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仰魏少大名,苏胭脂。”
苏胭脂见魏天养伸出手,优雅起身伸出白皙之手与魏天养的手一触即分。
“听闻苏小姐为情所困,为何不学着放下,放下便无相思苦!”
魏天养毫不客气坐到乔无虞位置上,随之说道。整得跟个情感专家似。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放下,谈何容易。”
苏胭脂苦涩一笑。
“不去试着放下,又咋知道呢?放下旧人,让心接纳新人,便无相思苦。”
魏天养挺能掰扯说道。
“魏少所说倒是与其说的以相思入相思方可解相思一般。”
苏胭脂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瞥了王载物一眼回道。
魏天养一听,用看情敌的眼神瞥了他一眼,随之好奇问了一句。
“苏小姐与王载物是旧识?”
“魏少别误会,我和苏小姐就见过两次面,不久前一次,和现在一次,可不是旧识,我连她名字都不知道。”
还未等苏胭脂开口,王载物这蔫坏货,赶忙开口说道。
这看似在撇清关系,实在是让魏天养发挥想象力胡思乱想。
毕竟刚才自己可是实打实的消失了一会,而且见的还真就是苏胭脂。
结合自己刚才和魏天养坦白,胡扯贺氏与胭脂楼已达成协议,他不多想才怪。
对此!
魏天养还真就多想起来,眉头一皱随之顺着王载物话茬问道。
“不久前一次?”
“那个…”
王载物瞬间开启自我表演,弱弱瞥了一眼苏胭脂,闭口不言,整得就跟失言似的。
这时苏胭脂柳眉一蹙,警告示瞥了王载物一眼,随之一语带过回了一句。
“不久前刚巧遇见过一次。”
苏胭脂可不知道王载物刚才那会和魏天养的胡扯,所以轻飘飘的一语带过,并不想多说。
更不明白其中的猫腻。
看着苏胭脂这样式,魏天养内心不禁一惊。
不久前巧遇,你上来就坐到这桌?并且还相谈甚欢,眉来眼去的?
此时魏天养算是真正相信王载物刚才所说了。
这让他有些后悔拿王守敬出来威胁王载物,要不利用好王载物,通过他监视贺氏一举一动,不为是一步好棋。
可惜现在为时已晚,魏天养不动声色说了一声。
“原来如此!”
随即看向王载物说了一句。
“既然苏小姐在场,不如我们的打赌让苏小姐当个见证人?”
“我倒是没问题。”
王载物呲牙回了一句。他巴不得让胭脂楼当见证人。
“见证人?”
苏胭脂疑惑的看向王载物。
这让魏天养很是吃味,随之抛砖引玉问了一句。
“想必苏小姐已知,我与他聚于此的原因吧?”
“略知一二!”
“他与我打了个赌,赌其他今天能不能平安离开煤城,如若不然便把硬盘和那位曾伤过陆无虞之人交出来。”
“魏少可别忘了,若我能平安离开煤城,此事就此翻篇,不得再动乔无虞和王守敬。”
王载物补充道。
“这你放心!黑省这座江湖最讲规矩和信守承诺。”
魏天养不以为意,看向苏胭脂说了一句。
“希望苏小姐或者胭脂楼当这个见证人。”
“当见证人没事,但胭脂楼从不插手势力纷争,这规矩还望双方守住。”
苏胭脂很有先见之明说道。
“这话没错,所以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魏天养不怀好意看了一眼王载物,随之说道。
“为了防止把胭脂楼扯进来和让其钻了空子,如若他敲铜锣,点义香,摸青龙,我提议这守刀人让我魏氏派人来守。”
魏天养怕苏胭脂不同意,接着解释道。
“毕竟胭脂楼规矩摆在这,人人都可以敲铜锣,点义香,摸青龙,请胭脂楼出面调停,我怕其钻了空子,所以这守刀人我魏氏派人来守。”
“若真是我魏氏技不如人,让人给摸了青龙,那胭脂楼按规矩办便是,魏氏没二话,苏小姐你看如何?”
魏天养言笑晏晏看向苏胭脂。
你不是把胭脂楼当成希望吗?并和胭脂楼暗中达成协议,想着敲铜锣,点义香,摸青龙让胭脂楼插手,那我就断了你这希望。
胭脂楼不答应都不行,毕竟这可是魏氏与贺氏恩怨,又没坏胭脂楼规矩。
胭脂楼想帮都没折。
可惜王载物并没有把希望放到胭脂楼身上,而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一听魏天养这么说,王载物顿时了然,为了迷惑魏天养,赶忙开始影帝般表演,伪装式一慌,急忙说了一句。
“我不同意!”
并还做模做样的对苏胭脂眨巴了一下眼睛。
可惜苏胭脂视如无睹,思索片刻说道。
“这倒不算坏了胭脂楼规矩。可以!”
