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并没有将手机移回他脸上,他的一只手搭在皮带上,乔以笙很难避免去忽视他的展示。
这个男人已经不是用“sao”和“厚脸皮”足以形容的了,简直不知廉耻。乔以笙面红耳热地再次挂断电话。
陆闯也再次打过来。
乔以笙发誓她一定是最后一次搭理他:“不是你自己说的,就算我勾引你,你也不会原谅我和莫立风今天出行?”
陆闯趾高气昂:“嗯,不会原谅,但这算作你给我的补偿。谁像我这样,结了婚老婆却不在家,一个人睡觉被窝冷冰冰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已经分隔两地五百年了。乔以笙打了个呵欠:“别闹了陆闯,我承认我就是害羞行了吧?”
“嘁,你也太容易认怂了。我得再练练你的脸皮子。”陆闯并未因此而得意。
毕竟他真正想要的是不是乔以笙举手投降,而是教坏乔以笙。
“我再怎么练,也不可能有你的厚。”一直拿着手机,手臂酸,乔以笙侧躺着,拉过另一只枕头,抵在手机后面,解放她的双手。
陆闯也把手机架到旁边,继续办公:“能看着全宇宙最帅的一张脸慢慢入睡,没人比你更幸福了乔圈圈。”
乔以笙做呕吐状。
“也只有我能给你这样的幸福了乔圈圈,其他男人根本做不到。”陆闯还在自吹自擂。
乔以笙听着,他不像是在给她洗脑,而是在他自己洗脑。
她没怼他,笑着认同:“嗯,是这样没错的。”
陆闯应声提眼角,瞥过来:“太敷衍了,你在应付我。起码得吹我五分钟的彩虹屁。”
乔以笙挑眉:“你学我?”
以前是她罚他吹她的彩虹屁。
陆闯不予否认:“鹦鹉学舌是你的专属?不服你也来咬我。”
咬,即吻,她以前学陆闯讲话,陆闯的惩罚方式。所以他绕着弯子又在跟她求欢呢。臭德行。乔以笙翻了个白眼,通知他一声,她明天会继续和莫立风同行,一起看个展览。
“还是每个小时跟你汇报是吧?”她问他确认。
陆闯两只眼睛漆黑,十分隐忍地咬了咬后槽牙:“一天下来了,你还是只当作这是一个我强迫做的任务是吗?”
乔以笙眨眨眼睛:“难道不是吗?”
陆闯一副气得想砸手机的表情,冷冰冰别开脸去看文件。
乔以笙默不作声地欣赏他的侧脸线条,耐心地等待。
须臾,陆闯还是先没忍住,咬牙切齿地暗示了一句:“乔圈圈,你记不记得你曾经控诉过我,对你没有分享欲?”
噢……那她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乔以笙很想再憋一会儿的,等他再多讲两句。
但现在她实在憋不住了,噗嗤笑出声。
陆闯为此脸色愈发难看:“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乔圈圈你几个意思?”
乔以笙叹气:“你自己回头再仔细看看我今天给你报备行程编辑的文字,看起来像是简单地完成任务应付交差吗?我是不是每次都会跟你多表达两句我那段时间里见到的东西和我的心情、情绪?这不叫和你分享,叫什么?”
陆闯皱眉:“你这分明只是顺便。因为我要求你跟我报备行程,你才顺便分享的。如果没有我的要求,你不就一点也不会想起我!一点也不会想到跟我说?”
“并不是。”乔以笙无奈,“如果你没要求我每个小时亲自跟你报备一次,我是会等晚上回来之后,和你通电话的时候,再详细跟你分享的。”
陆闯狭眸,将信将疑:“乔圈圈,你是不是为了哄我开心,临时撒谎?”
“爱信不信。”乔以笙无语了。
说完她就不由自主又打了个呵欠。
陆闯冷笑:“有必要把你自己折腾得这么累?以后又不是没有再来米国。任何时候你想再来我都可以陪你。时差没倒一直在外面乱跑。”
乔以笙眼皮已经闭上一半了,扯着嘴角笑:“你以后真的会是个小心眼又好色还爱钻牛角尖的唠叨小老头。既然知道我累,还不放我睡觉?”
“我不放你睡觉吗?”陆闯凶巴巴的,“我是不是跟你说你睡归睡,电话不用挂?是你偏不乐意。”
乔以笙想说,他刚刚不让挂电话的前提是要求她脱光衣服,她能乐意才有鬼。
但太困了,识海瞬间没入黑暗之中,她没讲出来。
见她闭上眼睛好一会儿不再有动静,陆闯又唤了一声“乔圈圈”,没有得到她的回应,他意识到她完全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