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甜羞红着脸没有理他,直接伸出了小手推了推他的胸膛。
荣启紧拧住眉头,沉下脸面无表情的倒抽了一口气。
阮甜虽然觉得他很有可能是装的,但还是赶紧缩回了手放在了褥子上。她犹豫了一会儿后小心翼翼的软声问道:“我弄疼你了吗?”
荣启:“恩。”
阮甜:……
阮甜觉得自己要疯了,她深吸口气再慢慢吐出,闭上双眼咬住下唇羞怯道:“那好吧,只能亲一会……。”
她的儿都没说出口,荣启便弯起嘴角,迫不及待的捧住她的脸用力吻了下去。
他气息灼热,烫得阮甜的脸越来越热。
她想推一下他又怕再碰到他的伤口,便只能委屈的攥住底下的褥子,乖乖的任他亲。
荣启吸得她嘴巴好疼呀,她委屈巴巴的眨了眨眼。
荣启直勾勾露骨的盯着她的反应,见到她没有像以往一样露出嫌恶的表情时,呼吸越发粗重,大手更是变本加厉的抓住阮甜的肩膀不住揉捻。
“宝儿,把嘴张开。”他低声哄道。
阮甜被他亲得迷迷糊糊的,听罢懵懵的眨了眨湿漉漉的双眸,还真乖乖的张开了小嘴。
荣启呼吸一滞,心脏剧烈疯狂的跳动。
他笑了一声,在阮甜不解的软乎乎眼神下,捏住她的脸颊就疯狂的闯了进去。
阮甜难受的呜咽一声,不自觉的仰起了脸。
她脑袋晕乎乎的,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时,荣启终于松开了她,低笑着舔了舔她嘴角的水光。
阮甜张着嘴急促的喘息,睁着泪光盈盈的双眸无神的望着屋顶。然后她的衣带被荣启攥住了。
她浑身一僵,咬住下唇羞恼的瞪了他一眼,生气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荣启!”
她的声音软糯糯的,带着明显的羞意,毫无威慑力。
荣启笑了一声,攥着她的衣带不放。
宝儿总是喊自己变态,有时候他仔细想想,自己确实是挺变态的。
“你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阮甜心里又羞又气,怕他真的不管不顾做到最后,湿漉漉的双眸瞪得圆滚滚的。
荣启思索了几秒后松开了她的衣带,转而在她的脖颈间蹭了蹭,哑声道,“宝儿,难受。”
阮甜不太信他,但又怕他是真的伤口疼了,便试探的问了一句,“哪难受?”
荣启握着她的手往下移。
微微蜷起的手指碰到荣启的那处时,阮甜起先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荣启把她的整只手都压上去时,她才反应过来。
整个人羞恼得都快炸开,阮甜忍住想要在他脸上扇一巴掌的冲动,用力的缩回了自己的手后一字一顿的羞恼道,“厉王,我们分房睡吧。”
这个不要脸的流氓,要是自己再和他睡一起,指不定他还会做出什么混账事。
荣启抱住她,“不行。”
阮甜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直接手脚并用踢开了荣启。
月光透着窗子洒进屋内,阮甜恰巧看到了荣启深不见底的黑眸,以及里头那满满的快要溢出的迷恋和占有欲,不能让她后退半步的控制欲。
她忽然觉得脊背有些发凉,整个人都颤了一下。
厉王比起先前已经好很多了,至少他耍流氓前会询问一下自己的意见了,虽然自己不同意他也不会理会。
但是她现在好像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厉王所做的改变全都是建立在自己同意和他过日子,接受他的前提下。要是自己后悔了,他会不会又变得和以前一样了?
他其实只是在忍而已吗?
荣启似是看出了她面上的惊疑之色,自嘲的笑了一声后握住了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哑声道:“宝儿,又难受了。”
阮甜脑袋乱糟糟的,她抿了抿唇看向荣启,心情复杂得很。
她试着往回缩了缩手,意料之中的没抽动,沉默了一会儿后还是没忍住问了,“你又哪难受了?”
荣启紧紧盯着她,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满是深情,他哑声道,“头。”
“头。”阮甜小脸一白,这才想过来他后脑勺破了个洞。
她赶紧探出身子想看一下荣启的后脑勺但什么都没看见,便颤着手小心的碰了碰,手指立马就沾上了湿粘的鲜血。
她呼吸一滞,白着小脸赶紧下床要去找大娘。
荣启没拉住她,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跑出去,面无表情的垂下了双眸。
宝儿在怕自己。
大娘还在屋里择菜,听到阮甜敲门时赶紧开了门,错愕道,“怎么了?出啥事了?”
阮甜很怕荣启出事,他是为了自己才跳下来的。
“厉……,”她着急开口,未出口的王字在嘴边绕了一圈又被她及时吞了回去,她攥紧拳头软声道,“大娘,我夫君头上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怎么办?”
