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433 我爱你的
四周又陷入了安静。
宋知城高大颀长的身躯伫立在窗户旁,望着落地窗外漫天的灯火,突然感觉胸口一股暖流在涌动,暖的发热,热得胸口涨涨的,整个胸腔仿佛都被这股暖意塞满了,再容不下任何的东西。
宋知城嘴角噙着笑,声音很轻地说:“刚才是张秘书。”
这是解释,刚才为什么突然中途停止通话的意思。。
张秘书?
叫张骄阳的那个女秘书?
这个人尤浅偶尔会从宋知城,林特助嘴里听到,尤浅对宋氏集团的人事状况了解的不清楚,所以并不知道对方情况。
她想了想,说:“你刚才问我的那个问题,你还想听吗?”
说完后,尤浅再次攥紧了怀里的抱枕,莫名就觉得胸口在砰砰乱跳,脸也不知不觉开始泛起红晕。
明明,宋知城不在这里,又不是对着他本人说,她不该感到羞涩才对啊。可整个人就是能清楚地感觉到那种无边的羞涩感充斥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面,让她都快要开不了口了。
宋知城闻言蓦地一顿,然后,毫不犹豫点头:“想听。”
她主动提起来。
她竟然主动提起来。
这个认知,让宋知城向来冷峻的面容,越发的温润起来,说不紧张是假的,宋知城漆黑的眸子注视着窗外时,那只攥着手机的修长手指蓦地紧了紧。
尤浅张张嘴,小声说了句:“爱。”
声音很轻,而且很飘,若不是仔细聆听,差点就要错过这个字,宋知城眉眼霎时间舒展开来,故作沉声道:“没听到。”
尤浅摸了下发烫的脸颊,觉得自己实在是……
都不知道自己在害羞什么。
她跟宋知城,什么亲密的事情没做过啊,为什么只是说一句爱他而已,就能让她自己那么不争气的脸红心跳呢?
为自己的不争气懊恼不已,尤浅嘟起嘴说:“听不到就算了。”
宋知城双眼微微眯起,嘴角的弧度上扬,喉咙滑动了下,发出的声音很低很沉,细细的传进她的耳朵里。
宋知城说:“不是没听到,是没听够。”
等她的这句话,他等了多少年呢?
宋知城已经忘记了,自己期待过多少次,失望过多少次,咋然听到她说爱自己,只是听一次怎么够呢?
感觉每天听都听不够。
还好,他可以听一辈子的时间。
只是稍微有点遗憾,为什么她现在不是在自己的身边呢?如果她此时在身边,他可以抱着她,慢慢地亲吻她,让她窝在自己的怀里,听她毫无保留的说爱自己。
真遗憾呐。
想到此,宋知城的眼略微眯起,嘴唇不由抿了抿。
这边。
尤浅闻言,脸红了红,想了想就说:“那你爱不爱我?”
问完后,尤浅突然想到,竟然是自己提前说爱的。宋知城都没有主动开口对她说爱,她却自己先开口说了。
不过,她心里本来就已经想好,至于谁先主动开口,这些都不是事。
突然……
对面传来一句:“爱。”
嗯?
尤浅呼吸蓦地一窒,她刚问完,还没有准备好等待宋知城的回答,他那边突然就干脆的回答了。
她的手心一紧,脸已经红透了。
宋知城似乎怕她没听见,唇间含了笑,低低开口:“爱。”
尤浅唇动了动:“我……”
对面沉静了一下,才说了一个字,紧接着,突然又安静下来,她现在是什么表情?是什么模样呢?宋知城稍微设想了下,仿佛已经看见一只小动物慌乱的模样,于是他眼底的笑意渐浓,半会儿后,说:“我原本以为,我表现的足够明显,但你好像一直接收不到,我只有说出来了。”
尤浅:“宋知城我……”
宋知城微微扬起嘴角,语调异常的柔缓:“嗯?”
尤浅张口就说:“你表现的很明显吗?”
这叫表现的很明显?
想到此,尤浅觉得自己的脸色不由黑了黑。
长久以来,宋知城一直都在误导自己,给了自己错误的暗示,这才让自己对他的感情患得患失。
宋知城似乎想到什么,轻声说了句:“对不起,之前是我表现的有问题。”
何止是有问题。
简直是大大的有问题。
她记得,她刚到宋家生活,父母双亡,孤身一个寄人篱下,开始原本就有点恐慌,但是住进宋家后,宋知城都不知道对自己恶作剧过多少次,这让她有一种错觉,宋知城是很讨厌很厌恶自己的那种错觉。
她一直以为,宋知城根本就不欢迎自己。
尤浅的心神游移了下,宋知城没听到对面的回应,轻声问:“浅浅,还在吗?”
尤浅笑了笑:“在呢。”
宋知城:“嗯。”
尤浅忍不住问:“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爱上我的?”
她真的很好奇。
是她第一次收到男生的信,原本准备拆开来看的,但被宋知城给撕了说这种幼稚的东西,看了只会掉智商。
她长那么大,就那一次收到过情书,而且里面写了什么,她根本就没看到过。并且在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收到过任何来自男性的书信等物。
学校里,也没有人对她表白。
她以为,自己是个行情很差的人,根本就吸引不了异性。
她记得,班里排座位,她的同桌原本是个瘦高的男孩子,开始的几天她跟那个男孩子还能恩说上两句话,但是只是过了两天,那个男孩子就主动向班主任提出,要换座位,理由是跟女孩子坐影响他学习。
这让尤浅非常的尴尬。
班主任似乎很理解对方,当即就给男孩子调座位了,尤浅的同桌变成了女孩子。而那个男孩子每次遇见她,就要主动的绕开,仿佛自己是洪水猛兽似的,避之不及的样子。这让尤浅莫名其妙。
之后,她几年的学生生涯,同桌都全部是女孩子了,再也没跟男孩子同桌了,也就没了那个苦恼。
不过,觉得自己异性缘差这个问题,在尤浅的心里,这个问题在那个年纪,他只是稍微苦恼了下,之后就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