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七!
贺氏能源开工日,同时也是贺氏那座矿开挖的试产日。
这一天,贺氏能源这边全体高层,全部移步到野牛谷矿乡那座矿上,观礼矿场点炮开采。
毕竟贺氏能源目前的存在,基本是围着这座矿运转的。
而且试产期间,安全为重,而一切的重中之重,就在于这开矿头一炮了。
此时贺氏矿场内,可谓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紧张忙碌着。
一切都为开采出煤准备着。
一号矿井口地面上,贺道北,洪屠等众人正戴着安全帽站立于此。
王载物这董事长助理赫然在其列。
十点整!
调度里的对讲机传来了井下的声音。
“一号井口八个炮眼填充完毕,一号工作面可以试采。”
贺氏这座矿是一座证件齐全的中型煤矿,年产估值一百万吨左右,有三个井口。
今天是一号井第一个工作面的第一次开采。
至于为啥不三个井口同时开采。
这并不是贺氏不想,而是压根没那么多煤矿工人。
因为年前与各屯或村庄谈好的那些煤矿普工,年后突然变卦都不来了。
而这背后捣鼓之人,正是在矿乡凶名赫赫,恶名昭彰的魏氏七鹰犬。
他们通过威逼利诱,甚至说用上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找上与贺氏事先谈好的屯或村庄一把手,要求他们不得让村民上贺氏矿上工作。
并且还在矿乡周围十里八乡放出话,哪个屯或者村敢与贺氏矿签劳务合作,那就是与他们为敌。
所以现在就导致贺氏这座矿严重缺乏煤矿开采工人。
而现在这一号井的工人,还是贺氏为了不耽误开采和闹笑话,临时临急从其他矿高薪挖来,外加一些并不惧怕魏氏七鹰犬的外来务工。
毕竟魏氏七鹰犬针对只是矿乡十里八乡的屯和村庄的一把手,让其约束村民不得上贺氏矿上工作。
至于外来务工他们也威胁不来。不过魏氏七鹰犬针对矿乡十里八乡的屯或村庄便已足矣。
因为这样就使得贺氏矿上少了百分之八十普工。
不得不说魏氏七鹰犬这招还挺损的。
毕竟矿乡不比大城市,外来务工人员少,劳动力靠的都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煤吃煤的本地人。
这各煤矿招普工靠的可不是啥劳务派遣公司,而是靠这十里八乡的各屯一把手。
所以魏氏七鹰犬这一招,直接让贺氏能源一开工,就陷入了供不应求的生产危机。
言归正传!
听着矿井内传来的声音,在调度员的示意下。
作为贺氏能源董事长的贺道北,清清嗓子,喊了一声。
“点炮!”
话音刚落!
“轰“
地底下传出一阵阵闷响,感觉地摇了一下。
随之对讲机内便又有声音传来。
“爆破成功,安全!五分钟鼓风,十分钟出车。”
“开采!”
贺道北又喊了一声。
随着贺道北这么一喊,一号井内的工人,开始忙碌了起来。
刚才爆炸过的地方,这煤块煤面都顺着铁镏子呼拉拉早溜进了巷车。
十个巷车倒有五个已经自动装了个半满。
这时矿工们用铁锹一拔拉,工作面里炸开的煤层,大大小的煤块便哗哗地往外走。
没一会时间,这十辆巷车便装满,并挂到缆子上。
随后调度室一声令下,那十辆巷车便缓缓地朝矿井外开去。
巷车出洞的一霎那,不知人群里是谁喊了一声。
“出煤了。”
贺氏众人一个个面露喜色,纷纷围了上去。
贺道北看着那装满一车车,看起来一点也不起眼的黑色石头,不禁有些感慨。
随即拿起一块在手里掂量掂量,感叹说了一句。
“这就是黑金啊!”
“是啊!这就是我们字头堂口重回昨日之巅峰的资本。”
洪屠精光闪射,气势如虹说了一句。
“我仔细算了,这一号井如果开足马力,一天产量能到一千三百吨左右。这样算下来,单一口井,一天就得有几十万的利润。如果三口煤井火力全开,那银行印刷钱,都没我们赚得快。”
这时一位长的白白胖胖,一看就跟个奸商似的中年人,笑逐颜开说道。
中年人名为莫言商,是这贺氏煤矿矿长,是贺河图委派过来的实打实顶尖管理人才。
不但如此,矿场和贺氏能源那边,贺河图在一些部门上,都委派了好些专业人才。
而这些商业上的人才,之前可都是贺氏商业版图上的人。
所以海字头堂口众人,对他们并不陌生,更没有啥不满。
至于贺河图,至今都还没现身过煤城。
而对于被海字堂口人人称颂,并称之为贺先生的贺河图,王载物可是一直挺好奇,想一睹其风采。
可惜一直未能谋面。
“这玩意这么值钱吗?”
