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叹气:“你骗我,我也不知道,又没法验。”
陆闯低头,轻轻啄了啄她的唇:“乔以笙,我发誓,我没骗你。与其再三怀疑我,不如坦然承认,我就是技术不赖,你才感觉我像老手。”
“臭不要脸。”乔以笙颦眉,“那也只能说明,你虽然不是实践上的老手,但是理论上的老手。又没少看别人的猪跑,对不对?”
陆闯:“……”
“你看,被我猜中了。”乔以笙的表情垮下来。
陆闯像是很烦躁,啧了声:“乔以笙,讲讲道理行不行?有理论知识不是很正常?难道你没有理论知识?还不允许我理论知识比较丰富?这种事也没必要非看别家的猪跑,我说了我很厉害,无师自通,学习能力也很强。”
乔以笙:“……”
陆闯挑眉:“难道不是?”
乔以笙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开口又道:“你别往你脸上贴金了,你不是主观上为我守身如玉的,你就是没再遇到喜欢的女人罢了。我就是把你迷得死死的,你心里装的全是我,即便想尝试喜欢其他女人也没辙。”
陆闯跟狗似的,猛地啃一口她的下唇瓣,还轻轻扯了扯,然后很没好气:“是,你了不起,你就是把我迷得死死的,我就是没辙。不管我主观主动的还是客观被迫的,结果就是一样:即便你和郑洋在我面前你侬我侬,我也对其他女人提不起任何兴趣。”
他的象牙越长越成器了……乔以笙被他的话砸得愈发晕乎乎,之前他往她心里塞的蜜糖好像融化成糖水,咕噜咕噜地冒泡泡。
她完全没发现,她的手无意识地在揉他后脑勺的头发,她光滑的脚趾恰恰抵着他的腿,他的从浴袍底下露出来的腿,她无意识间蜷缩动弹的趾头来回摩挲在他腿上的皮肤。
而此时此刻陆闯的视野范围内,睡袍的衣领又敞开了,狭窄的室内,朦胧的灯光,她这样慵慵懒懒搂着他躺着,白净、匀称、姣好,一切都在无声地向他发散着某种信号。
呼吸逐渐失律,陆闯的眸色随之渐深。
乔以笙似刚记起什么,再道:“应该还有另一个客观原因。”
“什么?”
“你什么时候开始换上抑郁症的?”乔以笙并非在打趣他,她得很严肃认真,这个问题她确实还不知道。
但乔以笙也必须承认,她提问的缘由,出于解读他以前为什么没性致。
“……”陆闯的脸色瞬间不对劲了。
乔以笙见状也不高兴:“怎么?不就抑郁症?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还是不乐意我提?”
陆闯猛地又啃两下她的唇。
他现在两条腿全到床上来了,手臂撑在她的身体两侧:“乔以笙,现在是抑郁症的问题吗?现在是你又在借抑郁症质疑我的能力?我告诉你,我陆闯天赋异禀,即便抑郁症最严重的那段时间,也对我这方面毫无影响。”
他的要强和他的好面,乔以笙习惯得连笑都懒得再笑,懒懒洋洋地打个呵欠:“嗯,反正过去都已经过去了,也没其他人了解你的情况,你怎么说就怎么是。”
“乔、以、笙。”陆闯的身体往下伏低些,黑眸深敛,眉眼间的羞恼稍稍瓦解,换上意味深长,“你就是故意激我吧?”
乔以笙微微歪着脑袋,头发在被子上蹭了蹭,很挑衅:“是又怎样?你不是说你禁不住我的诱惑?我看看你有多禁不住。”
陆闯捏住她的下巴。
乔以笙的唇半张着,水润透着红,她的手依旧在他后脑勺寸寸摩挲,眼睛里水光荡漾,似感到很有趣似的,低低喃喃:“原来你那时候也和我一样啊……”
陆闯没有跳脚,眸底猩红的暗芒闪烁,较劲儿似的又狠狠地啃她的唇,这回啃了好一会儿,啃得她的唇微微发肿。
粗喘着气,他抵着同样气喘不匀的她,嗓音是哑的:“乔以笙,那你,对我负责吗?”
他的瞳孔是深邃的黑色,笔直而热烫地,像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乔以笙骨子里一阵抑制不住地战栗。
四周围的温度不知不觉间出奇地高,她眼尾天生自然上翘的眼睛蒙着一层嗳昧的潮湿,嘴角沾染着亮晶晶的两人刚刚接过吻的痕迹。
视线里,陆闯浴袍的腰带早已全部松开,高大劲朗的好皮囊直白地释放着属于成年男人的荷尔蒙,不吝啬地供她欣赏。
可不久前,他又分明将他的幼稚暴露无遗,俨然是他残存的少年心性。
床头的那盏灯似也热辣起来,洒落他身上,与蒸腾的汗将他一溜儿尽拢进波光中。
空气浮沉而寂静,他肆意又炙烈的眼神翻卷浓稠的情动。
想想他最近这段时间时而像凶猛的野兽时而又像被雨淋湿的可怜小狗,乔以笙的手指伸到他的胸口,缓缓地转圈圈:“陆闯,再来一次真心话。”
“嗯。”
“你喜欢我吗?”
“喜欢。”
“有多喜欢?”
“……”滚了滚喉结,陆闯干燥的手掌握住她的脚踝,头低下去,无声地开始落下吻。
夜深人静,外面的雨似乎还在淅淅沥沥地下,又似乎是远处规律起伏的海浪声飘进房车里。
前一秒乔以笙清醒地认知,不可能的,声音不可能传得进来。
下一秒乔以笙又认为,在梦里,一切都是可能的,只是因为细节过于丰富、过于真实,而显得虚幻,虚幻得令她感觉可能跌入另一个颠倒人间的时空。
她白皙的脖颈如天鹅般舒展,手指想抓附什么,却抓不到任何东西。
陆闯重新吻上来她的脸颊时,乔以笙听见他在她耳边问:“这样,够喜欢吗?”
劲儿大得乔以笙心口都是滚烫的,她的眼尾弥漫潮湿:“陆闯,真心话。”
陆闯:“嗯。”
乔以笙:“我是你的……累赘吗?”
陆闯一愣,将埋在她颈窝的脸抬起,看见她的眼睛好像在注视他又好像注视着未知的某处并没有焦点。
低头,他下巴贴着她的鬓角,嘴唇一点点地吻掉她眼睫上的湿雾:“乔以笙,听清楚:你不是我的累赘,以前不是,现在不是,未来也不可能是。”
“你只是……”他稍加顿挫,注入她的灵魂里,“我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