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鸥即刻又是哔哔叨叨“fuck-you”等人类优美语言一通疯狂输出。
电话那头仍旧毫无回应,仿佛半夜闹鬼,其实并没有人——不,还是有人的,欧鸥停止输出之后,仔细听,可以听见很轻的呼吸。
欧鸥心中不禁起疑:“你到底是谁?”
这一回欧鸥用的是中文来问的。
对方在她问完之后,又一次挂断了电话。
欧鸥也再次回拨过去,对方已经关机了。
欧鸥则被折腾得又困意全消。
捏着手机她凝思干坐了好一会儿,躺回被窝里玩手机,给朋友圈里国内的伙伴们最新发的动态点赞一圈过去。
乔以笙大概是看到了她在给其他人点赞,知道她现在在线,所以给她发消息:【你那边现在是凌晨吧?还没睡?别告诉我是玩到这个点?】
欧鸥说:【是啊,玩到这个点,和我男朋友玩到这个点,我的身体都被掏空了】
打出“身体被掏空”这几个字的时候,欧鸥又担心起自己了。
她只知道男人过度纵欲会掏空自己,身体虚、出问题,没听说女人也会。何况陈老三他们那群人才是真正地无度乱来,她正儿八经交男朋友,迄今为止男朋友加上P友的数量两只手完全数得过来,远远不能和陈老三他们相提并论。所以肯定不是因为她经历的男人太多导致提不起世俗的欲望。
都说女人三十是如狼似虎的年龄,她怎么就……
敛回神思,欧鸥看到乔以笙给她回复的内容是:【鸥鸥,我现在在医院,很紧张】
欧鸥立马从床上蹦起,给乔以笙拨去语音电话:“怎么了?怎么在医院?出什么事情了?陆闯欺负你了吗?”
“不是不是,你别急。”乔以笙忙安抚。
欧鸥两条眉毛揪起来:“不让急你倒是告诉我你为什么在医院?”
乔以笙有些忸忸怩怩的:“……就是,我现在在妇产科这边。”
“妇产科?你在妇产科干什么?”问完欧鸥才猛然反应,“不是吧?你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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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乔以笙下意识间让她小点声,担心被人听见,可实际上欧鸥现在人在米国,喊得再大声也不会有国内的亲朋好友能听见。
但她越是“嘘”,欧鸥在那边惊叫得越大声,简直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开心。
乔以笙没办法,只能任由欧鸥惊叫,自己先暂时把手机从耳朵上拿远一点。
等欧鸥惊叫结束,乔以笙将手机重新贴回耳朵上:“你也不担心半夜扰民邻居投诉你啊?”
“投诉就投诉!投诉我也要为我干女儿终于舍得出现而高兴!”欧鸥着急忙慌的,“快快快!快告诉我怀多久了?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乔以笙嚅喏道:“还不知道多久,我其实也不确定。现在来医院就是为了再做个确定。你已经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了。”
她最近就是早晨起床容易犯恶心,也见不得荤腥,还容易犯困。最关键是生理期推迟了。种种症状和她几年前第一次怀孕太像了,她非常重视,赶紧先自己悄悄买了验孕棒。
验孕棒证实了她怀孕,她立马又来了医院,想从医院这边得到更确切也更全面的检查。
“我是第一个知道的?比陆闯还早?哈哈哈哈!我总算是第一个知道的了!”欧鸥狂笑。
这狂笑的劲儿,就差跑到陆闯面前去显摆了。
乔以笙心道就当作补偿吧,补偿曾经她和陆闯领证的那个消息她没有让欧鸥成为第一个知情者。
笑完之后的欧鸥关心道:“也就是说你现在是一个人在医院?”
“嗯,一个人。想先瞒着陆闯。”乔以笙攥紧手心。也是怕白高兴一场。万一验孕棒出错了呢?而且她心里也确实有点害怕。
既高兴又害怕。
说不上具体害怕什么。也许害怕孩子又因为什么状况留不下来。
欧鸥分明猜到了她的心思:“乔乔,别担心。你和陆闯都准备了三年。就当他这三年是在考察你们,现在他愿意出现,肯定说明他接受了你和陆闯当他们的爸爸妈妈。他不会再轻易离开的。”
乔以笙不由吸了吸酸楚的鼻子:“嗯……”
晚上乔以笙回到家里的时候,陆闯已经回来了。
由于她比日常的下班时间早回来,引起了陆闯的怀疑:“乔圈圈,你今天没事吧?”
他跟薅圈圈似的把她薅到他的跟前,一手搂着她,一手捏着她的下巴抬着她的脸,一双眸子眼神锐利地端详她的神色。
乔以笙生怕被他瞧出猫腻:“你才没事吧?我早下班你还不乐意?怎么?你是背着我干什么坏事?我早下班妨碍到你了?”
“乔圈圈你在跟我恶人先告状是吧?”陆闯微微眯眼,“恶人先告状是我的绝招。你在我的面前玩,也不先掂量掂量你自己?”
乔以笙翻个白眼,推开他的手,径自朝书房走:“回家是来休息的,不是来接受你审问的。我继续画图去了。”
陆闯还是觉得她不对劲,跟在她身后:“喂,乔圈圈,你今天一定有心事。你瞒不过你老公这双火眼金睛。”
“火眼金睛?孙猴子呢你?”乔以笙翘起唇角,在书桌上放下包,转身回头看他,扯谎道,“是有点事,不过和你没关系。鸥鸥的隐私。所以你别管了,也别问我了。”
这个谎经过了欧鸥的允许,欧鸥说的,她遇到任何要对陆闯撒谎的事情,都可以推出好闺蜜作为挡箭牌。
陆闯的视线在她脸上又转了一圈,最终没再追问:“行。那你画图,我一会儿喊你吃饭。”
“嗯嗯。”乔以笙已经在电脑前坐下,眼睛盯着屏幕,假装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
等陆闯出去了,乔以笙浑身一松,往椅背瘫软下去。
跟进来书房里陪她的圈圈趴在她脚边,脑袋蹭了蹭她的小腿。
乔以笙伸手顺它的毛,低声道:“怪不得你之前突然又跟不认识我似的冲我吠。你才是第一个知道家里要添新成员的吧?”
圈圈仰起脸疯狂地舔她的手心。
痒得乔以笙想笑,笑着伤脑筋问它:“元旦再告诉他吧?嗯?怎样?要瞒一个星期。想想都觉得困难。唉……你给我支支招,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