本来她就没打算让王载物摸到青龙,所以才计划让袁破山当这守刀人,并还让袁破山狠狠教训一番王载物,以报“窥视”之仇。
既然魏天养这般说了,苏胭脂干脆做个顺水人情。
“我反对!”
王载物倔强似又说了一句。
“呵呵,你的反对可无效。”
魏天养戏谑一笑,随即站起身,指着王载物,对着众茶客朗声说道。
“来,各位静一静!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乃天地商盟海字头,贺道北门下第一门生王载物。”
“与其恩怨我就不多说了。今天其打算想敲铜锣,点义香,摸青龙,全身而退出煤城。不过胭脂楼乃我们黑省江湖净土,从不插手势力纷争,但胭脂楼规矩又摆在哪,所以今天就由我魏氏陆无虞,龙吟榜上六战将之一的蛟龙战将当这守刀人,望大家继续捧个场。”
本来一刀两洞过后,茶客们都打算退场了,一听魏天养这么说,一个个开始来劲起来,甚至有些茶客还开口回应。
“魏氏的场咱必须捧!”
“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们看魏少踩贺氏第一门生。”
“……”
魏天养这货是要把王载物推到风口浪尖,借着众茶客们打压贺氏气焰,助其魏氏威势。
“艹,净特么能使唤我。”
陆无虞见魏天养又把自己推出去,不满嘀咕了一句,随即也不扭捏,站起身对着众茶客呲牙说道。
“各位,告诉贺氏这第一门生,煤城的天姓什么?”
“姓魏!”
众茶客捧了一声。
“那再告诉他,在煤城是龙得什么,是虎得什么?”
“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陆无虞迈着自信的步伐,走到那尊硕大关二爷雕像前站定,很是干脆的当起了守刀人。
而王载物很是懵逼的看着这一切,自己有说敲铜锣,点义香,摸青龙了吗?
咋就把自己给架上了呢?
“来吧展示,舞台给你搭上了,观众也替你找好了。”
魏天养侧头俯视着王载物,笑吟吟说道。
此时茶客们纷纷把目光投向王载物,期待着他与陆无虞的叫交手。
“那个我有说我要敲铜锣,点义香,摸青龙吗?”
王载物眉头一皱,对魏天养问了一句。
整得就跟要临阵退缩似,惹得茶客们纷纷开口鄙视起来。
对此王载物并不理会,在跟魏天养打赌后,他本就不打算通过摸青龙脱困。
“物哥,干他,替我和敬哥报仇。”
这时,包扎好伤口的乔无咎走了过来,虎去冲天说了一句。
“不摸青龙,你认为你能离开得了煤城吗?这可是你现在唯一的破局之法。”
魏天养轻蔑看着王载物说道。
“物哥上!”
乔无咎这虎货,呲牙说了一声。
可惜王载物并不理会,放眼扫了扫众茶客们,屁股不动弹分毫,就那么坐着。
“怎么怕啦?”
魏天养见状指着乔无咎对王载物说道。
“如果你现在把东西交出来,并把他留下,我让你离开煤城。”
“怕倒不至于,只是时辰未到,不宜动武而已。”
王载物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挺玄乎说道。
“呵呵,是吗?那何时宜动武?”
“一个钟后吧。”
“呵呵,故弄玄虚,那我就等你一个钟。”
魏天养丢下一句,便回到自己茶桌上去。在他看来,王载物自知不是陆无虞对手,故意拖时间,想其他折。
见王载物迟迟没上来,陆无虞也只能先回到茶位上。
倒是茶客们看不下去,纷纷开口打击起王载物。
“说好的摸青龙呢,怎么怂了。”
“这就是贺氏门生,也太丢贺氏脸了。”
“贺氏第一门生也不过如此嘛。”
“看来是个软骨头。”
“……”
对此王载物两耳不闻,坐在哪神游淡定喝着茶,吃着糕点。
苏胭脂坐在其对面,默默看着这一切,随之说了一句。
“此局不破,贺氏想在煤城立棍难。”
便起身迈着款款玉步离开。
苏胭脂离开没一会,一位茶馆服务员,借着过来添水之机,偷偷递给王载物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陆无虞下盘腰间有旧疾!
看着上面所写,王载物略显讶异,他没想到胭脂楼会帮自己,或者说苏胭脂会帮自己。
时间缓缓,一个钟悄然而过。
王载物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随即把硬盘和手机递给乔无咎,并嘱咐了几句,起身直径来到铜锣旁,拿起挂在一旁的棒槌连敲了三下。
“嘭,嘭,嘭!”
三声铜锣响起,一直搁茶馆待着不愿离去的茶客们瞬间来了精神。
坐在柜台打着瞌睡的方阿难,一听铜锣响起,赶忙朗声说了一句。
“铜锣三响,恩怨止步!请上香。”
随即迈步向关二爷雕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