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陆随风又接着道道:"至于凌云阁那边就不要通知了!"
"这是为何?"青凤不解的问道,随即一脸鄙视地冷哼一声;"男人就没一个是好东西!"
陆随风的脸上顿时布满了黑线,随即觉腰间传来一阵剧痛,风素素的两根指头已狠狠掐住了某人肉皮,接着就是向右一百八十度的大旋转,这货真的很冤,却还不敢哼出声来,咬着牙,面带微笑的硬挺着,悲催到了极致!
状况未明,就下此毒手,这也太狠了吧!连一旁的龙飞见状都是一阵头皮发麻,背脊生寒,禁不住地向后小退一步,像是唯恐秧及鱼池。那啥,只不过是赏花而已,不致到了罪不可赦的地步吧?
"啧啧,本凤儿慧眼如炬,沒见某人脸上白中泛青,"青凤凑近陆随风的脸仔细地观察着,啧啧地冷笑道;"沒起色心,紧张个啥,本凤儿从不会冤枉好人。"
陆随风正想出声分辨,腰间的皮肉又被向左旋了一百八十度,眼中都是水花乱转,差点沒从眼角滑落出来;报复,绝对就是赤裸裸的报复!还有那只天杀的凤,兴风作浪,等着,非将你便变成一只沒毛的凤不可。
三女都是贝齿轻咬着红唇,像是想到某人精力旺盛到无比强悍的地步,硬是折腾得三女整夜精疲力竭,香汗淋漓,每天早上起来都是眼圈发青,走起路来也是大感不适,这种別扭致极的姿态,总会惹来众人十分怪异目光,直羞得三女脸庞发红发烫,直将某人恨得牙痒痒。
尤其是这只凤,不知是有意或是无意,总之,每日都会关切的问;"你们的腿都是怎么了?走起路来总是迈着小八字步,像是合不拢来似的,修炼固然重要,也得悠着点,可别太拼命了!"
诸如此类的话,直让三女一脸红红的,郁闷得唯有苦笑的连连应对,这种夫妻间的事又岂能对人言,只能在暗中默默祈祷能多一个姐妹赶快回来救火,面对某人的持久强悍,三女真心的实在是挺不住,就算再多一个,也会扛不住的丢盔御甲。
陆随风虽算不得君子,心性定力却也不是常人可以比肩的,至于对这位封七娘起色心什么的,三女还不至会相信,却不知他此时的心中在谋划着什么?只不过,这么好的借题泄愤机会,又怎可能会轻易放过,虽然拧得有些心疼,但一想到自己身体的某处和某处,此刻都还在隐隐涨痛,所以,某人就得为自己的精力旺盛付出点代价了。
青凤在一旁看得心中狠狠的暗爽了一把,却发现陆随风嘴角挤出的那絲笑意,显得犹为的猙狞,背脊顿时泛起一股寒意;这下惨了!那眼神中的流露出来的意思只有三个字;拔凤毛!
唰!青光一闪,大厅中顿时失去了这只凤的踪影,得罪了这个睚眦必报的姐夫,再不走人,绝对的当场现世报。
"哼!躲得过初一,还逃得过十五么?"陆随风暗自冷哼一声,伸手摸了摸一片火辣辣的腰部,这才回过脸来对着风素素意味深长的眨了眨眼;那是啥意思?完了,今晚惨了!禁不住想要仰天悲呼;"紫燕姐,轻水姐,快来救救可怜的小白兔吧!"
一只轻柔的手,在她的香肩上安抚的拍了拍,像是充满了无限的魔力,让风素素的身躯顿觉一阵酥软无力,当真是太丢了!
"我……"风素素的脸一下红到耳根,忽然意识到还有一个龙飞在场,便将后面要说的打情骂俏话,咽了回去。
"当然是由你来唤醒这位封七娘了,否则,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陆随风淡笑道:"这凌阁身后有着城主府的影子,在鸣凤城的影响力很大,而每年都会只举办一次场面宏大的拍卖会。天外楼要想尽快扩大自己影响力,凌云阁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陆随风这些日来都在思索谋划着,如何搭上这条线?自己这些人都是寂寂无名之辈,就算是舌绽莲花,也很难以取信于人。没想到在这次行动中,却是十分意外的救下的这位凌云阁主,虽沒存着那些挟恩图报之类的念头,却是一个难得的沟通机会,如不好好利用一下,实在愧对智者之名。
风素素对着石棺中的封七娘屈指弹出一缕指风,青光一闪,没入眉心处,稍息,那张精致的脸庞上,眉梢略微地掀动了一下,伴着一声幽幽的低叹,长长的眼睫毛上带着一絲雾气,缓缓地睁开来,水波般的眼眸中弥漫着一层朦胧迷离的色彩,带着絲絲流连不舍的意味,沒人知道她之前沉浸在什么美妙的幻境中?
