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帮陆闯暂代公司期间,戴非与反而离欧鸥更近些,因为有时候处理事情是需要去霖舟的。之前欧鸥还是坚持戴非与就老实在贡安等着她周末抽空过去宠幸他。
几年前谈恋爱的时候,戴非与还动过去霖舟工作的念头,如今戴非与和欧鸥都不认为两人需要迫切解决异地的问题,准确来讲“异地”在他们眼中根本不是问题。
毕竟他们分手的那三年,异地得更远,一个国内一个国外。
另外,欧鸥和戴非与也都认为目前这种留给彼此的空间感并非不是一件好事。即便思念的时候也是恨不得对方立马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戴非与在贡安还是没有买新房子。作为投资也没买。因为杜晚卿总催他自己买套新房子不要总和她住在老房子里,尤其他现在还是有女朋友的人了,但戴非与就是坚持着几年前的坚持,除非杜晚卿会跟他一起搬去新房子,否则他不会买新房。
这点戴非与和乔以笙是一样的,乔以笙和陆闯是独独在贡安没有房产,坚持在贡安只有一个家。乔以笙也喜欢住在舅舅舅妈的老房子里。
欧鸥自从有了那次春节住在杜晚卿家,破除了一开始心里那份障碍后,就非常自如了。她也很喜欢每次一大家子热热闹闹地聚集在杜晚卿的老房子里。
后来得知戴非与想在霖舟置办个房子,欧鸥问他在霖舟置办房子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是为了他来霖舟和她约会之用,大可不必,欧鸥要求戴非与,但凡来了霖舟和她约会,就还是住她的房子。
戴非与问:“不怕我再装上你妈妈?不怕我再装上你爸爸那边的亲戚?”
欧鸥说:“破罐子破摔喽。”
戴非与:“这么勉强的话,还是别摔了。”
欧鸥挑眉:“与哥现在开始挣大钱了就看不起我的房子了?”
戴非与:“与哥是在想,与哥像不像吃软饭的?”
欧鸥咯咯笑:“我的软饭不好吃嘛?”
戴非与说:“太软了,粘牙。”
欧鸥偏要把他的话往歪处想,凑近他冲他耳朵吹气,调戏道:“那也只有与哥吃得到这么软的饭。一见与哥,我浑身就软都不行嘛。”
戴非与咳咳咳:“好好说话。”
“好嘛。”欧鸥仍旧怎么娇嗲怎么来,“那人家就是软得没办法好好说话,与哥你的错,怎么怪我。与哥生气的话,就收拾人家呗。”
“……”
戴非与最后还是在霖舟置办了个房子,但不是为了他和欧鸥约会,而是为了他来霖舟办事有个歇脚的地方,不能回回都住陆闯和乔以笙的联排别墅里。空置着也没关系,当做投资。欧鸥如果有什么时候,想用那套房子也随时拿去用。
欧鸥哪儿有用到那套房子的时候?
直到乔以笙快生产的那段时间,反正杜晚卿也在贡安,戴非与也就不总贡安和霖舟往返跑,更多时候待在霖舟。房子他特地买在离乔以笙的联排别墅很近的小区里。欧鸥后来去陪乔以笙如果待比较晚就也住在戴非与的那套房子里。
越临近预产期,乔以笙越焦虑。
陆闯、杜晚卿、欧鸥三人对乔以笙的陪伴,定位不同,发挥的是不同的作用。
陆闯和杜晚卿是没问题的,欧鸥偶尔会感觉自己被乔以笙影响得也焦虑了。
欧鸥跟戴非与戏谑过,因为乔以笙,欧鸥也算体验了一番孕妇。当然,她甚至她的体验,远不及乔以笙这个实实在在的孕妇本人的百分之一感受。
“就冲生孩子这件事,陆闯以后胆敢对乔乔不好、胆敢欺负了乔乔,看我不把陆闯大卸八块。”欧鸥是当着陆闯的面跟戴非与说这句话的。
戴非与瞥一眼陆闯,回复欧鸥的是:“在你把他大卸八块之前,我会先把他五马分尸。”
陆闯的面前可是正放着一只被切成无数段的烤鸭,闻言他勾了下唇角,不再吃了,把骨头喂给圈圈,他回去在睡觉的乔以笙的身边继续待着。
在预产期的前两天,乔以笙就住进了医院里。
晚上陆闯让杜晚卿回家睡,他一个人陪乔以笙就可以。
乔以笙紧张得睡不着觉,和陆闯聊起孩子的名字。
初次当父母,很多事情他们都有很高的积极性,其中自然少不了提前给孩子取名字这一件。从乔以笙刚查出怀孕,陆闯就开始翻字典了,也试着找人算过。
但时间越是充裕,他们越磨蹭,到现在预产期都快到了,也没想出几个满意的备选出来。
大名一筹莫展,就又寻思起小名。
小名仍旧一筹莫展。
乔以笙怪陆闯:“怎么当爸爸的?到现在也没想出名字,那孩子一出生,我们喊他们什么?就‘孩子’‘孩子’‘女儿’‘儿子’的吗?”
陆闯这时候倒特别理直气壮地把自己没文化是学渣是烂泥给搬出来,还说:“我只提供了一颗J子,和你辛辛苦苦怀胎相比,微不足道。孩子的名字由你来决定。大名小名都由你决定。”
乔以笙捶了他一拳头:“有理由怀疑你在阴阳怪气。”
陆闯啧嘴:“乔圈圈,这都是从你嘴里讲出来过的话,我认同你,成了阴阳怪气,那你在说你自己也阴阳怪气。”
乔以笙又捶他一拳头:“还怼我呢。不怼我你就是活下不去是吧?”
“是啊,不怼你我活不下去。”陆闯似笑非笑,“你第一天知道我这么欠的?”
乔以笙再捶他一拳头,然后直接靠入他的怀里,抓着他的两只手掌,和她的两只手一起摸在她的肚子上。
“柳阿姨以前怎么想到喊你‘小马’的?真的是因为用了你的‘闯’字里的‘马’吗?”她问。
陆闯则反问她:“你爸爸妈妈又为什么喊你‘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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