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奇幻玄幻 大道死而我不死,灵气枯竭我长青

第670章 探视

  

  

  

  

   第670章 探视

  慕老祖枯坐一洞中,半身金光缠绕,半身黑气浓郁,他双指捏诀,御以香火神术,再加上自身道行,想要将黑气剥离,或是压制下去。

  然而诸多尝试,最后却仍是无用。他身上的灾祸黑气,已经浓郁得几乎化为实质,恐怕便是肉眼凡胎,也能一眼看出。但他偏偏触碰不到,操控不了。他空有一身力气,却好似全打空气上。

  慕老祖化身“船伯”,与慕琴的河母寓意相似,能在短期内分走慕琴香火,最大的原因,便是他将慕琴的道果,蕴养在了身体内。

  慕琴香火有成,是天下间最早踏上香火一道的修士。她的道果自也受其冥冥中影响。在这绝法之世,慕老祖的问心岛中,虽还藏有数颗合体期道果,但毫无疑问,慕琴这颗最为珍贵。

  这才是慕老祖香火一道,能剐分慕琴香火的原因。

  又是两日过去,慕老祖黑气丝毫不减,心中更是慌乱,不由得犹豫不决:“爪洼江就在盘周城附近,是去或不去?”立时又想道:“我且再试之一试,我慕老祖岂能被一小辈要挟?那日他搅我好事,已是折我面子。”

  便又坐立不动,尝试新法剥离黑气。不料第三日后,他各种剥离之法,非但不起效果,还让黑气日渐浓郁。

  直到天空阴沉,一道玄雷落下,精准劈开山洞,直直劈到慕老祖颅顶,这才让他惊醒万分,露出恐惧之色。

  历代慕府弟子人才辈出,有些天之骄子,实已超过了慕老祖。只是无奈,错误的道,即便走得再远,也总有颠覆的那日。

  慕老祖虽是合体修士,但远弱于正常合体,就以真实道行而论,他其实从未真正凭借自己,迈入“合体”一境。

  他意识到,若黑气无法祛除,他必有一日,突然暴毙。想到此处,虽惊恐万分,但还是压下心来,继续尝试应对之策。

  ……

  李天余、李天霞两方人马,并未从盘周城离去,而是各自在城外安定下来,安扎营地,整顿兵马,各算计此行得失。

  但并未发生大战,香火大争不了了之,这座盘周城正是敏感之地,无论是李天余,还是李天霞,均不敢妄动。

  李天霞回到大营后,便开始东砸西砸,多少昂贵的玉器、杯具、饰品,被她砸的七碎八碎,不成样子。

  又令众人退下,让她自己独自安静,四下无人时,李天霞面皮抽动,双目怨恨,但下刹那又恐惧浮现。

  她从未想到,那李长笑竟然这般大胆。敢当面呵斥自己,更未想到,那李长笑真实实力,竟这般强大诡异。

  甚至让她无法反抗,她心道:“难怪父亲会死于李长笑之手,他连父亲都敢害死,我若惹他,他定也毫不犹豫下手!”

  想起那日千百世梦境,虽未当场要了她命,但却让她至今没能缓和过来,思绪错乱,有时分不清真我是谁,更难以集中精力应对李天余这一强敌。

  这时的她,不敢做任何决定,千百世轮回中,她体验了无数人的生老病死、爱恨情仇,在没彻底恢复前。所做的任何决定,都不准确。

  她忽然一阵颤栗,怕还未称帝,便步入父亲后尘,纵使满腹怨恨,也只有强行压下,决计不敢去寻仇。

  ……

  司念本计划香火大争后,便离开凌天皇朝,回到鼎域万仙城中。她修为仅是化神巅峰,在从前自然算高,但时世变迁,低阶修士纷纷死去,她这修为便成了高不高、低不低的境地。好在香火一道走得极远,所以在群英荟萃的万仙城,一直有一席之地。

  但莫名其妙,停留数日也不曾离去,总在四周走动,心不在焉。不见那曾经的道侣还好,一但见面,哪怕只是匆匆一瞥,心便整个都被牵走了,往事一点点涌上心头。

  慕琴收她为徒,虽一直没带她入慕府,但传授她的修行之法,也大多是抑制情绪起伏,坚定求道之心的,与慕府正统的修行法相似。那修行之法确实有用,但司念道行不如慕琴深,而且大道消亡后,她多年不曾修行,情绪渐渐松动,各种思绪便也随之而来。

  当年不辞而别,便已经觉得愧疚万分,此刻每次想起,便好似心绞一般。

  在叫她悄然离去,她是万万不情愿了,她走在城内,好似在找寻某什么,又或者在期盼什么。但总寻不到,总盼不到,大感失望下,又出了城,在盘周城四周走动。

  她放眼望去,心情顿时更糟,眉低垂,不忍看那乱世。

  城外尽是黄土、硝烟、血泥、以及没能处理的尸首。有豺狼吞食血肉,苍蝇携带恶臭飞行。

  盘周城之前发生过几场战事,颇为惨烈,将士的尸首堆积成山,血染红大地,满是疮痍。司念总是心善,此刻不住想道:“这战事还要持续多久?天下又何时才能安定?”

  她踩入泥土,仍能觉察土体里,渗出淡褐液体。那是士兵的血液,与雨水混合,一同浸入泥土中。此刻她踏过那片土地,血水自然渗了出来。

  她走着走着,来到爪洼江的岸边,江水湍急,有一小船牵在江边。司念心下好奇,如今这乱世中,难道还有撑船翁不成?便快步走去瞧瞧。

  走近时,小船内恰好走出一人,手持钓鱼竿子,用力一甩,将鱼线甩入江中,随后将身一侧靠,悠然钓起了鱼来。

  司念定神再看,才知这人,不便就是自己既想再见,又怕再见的李长笑吗?她心一喜,但又忽然忐忑,一时也忘了走路,就停在原地。

  司念想道:“我都好久不曾见他,此刻再见,又有甚么话好说呢?”随后,逃似的跑回了盘周城内。

  可到了傍晚,又偷偷出了城去,想再看看那道身影还在不在。她远观时便很想靠近,靠近时却又想逃离。

  就这般反反复复,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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