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竹此时心情更是复杂。
在之前,他心里还有一丝怀疑这喜老,助老,只不过是方慎的托而已。
就好像是那射雕里面的裘千丈一样,专门弄一些骗人的把戏,装高手而已。
只不过此时看到那助老的风姿,他心里那还有半点怀疑。
这哪里是寻常人在打斗,这简直就是两个绝顶的武侠高手在决斗啊。
恐怕那西门吹雪与叶孤城的紫禁之巅,也不过如此。
而此时,喜老有些担忧的跟方慎说道:“掌门,助老头会不会有麻烦?”
助老,喜老,两个人虽然时常拌嘴,但那只不过是老顽童之间玩乐的方式。
事实上,两个人一起修炼,两个人搭建的茅屋隔得也不远,他们两个人感情还是不错的。
“放心,老助虽不能胜,但也败不了。”普通人根本不能看清的动作,在透视之下,却仿佛是慢放了十几倍而已。
喜老感慨:“没想到这刘山虎也有些门道。”
方慎笑道:“天下之大,能人异士何其多,你们切不可小瞧了天下英雄。”
喜老立即躬身:“谨遵掌门教诲。”
不过随后喜老又是拍着方慎的马屁:“我们不能小瞧,不过这些人在掌门眼里,都是一些土鸡瓦狗而已,翻手可灭。”
方慎无奈一笑,并不接话。
这两老头啥都好,就是对修炼之道,太过渴望,对方慎太过崇拜,弄个跟两个奴仆一样。
方慎开始还不习惯,后来也随便了。
此时,场面上的两道人影,经过一番缠斗之后,已经分开了。
其余的人方才看清楚他们两个人状况。
只见那助老的胸膛都有一个黑洞,显然是被那刘山虎用一招类似于黑虎掏心一般的招数,给破了防御,不过那助老的伤势看着严重,不过却不流血,而他本人,好像也没有大碍,只是站在那里大口喘气而已。
而对面的刘山虎的模样,也不比助老好看许多,甚至于还更加狼狈。
那刘山虎的全身,已经没了一处完好无损的皮肤。
全部都是一些密密麻麻的割痕,这些都是被助老的游气所伤。
刘山虎身上倒也没有血流出,他大口喘气,背后几个弟子想要搀扶他,却被他扫开:“痛快,痛快!”
刘山虎越打越狂:“自从我成名以来,就鲜有跟人动手,即便是打,要么就是教训后辈,要么就是跟一些老怪物切磋一下,浅尝辄止,哪里有今日这般痛快?老头,再来!”
此时,助老却从身上掏出一个玉瓶,他拔开之后,往嘴里一倒。
只在瞬息之间,那助老身上就萦绕着一丝丝绿色的灵气。
助老服下的,正是方慎赐下的前不久炼成的回生丹。
这一颗服下,助老身上的伤势,几乎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
他那黑乎乎,看着贼吓人的胸膛上的洞口,也迅速被绿色包裹,很快就长出了一块新肉,把那洞口给堵住了。
不过十多秒,助老的伤势已经痊愈。
助老感受着力量重新恢复到巅峰,心里只是感慨:“掌门赐下的丹药,果然神奇,比那传说中的仙丹,也差不了多少了,这哪里是一颗丹药?简直是第二条命啊!”
而对面也在往嘴里狂塞丹药的刘山虎,眼睛都值了。
每一个宗师,身上都会携带大量的丹药,以备不时之需。
尤其是刘山虎这种经常打斗,脾气暴躁的人来说,更是如此。
刘山虎就像那种喜欢逛街的女人一般,看到疗效惊人的丹药,他都会走不动路,手里的赚的钱,大部分都花在了丹药上。
可是他瓶瓶罐罐都吃了十几个了,身上的伤势也确实开始慢慢愈合。
若是在平常,这速度已经算够快了。
可是跟对面那老头一比,自己这些平常费劲千辛万苦弄来,引以为豪的丹药,简直就像个笑话啊。
那助老待伤势痊愈后,得势不饶人,打定主意要在方慎面前好好表现一下:“刘山虎,你不是要再来吗?来吧!”
刘山虎半天都没迈动脚步,他心里只想骂人:“大哥,没有你这么欺负人的……你我实力本就是半斤八两,如今我重伤,你却痊愈了,怎么打?你不是作弊吗?”
“你不过来,可就别怪我了!”助老暴喝一声,那些恐怖的游气重新充斥在他的周身。
他正待冲过去,刘山虎却连忙说道:“别别别,老哥,好好说,好好说。”
助老一心想着立功:“我跟你好好说个屁,不把你弄翻,我怎么在掌门面前出风头?我怎么得到掌门的赏赐啊?”当然,这些话都是助老的心理活动。
见助老冲了过来,刘山虎不想打也得打,只得手忙脚乱把瓶瓶罐罐塞进衣服里,准备迎敌。
“老助,修行不易,算了。”方慎却说了一句。
方慎估计这助老要是冲过去下死手,那刘山虎恐怕还真要被打弄死。
他们两人实力只在伯仲之间,助老巅峰状态冲过去,那刘山虎八成要死。
虽然这刘山虎死了,方慎也不会有什么麻烦。
毕竟这是两个宗师切磋,其中一个实力不济而亡,怪不得谁,只能怪他学艺不精。
只要方慎没有用阴招,即便是国家安全部门的人找上来,也奈何不了方慎,这还不算那安全部门的人,赫然就是方慎的徒子徒孙。
而且这刘山虎本身也没有做错。
在东北那件事,本来就是王世达做的不厚道,他来出一口气,也是正常的。
见方慎吩咐,助老立即就乖得如同红领巾一般,立即把游气收了起来,然后乖乖的重新回到方慎后面站着,俨然如同一个老仆一般。
这个助老还不忘用挑衅的眼神看了一眼喜老,那眼神里仿佛在说:“看见了吧?这回可是我替掌门挣了面子!”
喜老除了埋怨自己速度慢之外,也只能气呼呼的哼了一声。
只不过这一切放在外人眼里,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啊。
这两个神仙一般的人物,居然在方慎面前甘若以奴仆自居。
那他方慎又是什么人?
又有什么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