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牛家屯矿上,一办公室内!
牛欢坐在办公椅上,甩着两条大粗腿盘在桌子上,正一脸贱笑与李峰老婆通着电话。
「…这几天可能都没空……嘿嘿…你是想我呢,还是想我那根银枪……哈哈…你个小浪蹄子……等着,下次我一定活活把你办踏实,让你臣服叫爸爸……」
「啪,啪,啪……」
这时敲门声响起。
牛欢一愣,随之丢下一句。
「我这有事了,挂了!」
便挂了电话,把手机随手丢在桌面,同时颇为不满对门口喊了一声。
「谁啊?进来!」
「嘎吱!」
办公室门应声而开,一位穿着军大衣的老头手里拿着一信封走了进来。
「贵伯?…你这不好好看大门,跑我这里来干啥玩意?」
牛欢挺意外看着老头。
「小牛总,没打扰你吧?刚才那会有一人到门口,让我把这个亲自交到你手里,说是重要东西。所以我就亲自过来一趟。」
老头走上来把手里信封递给牛欢。
「嗯…重要东西,谁啊?」
牛欢接下信封,好奇问了一嘴。
「他没说!他说你看了就知道了。」
老头摇头回了一句。
「曹,啥东西啊,搞得神神秘秘的。」
牛欢瞅了瞅信封,随之撕开把里面东西掏出一看。
正是一张他与李方峰老婆在餐厅内神啃的照片。
看着这相片,牛欢瞳孔瞬间放大,猛然一惊,下意识瞅向老头,眯眼问了一句。
「你有没有偷看信封里东西?」
「啊…这我哪敢偷看。」
老头赶忙说了一句。
「给你东西的人长啥样?」
牛欢挑眉又问了一句。
「长得牛高马大,跟个黑牛犊子似的。看着不像啥好人。哦,他是开着一辆大奔过来的。把东西给我就开车走了。」
老头回忆说道,接着挺老实的补充了一句。
「这…他还给了我一百块钱。」
老头说的那人,正是莽刀。
昨天被刑时中那货一顿山崩地裂分析。这让王载物打消了把相片公布于众的计划。
毕竟如果真的按刑时中说的那样,那借着把相片公布于众让牛欢和李峰狗咬狗整起来概率应该不大。
所以经过一晚上的思索和谋划,王载物便打算借着相片另外整事。
说啥也得让牛欢和李峰狗咬狗整起来才行。
这才有了莽刀亲自过来送相片这事。
「行!你下去吧。」
牛欢瞥了一眼老头挥手说道。
「那小牛总你忙!」
老头躬身点头,便退了下去。
「牛高马大…又黑…还开着大奔…谁啊?…曹…这事怎么就被发现了…特么的真该死…」
牛欢皱眉想了想,一时间并没有往莽刀身上想,随即脸色挺难看的瞅着相片嘀咕着。
「这几个意思…就送来一张相片…嗯?」
牛欢这刚把相片翻转过来,便发现背面写着一行字。
「下午三点,矿乡迎宾澡堂子一叙。」
「曹,我就说嘛…」
下午时分!
矿乡,迎宾澡堂子内!
因为这时间段并不是澡堂子高峰期,所以澡堂之内稀疏分布着七八位客人,略显冷清。
而一浴池内,王载物和莽刀两人正一脸惬意泡着澡,等
待着牛欢的到来。
「咋约在这里呢,这地窗户都被封着?万一牛欢带人动起手来,可不好走。」
莽刀扫了扫这室内环境,挺不放心说道。
「呵呵…放心,牛欢不敢动手的。」
王载物抹了抹脸上水珠子,笑着回了一句。
「这万一呢?…如果到时动起手,哥你别管我,只管往门口跑就行,我拦着他们。」
莽刀一脸认真嘱咐道。
这可不是莽刀在杞人忧天。毕竟他可不知道相片里面的一些事,只知道王载物把牛欢约在这见面。
而自己又干过牛欢,把他打的不轻,这货一直想逮自己报仇,这从上次林玄北约架就可以看出。
这一见到自己,这货就摇滚。所以莽刀心里很是不托底。
「放心,没事的!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牛欢应该只身前来。」
「为啥啊?就因为你让我送的那张相片?」
「对!就因为那相片,到时你自会明白。」
王载物不想过多解释,这说完便憋着一口气开始在池子里潜水起来。
此时,澡堂子门口一侧,王载物那辆防弹大奔旁。
一位戴着雷锋帽,刻意掩盖住面容,双手插在袖兜里,略显鬼祟的男子,正搁一旁打量着大奔,随即又围着大奔细细观察一圈,然后嘀咕道。
「曹,这车跟坦克似的,安全系数太大了,不好动手脚。」
鬼祟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继江山湖,江山河暗杀失败后,选择亲自出手的江山海。
这些日子,江山海哥仨可没少在王载物监工工地上转悠,蹲王载物的点。
本来在前几天,江山海就打算在工地上动手了。
这一做出决定和安排,谁曾想王载物莫名就消失起来。一连好几天都不见上工地上来。
