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闯冷笑:【都知道我天赋异禀了,怎么可能还比不过?我是我,你是你】
陈老三:【吹,你就吹你的牛,反正你现在人在澳洲,说什么就是什么】
几个人又纷纷讨论起,抽个时间大家一起飞澳洲度假,找陆闯玩,一起草洋妞。
陈老三认为是个好建议,说确实好久没出国度假了,以往不是到泰国,就是飞欧域,这回不如就飞澳洲。
郑洋冒泡说,他就不去了。
陈老三骂他扫兴:【你不说我们不说,嫂子又不知道我们飞澳洲干什么?】
【再说了,洋哥你这样不行啊,别说你和嫂子还没结婚,就算你们结婚了,你该玩还是得玩。成天只守着一个女人,多没劲?你不腻味,我们都替你感到腻味了。】
有人提醒陈老三少为郑洋操心:【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洋妞比嫂子火辣,但没准就是嫂子更带劲,我们外人不懂洋哥的快活,洋哥才会这么多年踏踏实实和嫂子恩恩爱爱。】
陆闯直接讲了一条语音:“聊着聊着你们当我死的?还来不来澳洲了?”
语音发进群里的时候,他看到同一时间郑洋也往群里新发了一条消息:【行了,你们聊你们的,别拿以笙来调侃我了。】
陈老三几个倒是又讨论回了来澳洲的行程。
陆闯却退出了他们的群聊,切换了微信,到他的小号上面。
小号上只有一个好友。
他的朋友圈里也只显示了那一个好友的最新动态。
她发朋友圈的次数不多,昨天她恰恰发了一条新内容,是她在她调研的地方拍的一些生活碎片。
建筑的一角与夕阳形成的对称构图、雨天的流浪猫、熬夜画图看到的凌晨的星星、她的溅了泥斑子的小白鞋……
没有一张有她本人露脸。
但没关系,陆闯点开流浪猫的那一张,放大了图片,从深色的玻璃上发现了映出来的她的身形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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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圈被带出来的时候,比进去的时候狂躁,据店员告诉陆闯,圈圈是他见过的最抗拒洗澡的一条狗。
店员将圈圈交还给陆闯的时候,手都还没递过去,圈圈就自个儿挣脱了店员的臂弯,咻溜扑进陆闯的怀里。
陆闯和店员都还没准备好,以致圈圈扑过来的时候眼看要落了空,掉到地上,陆闯眼疾手快捞住了它肉肉的身体,它才幸免于难。
店员也吓了一跳,松一口气,笑着说可以看出他这个当爸爸的平时待女儿一定很好,女儿对他的依赖才这么强。
陆闯语调没什么情绪和起伏地回应店员:“是它太傻了,随便对它给出一点好,它就跟人跑了。”
店员愣住,明显不知道该如何接茬。
陆闯道了谢,带着圈圈离开,最后纠正了一句:“我不是它爸,我只是它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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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刚给它洗过澡,它浑身干干净净香喷喷的,总不能没维持多久就让它打回原形,所以陆闯约了个保洁来家里清理卫生——除开他的卧室之外,全做了清理。
接下去的一个星期里,陆闯暂时取消了他的所有消遣,在家里养伤,空余时间全用来训练圈圈固定地方上厕所等等基本技能。
——训狗,可以算作他的新消遣。
Mia为了防止他再爽约,每天给他打电话,提醒他到心理咨询室的时间。
陆闯到底还是赴约了。毕竟他要把圈圈还给Mia。已经说过两次要还了。
所以他是带着圈圈进咨询室的。
Mia和圈圈叙了会儿旧,怕圈圈把她忘记,一直“妈咪”“妈咪”地跟圈圈强调她的身份。圈圈其实还是认得她的,和她很亲近。
陆闯旁观了一会儿,就起身要走:“狗给你送回来了,不打扰你们母女团圆。”
圈圈立刻从Mia的膝盖跳下去,四条小短腿落地的时候还不小心滑了一下,然后顾不及其他,快速跟在陆闯身后。
陆闯黑着眼睛转头,与它对上视线的刹那,脑海中又闪回了某些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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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第一次愿意陪她玩过家家。
他以为只有他和她两个人,结果他去到她屋里,发现其实还有戴非与。
有戴非与很正常,他知道她角色扮演的固定搭档就是她的表哥,她的表哥戴非与人前在一群小孩里拽里拽气地当大哥,多了不起似的,背地里照样要听从她的安排、陪她过家家。
戴非与见到他很意外,问她怎么把小马喊来了。
她刚给她自己戴好漂亮的王冠,立马噔噔噔笑着朝他跑过来,开心地说:“小马哥哥你来啦!太好了!”
然后她转头通知戴非与:“表哥表哥,小马哥哥今天是来参加你为公主举办的宴会,小马哥哥是贵宾。”
戴非与很不情愿的样子。
她噔噔噔地又跑回戴非与面前,抓起戴非与的手一边晃一边撒娇:“表哥表哥,小马哥哥和我们一起好不好?”
他扫过他们表兄妹俩的亲昵,只觉得自己很愚蠢,人家是一家人,他是局外人,他就不应该来。
他调头便离开。
她丢下戴非与,第一时间着急地追出来:“小马哥哥小马哥哥小马哥哥!你为什么走了?”
他不希望她又摔跤,她摔跤又得他负责,所以他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她,冷冰冰地回答她:“跟着我干什么?你不是有你表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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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我干什么?你不是有你妈咪了?”——两句话盘旋在他的嗓子眼,及时地被陆闯咽回了后一句,只对它留下前半句的质问。
“跟着我干什么?”他重复了一遍,又说,“不要再跟着我。”
圈圈叫唤着,亲昵地蹭他的裤管。
陆闯深深凝眉,挪开脚,圈圈一时之间身体失衡,踉跄了一下,马上又重新挨上他的小腿。
Mia笑了笑:“你和它相处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