲他。
她知道他也喜欢和她接吻,尤其随着她逐渐掌握亲吻的技巧之后,她能听到他的呼吸也会急促又凌乱,她觉得快没气了想停下来的时候,他会多留恋一会儿。
可,欧鸥不满意的恰恰是,他每次仅限于接吻,控制力极强似的该刹车就刹车,接吻的过程中还不乱摸,来来回回就是在他后背和后脑勺之间徘徊,偶尔因为姿势的缘故会抓着她的肩膀或者手臂,她身体的其他地方他就是碰也不碰。
他不碰,欧鸥就自己蹭他喽。
每当这种时候,他都会制止她。
“哥哥,你这样会让我怀疑,你的身体有毛病。”欧鸥仰面躺在他的大腿上,胸口因呼吸不顺而起伏,手指轻轻戳他的下巴,“你和你以前的女朋友,难道也只是接吻,不往后做点什么?”
车子平稳地行驶,此时正开往今日行程的最后一个目的地,也是他们要过夜的地方。
每次出门游玩晚上必然回老洋房,欧鸥觉得少了些趣味,以要看日出为理由,提议晚上在外面的民宿过一夜。
她是先斩后奏的,在结束傍晚的博物馆之行后,她才告诉他的。
他倒没直接反对,只是说:“你应该提前让我准备。”
“我也没提前准备。”欧鸥说,“我和你一样,换洗衣物、生活用品都没带。这样才有趣不是吗?”
最后他还是让她把地址报给他的司机,因为他的同意,所以她刚刚又主动亲了一会儿,现在她正歇气。
当然,她和他的亲密举动,前面的司机是看不见的。自从她会在车里跟他索吻之后,他就把车换成一辆前后座带隔板的了。
于是欧鸥认为不能浪费隔板,每次在车上都得想方设法给他整点小动作。
他扶正接吻过程中被她碰歪的眼镜,没回答她的问题,把她从他大腿上捞起来坐好,他切换话题:“等下遇到超市,先买点东西。”
欧鸥偏不坐好。她之前就脱掉了鞋子,这会儿他不允许她躺在他的大腿上,她便改为将她的两条腿伸直搁到他的大腿上。她往后背靠车门:“可是我有点走不动了,脚疼。没想到博物馆那么大。”
她只是走马观花都累了。
其实博物馆不在她的兴趣之中,奈何明舟市的旅游景点确实比较少,这段时间她几乎把能去的地方都去过了。最后不得不把博物馆也纳入。
说完她就直勾勾盯着他,意思不言而喻。和让他帮她系鞋带一个性质,她还是在试探他的底线,能对她做到哪种程度。
他嘴角泛出笑意。
脚踝被他的手掌握住的一霎,欧鸥心里有种别样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从她的脚踝往上,他轻轻捏一下她光果的小腿肚。
欧鸥觉得很舒服:“嗯,就这样的力道,非常好。”
闻言他轻笑出声:“你拿我当捏脚师傅?”
“当然不是。”欧鸥倾身,在他脸颊啄一口,又放松地靠回来,“这是你给你小女朋友的专属待遇。”
他没再多说什么,就按照现在被她认可的力道,继续帮她揉捏。
是真的怪舒服的,欧鸥打趣:“哥哥你不会学过按摩捏脚吧?”
“没有,”他否认了,下一句转了话锋,“不过我在煎牛排羊排之前,一般会这样先给生牛排羊排捏一捏。”
意识到自己被调侃的欧鸥用脚轻轻踹了踹他的大腿,然后让他再往上捏一些。他一直只捏她的小腿可不行。
她今天穿的是条荧光绿的连衣长裙,裙摆的长度大概就在小腿肚的位置,现在她要求他往上捏一些,她理应配合他拉高裙摆。
欧鸥偏不自己动手,她就是等着看他动手。
他却没有拉,不过他的手照她的要求,扩大了揉捏的范围,从她的脚踝顺着小腿往上捋到她的膝窝,又顺着她的小腿往下捋回她的脚踝,再捋至她的膝窝。
如此反复。
……欧鸥小腿上的皮肤完全被他摩挲得热起来了,车内的空调都不顶用,没法帮她降温。尤其这小腿皮肤上的热,仿佛还开始往她身上蔓延,甚至透过皮肤渗入到她的血液里。而且,隐隐的,似乎冒出了乱窜的电流。
欧鸥的眼睛则一直盯着他的手。每每他的手捏到她的膝窝时,就被她的裙摆盖住。她不禁浮想联翩。
她放于身前的手指不由自主蜷缩,抓了抓她的裙子布料。她隐秘地平顺自己的呼吸,笑着向他提议:“要不要,再往上一点?”
他顿了顿,抬眼和她的目光对上。
她笑得很狡黠,眼神亦坦坦荡荡。
可掩盖不住她自以为藏匿得很好的那一点少女的羞涩,就像她每次和他接吻时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