整的就跟未仆先知似的,躲了起来。
弄的江山海甚是焦灼,甚至都有那么一点相信王载物有神光附体,可以消灾避祸。而江山湖更是把王载物奉为神人,把其给神化。
而江山海哥仨不知道的是,那几天王载物正搁冰城待着,压根没时间上工地转悠监工。
所以几天蹲点下来,江山海哥仨便打算放弃这次暗杀任务,直接回家算了。
实在是暗杀王载物太难,太坎坷了。
谁曾想今天峰回路转,让江山海在工地上发现了王载物身影,就在江山海准备在工地上动手时。
王载物却又离开了,然后就到了这迎宾澡堂子来。而江山海不甘心,怕王载物又莫名消失起来,便偷摸跟到了这里来,找上王载物这辆大奔。
看能不能在车上动点手脚,不过这观察了一圈,知道这是辆防弹大奔,安全系数那是嘎嘎高。
要想通过制造汽车失灵来暗杀王载物,这概率太低,并且把握不大。
所以江山海便打消了这一想法。
江山海瞅了瞅大奔底牌嘀咕了一句。
「要是现在有定时炸弹,倒是可以搞一下。可惜没有!」
随即便把目光投向迎宾澡堂子,思索片刻,江山海迈步就向澡堂子走去。
打算进去观察一下,看有没有下手的机会。
而就在江山海前脚踏进澡堂子,后脚一台越野车和一辆面包车便停在了门口一侧。
随即便见牛欢从越野车上走下,这看了看迎宾澡堂子,侧头冲着司机嘱咐了一句。
「记住了,电话一响就带人给我冲进去。」
「牛总,这到底是啥事啊?要不让几个兄弟跟你进去吧。」
司机提议道。
「不用!让你们过来是以防万一而已。」
说完,牛欢迈步独自走进了澡堂子里。
对于搞破鞋这事,牛欢可不敢让手底下人知道,更不能让他们跟着。
因为他们一但知道,那他老婆指定得知道,到时可就完犊子了。
正如刑时中分析那样,无论是在事业上,还是在家里,都是他老婆在当家做主。
但牛欢又担心这是一场针对自己的陷阱,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他才迫不得已带一些人过来,以防万一。
洗浴区域!
江山湖打着进去找人的借口,成功混进里面,随即一眼就发现搁一旁浴池边靠着的莽刀。
对于莽刀,这么些天蹲点下来,江山湖是知道其是王载物司机。
至于王载物身影,江山湖放眼整个不算大的浴池一扫,愣是没发现。
随后江山湖便把目光放到浴池一侧的搓澡房内,就在江山湖侧身打算迈步过去时。
牛欢迈步走了过来,随之瞅了瞅,刻意用雷锋帽遮住面容的江山湖,然后放眼扫向浴池,同样一眼就发现了靠在池子沿边的莽刀,随即不禁为之一愣,脸色一沉。
同时莫名的感觉脑袋隐隐作痛起来,可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这时莽刀也一眼就发现了牛欢。
四目相对,火星四溅!
看着莽刀牛高马大,黑不溜秋那样,牛欢瞬间恍然,知道他就是送相片之人,随之走上几步,眯眼问了一句。
「是你约我过来的?真够胆啊!」
而莽刀看着牛欢独身前来,不禁对王载物叹服起来,随之摇了摇头说了一句。
「不是我!」
「嗯…不是你,那就是王载物了。他人呢?」
牛欢再次扫了扫浴池,并没有发现王载物身影。
「在里面搓澡呢!我带你过去。」
莽刀赤身裸条站起身,随即扯下浴服裹住身体,迈步就向搓澡房走去。
牛欢犹豫了一下,迈步跟上!
这见牛欢和莽刀都往搓澡房走去,搁一旁杵着的江山海顿时有些犹豫起来。
「你干嘛呢?不搓澡,赶紧出去。」
这时一位工作人员见江山海穿着整齐搁哪杵着,便开口问道。
「我找人呢!」
江山湖回了一句,随即转模作样扫了扫在场的廖廖几人。
「你找人杵哪干啥玩意?」
「我不得看啊!」
说着,江山海还是便迈步跟上牛欢。
而随着牛欢一离开浴池,搁一旁角落边上擦着身体的小滴溜立马起身,随即快步来到储物柜,把其打开拿出手机打了起来。
小滴溜之所以在此,正是王载物刻意安排的。
「嘟,嘟,嘟…」
电话一接通!
小滴溜便压低声说道。
「喂,是李爷吗?…是我小滴溜…我大哥是跟残龙的斌哥……对,对,对…那个我碰到一事,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我看到牛欢牛爷跟贺氏那位阎王见面……就是贺氏门生王载物…绝不会看错…在矿乡迎宾澡堂子,我刚在这搓澡去去晦气,没想到……就刚刚……好,好…你赶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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