大娘一听立马去柜子里拿了药草,肃着脸提起油灯吩咐道,“你去端些水。”
阮甜端着水进去时,正看到大娘训斥着荣启。
“这些事什么时候不能做?你不知道自己满身是伤?忍几个月会怎么样?……”
阮甜目瞪口呆的站在门口。
荣启面色难看,语气阴沉:“你想死吗?”
忍几个月?要他的命吗?
大娘一听来气了,一巴掌就把草药拍到了他的后脑勺上。
荣启眼前一黑,清醒后看着大娘的眼神越发阴戾了。
“大娘我哪里说错了?你就是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你的婆娘想一想吧,你要是死了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办?”
这可不是小伤,她第一次看见一个人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活下来。
而且这人居然还有心思想别的事,真是不把自己身子当回事!
荣启面上的表情空白了一分,他慢慢拧紧眉头,面色阴沉没有开口。
阮甜眼眶酸涩,她咬住下唇飞快的眨了眨眼,努力扬起笑容走了进去。
她一进来,荣启的视线便立即黏在了她身上。
大娘暗骂了一句臭小子,板着脸揶揄道,“姑娘,你以后还是跟大娘睡吧,不然你这相公的伤可养不好。”
若不是想给他们送油灯,她还真想不到能出这事。
阮甜小脸微红。她把水盆放在地上,点了点头,软声道:“好呀。”
荣启冷着脸拒绝,面色不悦,“不行,宝儿只能跟我睡。”
大娘还想说话,荣启便目光冰冷的瞥了她一眼。
大娘身子一僵,反应过来后后背已经渗出了冷汗。
他不是在开玩笑。
大娘面色怪异,觉得这小伙子可真是奇怪。
自己不过是开了一句玩笑,他用得着这么认真还一副要杀了自己的模样吗?
阮甜面色复杂的咬住下唇,坚定下来的心又生出了几丝茫然。
“姑娘,给你相公伤口旁擦一擦,要是有什么事就来叫我。”
阮甜赶紧跟着她走出门,她低着头努力忍下心头的酸涩,颤着声音哽咽道,“谢谢你大娘。”
大娘说这里离京城很远,厉王又伤着,她回不去。她好想爹娘还有哥哥,要是他们知道自己掉进悬崖失踪了,一定担心得夜夜都睡不着觉。
她很着急,但是她没办法。
大娘叹口气想要揉揉她的脑袋,又想起自己满手的药草渣,便放柔语调安慰道,“谢啥,倒是你,里面那男人真的是你相公?”
这小姑娘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相貌异常出众又听话乖巧。里头的男人虽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普通人,但这脾性和小姑娘也真是一点都不搭。
倒是,倒是跟那传闻中的厉王有几分相似,不过听传那厉王面容丑陋,身形魁梧,那这就对不上了。
“姑娘,若是你被要挟了,就跟大娘说。”她故意压低声音说道。
阮甜懵懵的眨了眨眼,反应过后感动的弯了弯嘴角,软声道:“大娘,他真的是我的夫君。”话毕她顿了顿,轻声道:“他是为了救我才……。”
“宝儿。”屋里的荣启开始喊人了。
大娘心中了然,她笑着揶揄道,“喊你呢,赶紧进去吧。”
阮甜红着小脸点点头,转身往屋里走去。
荣启半靠在墙上,面容在昏暗的油灯下越发冷峻,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看不出丝毫情绪。
阮甜的心咯噔一跳,停下脚步站在了门边。她害怕这样的荣启。
荣启嘲讽的掀起唇角,垂下了双眸,带上了失落的意味。
阮甜自责的攥紧小手,抬起脚便蹬蹬蹬往他走了过去。
荣启抬起双眸看她。
她深吸口气,努力朝他扬起笑容,“厉王,大娘只是开玩笑的,你不要放在心上呀。”
说罢她眨了眨酸涩的双眸,低着头哽咽道,“而且,我好害怕。”
荣启的心狠狠的抽疼了一下,他伸出手握住了阮甜的脸颊,目光森冷:“谁欺负你了?”
阮甜挣扎泪盈盈的双眸看着他,握住了他的大手一字一顿哽咽道,“没有人欺负我,我是怕你出事,我很担心你。”
荣启面上的表情空白了一分,反应过来后心脏开始无法控制的疯狂跳动,每一次跳动都满含着不可置信与浓浓的狂喜。
阮甜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这些。
他拧紧眉头,怕是自己听错了,便佯装狐疑的再问了一遍,“你说你怕什么?”
阮甜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自然的说出这些话,但说过一遍她就说不出口了。
她看了荣启一眼后迅速垂下了双眸,红着小脸软声道:“不说啦,你明明听见了呀。”
荣启捏着她的肩膀催促:“本王还要再听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