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墙都不服就扶你。”陆闯哧笑,拨了拨她的黑宝石项链,把不小心流到她脖子上的少许眼泪彻底擦个干净。
最后仍旧是基于私心陆闯再说了一句:“你哥这趟去得值,把欧鸥从米国带回来,你也能省点心了。”
欧鸥哪里是能这么快速地说回国就回国的?首先得跟公司申请调回霖舟,然后得交接工作,最快最快也得一个月。
所以戴非与这趟并不能把欧鸥直接带回来。
戴非与只在米国待了四天。
这个四天是根据聂季朗和聂嘉臻的行程来的,他还是要跟着聂嘉臻的私人飞机离境。
聂季朗得回去稳定聂家一群人的心,也是因为聂季朗之前在滑雪场既然不是单纯的意外,那么聂季朗如今待在米国远不如回国安全,毕竟米国这边不是自己的地盘,存在很多不可控的因素。故而聂季朗的身体经后续两天观察无异常并且医生也确认了他可以乘飞机,聂季朗便不逗留了,回国再继续养身体。
欧鸥比聂季朗提前一天出院。她是真正地可以出院了。
欧鸥由戴非与陪着出院,然后是梁横来接他们的。
虽然欧鸥和梁横约定好了还是继续当朋友,但毕竟她和梁横之前是正儿八经交往的,又才分手了短短三天,她其实觉得带着戴非与在梁横面前晃悠还由梁横开车接送他们,欧鸥心里是非常不好意思的。
架不住梁横坚持要帮忙接送。梁横的意思是,欧鸥不久后要回国了,以后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再见上面,现在能见的时间就多见一见,而且在她男朋友在的情况下见面,总比男朋友不在的情况下见面更好一些。
欧鸥是觉得梁横好像有一点点奇怪,具体说不上来,但这一点点的奇怪又不值得放在心上。她打趣梁横道:“我也不是不想让你帮忙接送,只是你有没有想过,我男朋友明天就要先回国了,我又和他刚复合,我很珍惜和他单独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你这样有当电灯泡的嫌疑。”
“那就抱歉了,电灯泡我不久当,送完你们我一定不打扰。”
梁横说完,欧鸥和他一起笑起来。
戴非与也笑,对欧鸥竖起大拇指,用钦佩的口吻道:“能和前任、现任同时和你在这里谈笑风生,除了你,应该没人能再做到了。”
欧鸥狠狠地吹他们的彩虹屁:“谁让你俩都是非常棒的男人~”
她口中非常棒的两个男人也又聊了会儿,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欧鸥发现梁横对戴非与好像挺有兴趣的。梁横还留了戴非与的微信。
和梁横分道扬镳后,欧鸥跟戴非与戏谑道:“要不是我身边有几个gay朋友,我从他们那里学了点甄别gay的皮毛,得怀疑梁横是不是看上你了。”
“我是觉得,梁横不是对我感兴趣。”戴非与说,“现在回忆起来,第一天的时候,梁横除了跟我解释他和你的关系,其实还问到了以笙。”
“乔乔?”欧鸥费解,“他问乔乔干什么?总不至于因为在我的视频电话里看见了乔乔对她一见钟情了吧?陆闯就在乔乔身边呢,我也跟他提过我有个闺蜜。他知道乔乔有老公的。”
“也没什么,他就是捋个关系,问了一嘴我是不是你闺蜜的表哥。”也许是他想多了,戴非与弄不灵清。
“那我之后自己问问他吧。”当务之急,是欧鸥带着戴非与回她的studio。
戴非与则揪了她之前的话:“你在这里认识了很多gay朋友?”
欧鸥神秘一笑:“嗯。有两个你也见过的。”
戴非与愣了愣,大概就是跟着欧鸥开门进到住所里的这点时间,他猜测:“……不会是,你发过两次的合影的你的两位男朋友吧?”
门关上,欧鸥拥住他,仰着脸朝他笑得明艳:“我可从来没在朋友圈里公开地明确地说过,和我亲密合影的就是我的男朋友。看的人要怎么理解,可不关我的事。”
“你……”戴非与像是被她气到,又气不起来,想笑,同时有其他的情绪涌动。
欧鸥抢先一步和他把账清算掉:“你也戏弄了我一次,吊我胃口跟我卖关子,不一次性讲清楚你和聂季朗他妹妹谈的条件究竟是怎么回事。在我这里是罪大恶极,所以和我在这里的三年扯平了。”
戴非与这下是真气笑了:“鸥姐的账算得很好,和我们其他人用的应该不是一套计算公式?”
“嗯,不是一套。”欧鸥勾唇,凑得很近,“这套计算公式,与哥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戴非与也又凑近了她一分:“没的选择,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被你占走便宜了。”
两人这么相拥期间,脚下其实也还在走,欧鸥引导着他走,慢慢地走到床边。
在戴非与的话尾音落下时,欧鸥也就拉着他将她扑倒进床里。
戴非与的视线上移了些,眼波闪动着,锁定在了摆在她枕头上的哆啦A梦。
他伸手将哆啦A梦拿了过来。
欧鸥又很快把哆啦A梦夺过,放到一边去,以旁观者的笑脸姿态看着他们两人。
戴非与和欧鸥的目光一起和哆啦A梦对视,又不约而同地转回来,四目相对。
情愫在四目相对中无声地流淌,于整个空间蔓延开。
戴非与低下头,欧鸥弓起背仰头。
嘴唇差一毫要碰上时,欧鸥开口:“还是有几句话想再跟你说。”
戴非与保持着姿势不动:“你说。”
欧鸥的指尖摩挲他眼角的泪痣:“我还是没办法跟你承诺永恒,还是——”
“知道了。”戴非与笑,“反正就是接着把我们的恋爱谈下去,谈到哪儿算哪儿,谈到你真正对我再无感觉、真正不喜欢我的那一天为止。彼此不留遗憾。”
“彼此不留遗憾……”欧鸥笑着重复。
天雷便勾上地火。
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