这种神韵只持续了很短的一瞬,眼中的迷离之状便已是迅速消散,现出一片如水的清明透亮,眼波流转间带着些许莫名的惊疑和困惑。下一刻,便突然暴发出一声无比惊恐的尖叫,整个人也猛地坐身来,环顾左右,骇然发现自己竟是躺在一个石棺中,身旁还伴有四具一动不动,似若死尸的女子,再次发出一声凄厉的惊呼,直接翻身踩踏在一具娇躯之上,腾身跃出了石棺之外,姿态轻灵而敏捷,尽管在极度惊恐的状态中,仍显示出不俗的实力底蕴。
"这是什么地方,九幽冥殿?"记得自己在湖畔的风雨中散步,隐约中像是瞥见了五道模糊的白影,再接着……努力地回忆了一下,脑中竟然是一片空白;"这是怎么回事,那五道白影难道会是勾魂冥使?"
她的脚下是一片粘稠的血泊,触目便见一具胸腔被剖开的尸身,不远处更是一片残肢断臂,身首分离的场面,绝对是活脱的幽冥景象,这惨绝人环一幕,只可能出现在黄泉地獄。
这一切真实得不能再真实了,颤抖不已心像是一下沉入谷底,坠入了黑暗的深渊,身躯在抑制不住的簌簌发抖,接着耳畔便荡起一道虚无飘渺的语音;"这位大姐,你沒事吧?"
这一刻,无论多美妙的声音,落在她的耳中都是显得无比的阴森可怖;"这么快就要过堂提审了?"封七娘的心中骇然的想到,即然到了幽冥地界,这一关早晚都得过,闷心自问,自己这一世从末做过伤天害人之事,还不致会遭到残肢断臂的分尸酷刑。
深深的吸了口气,猛地掉转身来,眼眸中透出一抹无比惊愕的神色;"这幽冥界中居然还会有这般女子,宛如深谷幽兰般的沉静,优雅,不沾一点凡俗之气,那种独特的气质风韵,就算是在仙界也是难得一见,自己活着时已是相当的优秀卓越了,这点自信还是有的,而眼前的这位女子绝对的不在自己之下。
"凤三娘见过冥使大人!"良久,封七娘这才怯怯地施了一礼,小心的幽幽出声道,语音中带着一絲颤抖。
"冥使大人?"风素素闻言也是一楞,莫名的直觉一头雾水,本应该听到的是一堆感谢之类的话,却不知为何会冒出这样一个称呼来,直疑对方像是还沒有完全从某种幻境中清醒过来。
封七娘望着对方有些茫然困惑的模样,难道是自己猜错了?以这女子所流露出的超然气场,其身份自然要在"冥使"之上了,不由暗暗的重新评估一番,心下顿觉一阵惶恐;"小女子无知,误将尊上当作了幽冥使者,还望尊上……"
风素素的脸上顿时布满了黑线,本姑娘很阴森恐怖吗?怎就变成了从那啥地方走出来的了,不过也豁然明白了过来。想想也是,换着自己被人迷失了心智,乍一醒来便看见一幅残肢断臂,剖腹掏心的修罗场景象,也会毫不质疑的认为自己到了幽冥地府,那怕心境定力再强,尤其是女人,不被吓得魂飞魄散才怪,这封七娘有如此表现,已是非常的不错了,自己未必能比她表现的更好。
这一点,一旁的陆随风几人自然能看得明白,都是一脸肃然,这种埸面沒人能笑得出来,而且一点都不好笑。相反,还透着些许赏识之色。
封七娘一直低低的垂着头,两只手紧紧地扯着衣角,显得有些惶恐和紧张,那一副楚楚怜人的模样,当真是我见犹怜。
陆随风禁不住地轻叹了一声,随即弹出一缕指风,封七娘突然浑身一颤,顿觉自己的手臂处传出一阵针扎般的疼痛,不由得惊唤出声,自己不是已到幽冥界吗?死人怎会有如此钻心的痛感,这种情形让其感到无比震惊,有些苍白的脸上顿时涌起了一片潮红之色,某种抑制不住的兴奋,让她在自己的手上狠狠地掐了一下;"啊!"口中又发出一声像是充满着欣喜的痛呼。
"我竟然不是在幽冥地府,还活着?"封七娘猛地一下昂起脸来,一头青絲飞揚,贝齿紧咬着精致的红唇,一双波光鳞鳞的眼眸中,带着一絲惊颤的目光十分期待地望向陆随风,像是想要证明些什么?或许在等待着某种审判,浑身都在禁不住的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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