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非与的半边身体又麻了,整个人动不了,任由她的手由他的胸口滑到他的腹部。
欧鸥浑身的重量全放在他的身上,下巴贴着他的耳朵,她的呼吸全通过他T恤的领口往他皮肤里钻。
戴非与今天过来是带了行李的,原本他就有准备今晚要在霖舟找家酒店过夜。行李之前进来的时候留在玄关的柜子上,刚刚欧鸥去给他拎进来的。
拎进来的时候欧鸥还又嘲笑了他:“这就是你说的要回贡安?”
戴非与很无奈。回贡安确实是假,但他也确实没想过来她家里过夜。
现在事情甚至远远超出他的预期,不仅留她家里过夜,还即将和她同床……
再怎么动不了,在她的手试图撩起他T恤的衣摆时,戴非与还是捉住了她的手:“与哥的金贵玉体岂是你能随随便便乱摸的?”
欧鸥的指尖还在尝试隔着他的T恤布料挠他:“可是人家实在太想亲手感受与哥的雄壮嘛。泡温泉那天就想感受了。”
“憋回去。”戴非与心猿意马得很。不仅仅因为她作乱的指尖,更因为她贴在他后背的柔软。不用看他也能确定,她这会儿没穿内衣。
欧鸥咯咯笑,问:“怎么等我洗澡的这点功夫,与哥还和其他人聊天?我洗澡的声音不好听嘛?今天可不是通过电话听的呢。”
戴非与咳了咳,正儿八经和她商量:“我还是睡地板。”
“对你自己的自制力这么没信心?”欧鸥侧头吻了吻他的耳朵,唇瓣清晰地感受着他耳朵的滚烫。
别说他的耳朵了,他整个人的体温都跟发了高烧似的,火炉也不外乎如此。
戴非与叹气:“坏女人太坏了,不用什么勾引的花招就能让人无力抵抗。”
“那不抵抗不行嘛?”欧鸥的嘴唇继续流连在他的颈侧。
戴非与伸手隔开他的脖子和她的嘴唇:“我告诉你了,与哥还没准备好今天把命丢在这里。”
欧鸥勾唇:“可以理解。黄花大闺女上花轿头一回嘛。与哥的贞操确实应该慎重挑选个女人交出去。”
戴非与似怕她误会,侧头用眼角余光瞟她,笑着说了一句:“与哥的贞操肯定是交待在你手里。就是得等与哥算个黄道吉日。”
半吊子的江湖术士还当上瘾了他。欧鸥直接从后面将他拽倒到床上:“什么样的黄道吉日?俗话说择日不如撞日嘛。”
瞬间枕在她腿上的戴非与呼吸一滞,又无意识地咽了下喉咙——她的睡袍……看起来不像睡袍,而是一件藕粉色的冰丝衬衫,扣子扣得特别低。
“喜欢吗?”欧鸥低头看他,茶栗色的长卷发从她耳畔两侧垂落下来,发梢恰恰好若即若离地在他的面颊上拂动,“特地买来穿给你看的。据说这叫‘纯欲性感男友衬衫’。本来想在黑色和白色之间挑,但怕你受不了,所以先选了这个颜色。”
……他受不受得了,又和颜色没关系。戴非与说:“你把扣子全扣好、扣严实些,我会更喜欢。”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欧鸥笑,就着这个姿势,进一步低伏身体,要亲他。
被戴非与的手挡住了:“睡吧,再闹下去你会把与哥玩坏的。”
欧鸥其实真的只是逗逗他。不说其他的,光是套子现在就没有。因为她从不带男人回家,所以家里没有放套子。而她储备在包里的套子,之前有同事借走解燃眉之急了,她一直忘记添补。
而且,说出来可能连她自己都不信,即便有套子,她也没那么着急想办法吃掉他。虽然她对戴非与总是很急色的样子。确实馋他的身子,但他看起来太可口了,好东西可得耐着性子慢慢品尝,不能像猪八戒囫囵地一口吞掉仙人果都忘了具体是什么味。
戴非与从她腿上坐起来,反手将她按倒进床里,拽过被子将她盖得严严实实,掖紧被角只给她留出脑袋露在外面,旋即他关掉卧室的灯,隔着半截手臂的距离,平躺在她的身侧。
昏暗中,戴非与的呼吸很重。
欧鸥发出一记轻笑:“我想起一件事。”
戴非与:“什么?”
欧鸥:“以前乔乔告诉我,她和郑洋盖着被子纯聊天,什么也没发生。我以我的个人经验提醒她,这种男人不存在的,肯定哪里有问题。”
只不过当时欧鸥猜测的是郑洋不行。
“……”戴非与无语,“与哥没问题,与哥很直。”
“嗯,与哥特别没问题,与哥特别直。”欧鸥笑笑,朝他的方向侧翻身。
这之后她没出声。戴非与能听见她的呼吸,能感觉到她在专注地打量他。
顷刻,戴非与忍不住转头,朝她的方向转头。
两人的视线便对上了。
戴非与干脆也侧翻身,同样专注地打量她。
虽然光线昏昧,但由于他很熟悉她的模样,所以丁点儿不影响他用目光描摹她的五官。
“时间还早,睡不着。”欧鸥说。现在也就九点前后,工作日的这个点,很多时候她还在加班。
戴非与问:“想做点什么消磨时间?”
他估摸她可能会别有意味地反问他,她的答案毋庸置疑是吃他。
事实是,欧鸥提议:“教我说几句粤语呗。”
戴非与伸手撩了一下她额头的发丝:“我这种自学的半吊子水平,你也敢让我教?”
欧鸥往他手臂上吹一口气:“与哥敢教,我当然就敢学喽。”
戴非与偏偏说:“与哥不敢教。”
紧接着他低低笑:“教给你了,与哥在你面前的技能不就少一样?你还怎么崇拜与哥?”
不知不觉间,他朝她凑近了一分。
欧鸥也朝他凑近一分:“与哥可真会钓我。”
两人之间的距离从半截手臂缩短为一个手掌。
四目相对,两厢安静。
片刻,欧鸥打破沉默:“抱抱我。”
“就只是抱抱,我保证不会对你做其他事。”她补充。
戴非与长臂一伸,将她拢入他的怀里。
欧鸥从被子里蹿出她的两条手臂回抱住他,埋首进他火热的胸膛,大口地呼吸,深深嗅他身上的气息。
就这么抱着,呼吸着,嗅着。
很长一段时间后,欧鸥又得寸进尺了,声音很低也很小地问他:“我想摸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