洪屠不敢相信的问了一句。
这在黑省待久了,洪屠现在说话都有股子东北那大碴子味了。
“嗯!用东北话讲,老值钱了。有了这些黑金作为资本,再加上贺总那翻手云,覆手雨的本事,不出五年,我们就可重回昔日之巅峰,重回申都。那时便是,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莫言商自信飞扬说道。
“扯远了!当务之急我们是得尽快解决这工人问题。”
贺道北把手里煤矿扔回车上,拍了拍手说道。
“没错!生产力才是目前的重中之重。董事长,趁着现在人齐,不妨就在矿场开个临时会议,商讨一下如何?”
莫言商侧头瞥了一眼身后众人,随之提议道。
“正有此意!”
“那有请各位移驾会议室。”
……
与此同时!
距离矿乡不到五公里的一小煤窑内!
一间用彩板封闭房间内!
五位高矮胖瘦,参差不齐的中青年正搁里面一硕大台面玩着梭哈。
每人身旁台面都堆着一沓沓百元大钞,甚是豪气。
魏氏七鹰犬,一龙二牛朱三胖,四傻五拐六疯子,花相为大。
而这五位不是别人,正是名声狼藉的七鹰犬中的二牛牛欢,四傻苟富贵、五拐李仁和、六疯子刘峰,和身为魏氏七鹰犬之首的花相。
至于余下的一龙和朱三胖都进去踩缝纫机了。
“这贺氏矿场挺特么有路啊,这东拼西凑愣是让一口煤井开采起来。曹!”
这时花相挂断电话,颇为不爽说道,接着看了一眼自己底牌,随即把牌面一盖,说了一声。
“我不跟!”
“这不挺正常嘛,我们又不是大海,能管那么宽。我们只是限制了那些屯里劳动力,这外来的劳动力真没法整。我跟五万,再大你五万。”
这时长得挺磕碜,满口老黄牙的四傻苟富贵说道。
说着,拿起身旁那一沓沓钞票就往桌面押。
“就是,那么大一个矿,现在只有一口矿井能开采,说明我们震慑很有效果。这局我不跟!”
拐子李李仁和把牌一盖说道。
“要我说,压根不必要整那么麻烦,直接给贺氏矿上整个矿难,他那矿指定开不下去。”
尖嘴猴腮,瘦骨嶙峋,双眼凹陷,整的个唆药似的六疯子刘峰直接支起损招。
“曹,你想作死可别拉着我们。现在宝马,奔驰开着不好吗?去整矿难,万一事一漏,我们都得进去跟残龙,三胖看齐。”
黑得跟个碳似,长的虎背熊腰的二牛牛欢直接反驳道。
“曹,就你特么胆子最小。”
刘峰直接鄙视说了一句,随即把身旁现金一推,说了一句。
“我特么梭哈,发牌!”
“你们先玩,我给咱少东家禀报一下先。”
花相丢下一句,便起身走出屋外。
“要我说,还是咱花老大会来事,看吧,屁大点事都得找少东家挠骚一下,你们学着点。”
见花相离开,李仁和颇为吃味说道。
“呵呵,我可学不来。疯子这可是你特长!”
“别jb扯我,赶紧发牌。这特么没几把我都特么输了十多个了。”
“不用说,昨晚你特么指定整来事的女人了,手那么臭。”
……
而就在花相出去打电话期间,疯子刘峰又搭进了二十多万,霎时就和牛欢吵了起来。
因为牛欢赢三家,并且还是发牌的,所以刘峰笃定其出老千。
这时花相通完电话刚好走进来。
“不玩的挺好的吗?怎么还吵起来了?”
花相挺懵的问了一句。
“曹,输俩B钱,就特么说我出老千,我看你是有点输不起。”
牛欢骂了一句后,气鼓鼓的拿起烟盒就要点上一根。
“我曹尼玛的,你骂谁呢?!”
刘峰突然爆发,并且抄起板凳就要砸。
“哎,哎,哎,疯子你干啥啊?”
花相赶紧横迈一步,伸手就拽住了刘峰的胳膊,并且张嘴说道。
“干啥啊,疯子?咋特么还急眼呢,不是说好小赌怡情吗。曹!”
“你起开,没你事儿!”
刘峰正在气头上。
“什么叫没我事儿啊?这局可是我攒的!再说,这叫你们过来是为了赌钱吗?别特么伤了和气。”
“艹您玛的,你瞅你那个B样?你举个凳子能咋地?要干我啊?就你这迈两步都跟要倒似,我特么让你两只手。”
牛欢指着刘峰又骂道。
“你特么啥身板啊?把把梭哈,你不输谁输?还有,输个几十万,就跟特么要你命似!埋汰我出老千,曹!”
“老牛你特么少说两句。”
花相赶忙劝道。
“你特么说谁呢……!”
刘峰一听,举起手中凳子就打算发疯。不过被花相给拦下来,随即虎着脸呵斥起来。
而从中可以看出,这魏氏七鹰犬压根不团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