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包厢看着是挺大,可是那张硕大餐桌摆在那,这活动空间可就没多少了。
如今花相这边又十几人拥上来打斗,再加上王载物这边二十余人,那就更没有空间了。
所以那些怕事,不想掺和的屯长,压根无法独善其身,因为这出不去,解释又没啥卵用。
再加上安长庆,戚大海和刘凤霞三人故意使坏。
这导致的结果就是被迫反击。
“曹尼玛,我跟你们这帮小混混拼啦!”
“都特么说不关我事,你特么还打我,我让你打,让你踹我…”
“江湖中人是不?来啊,来啊…”
“跟我玩社会,我特么混社会的时候,你特么还是细胞…”
“……”
穷山恶水出刁民!
能成为各屯屯长,可都不是啥善种,更不是任人欺凌的老实人,要不还真镇压不住那些刁民。
所以这些屯长也不解释了,彻底被迫摇滚起来。
拿椅子,拿盘子,拿酒瓶子……嗷嗷的和花相的人火拼起来。
虽然他们心里很不想和魏氏七鹰犬人动手,但此时不动手,那就只能等着被挨打。
不过在这包厢之中有一个异类,那就是一直以文化人自居的车振。
这货压根没有他老子车国武那股悍勇匪性。
此时发型略显缭乱,正被一青年逼到墙角边,不过这货从始至终都没有还手,摆着手,嘴里喊着。
“兄弟,你给我三秒,我给你解释一下……。”
“嘭!”
“解释尼玛!”
青年抬腿就踹在车振腹部上。
这退无可退,车振只能硬挨下青年这一脚,随之捂着肚子,嘴里却依旧嗷呜说着。
“兄弟,我告诉你,我是一名律师,你这一脚我直接就能让你进去,你听我说。”
“嘭!”
“我听你大爷!”
“按照我国民法典……一旦造成他人重伤,或者死亡……”
“嘭!”
“你特么给我普法呢?”
“按故意杀人或者故意伤害罪定罪处罚…”
“嘭!”
“你特么还打,我特么跟你拼了。我操你二姨奶,你个法盲。我特么说一句,你打我一下,说一句你打我一下…”
君子动口不动手!
车振本想给青年普个法,让其知道这打架斗殴的严重性。
来一场不战而屈人之兵!
可惜这一开口,就被青年打出奏感来。
这特么谁能受得了,所以这位文化人彻底爆发急眼了,嗷呜窜上来就把青年扑倒,随即在地上和他整了起来。
对于包厢这场始料未及的火拼,花相表示很是懵逼。他是万万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更没想到对方会毫无征兆就向他们动手。
他过来的目的其实很简单,震慑众人,不让各屯抱团,搅王载物的局。
本来对于莽刀莫名干牛欢,他还想借此杀鸡儆猴。
这谁想到鸡没杀成,还让这群猴群起而攻之,直接让事情脱离了控制。
本来花相还想着及时开口阻止,不过王载物一上来,直接对上他,根本不给他阻止的机会。
让这场火拼愈演愈烈起来。
对此花相表现的特别无奈。
就在这场火拼愈演愈烈之际。
买完单,鸟么俏跟上来的江山河,在走廊远远瞅着花相的人一窝拥冲进包厢内,立马猜到里面干起来了。
“天助我也啊!”
江山河小眼神一亮,瞬间意识到机会来了,犹豫片刻,随即迈着欢快的小碎步,向包厢走去。
“哎呀我操!这么多人大乱斗呢?”
来到包厢门口,江山河抻脖子就往屋里放眼扫去,随之开始搜寻王载物身影。
“瞅你爹篮子呢?上啊,操!”
一名青年此时正被两名屯长围攻着,这侧目一见探出头的江山河,立马喊道。
这是把这货当成自己人了。
“嗯…?”
江山河顿时有点犹豫。
“呼…啪!”
就在江山河打算迈步挤进去趁乱暗杀之时,一杯子直接呼啸而来,砸在门边上。
吓的这货把脖子一缩,不敢轻举妄动起来。
等缓了好几秒后,才再把头探出,随之锁定王载物身影,掏出手枪就打算偷偷瞄准。
可惜屋内实在太混乱,人影晃动的,压根无法下手。
“曹,整不了!”
江山湖无奈,把枪揣怀里,然后趁着大家不注意偷摸挤了进去。
本来江山河打算挤到王载物身边去,然后趁其不备开枪击杀,可惜压根挤不过去。
这挤进不到三米,就挨了一闷炮,头发还差一点被薅秃噜皮了。
没办法!
江山河只能选择在此动手,瞅准机会,抬腿一脚踹开一名屯长,迅速掏出怀里手枪,瞄准王载物。
“卧槽,他手里有枪!”
人群中瞬间响起一道惊恐声音。
“砰!”
伴随着枪声响起。
随即便见距离不到十米之地,二对一正与花相一起对付王载物的苟富贵后脑勺中枪,整个人直挺挺栽倒在地。
瞬间凉凉,见他太姥去。
王载物闻声侧目。
四名相对!
王载物瞬间认出“江山湖”这匹孤狼职业杀。这是把江山河当成了江山湖。
“曹…神光护体?”
此时江山河不禁有些相信江山湖说的。
这明明瞄准着王载物脑袋,可就在这开枪之际,自己被人撞了一下,随之手臂一晃,然后就打在了苟富贵脑袋上。
不容多想,一枪未中,江山河抓住一霎那时机,迅速偏移枪口对准王载物就扣动扳机。
“嘭!”
同时挺鸡贼的喊了一句。
“大哥,躲开。”
如果用玄学的角度来解释,王载物还真是有神光护体。
因为江山河这一枪还是没能击中王载物。
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就在江山河扣动扳机那零点零一秒间,认出江山河的王载物,率先就向一旁扑了过去。
子弹擦着他衣服,直接击中杵在王载物身后,正举着一把椅子,打算攻击王载物的花相手臂上。
“噗嗤…”
鲜血喷洒!
花相瞬间懵逼,看着鲜血流淌的手臂,愣了起码有两秒,才惨叫起来。
而江山河开的这两枪,仅发生在这一秒之内。
两枪过后,江山河迅速撤离。
“嘭,嘭!”
两枪震慑,枪口扫向众人。
面对黑黝黝的枪口,众人哪敢硬刚,瞬间一哄而散躲避。
江山河毫无阻拦退到门口,随之尥蹶子,不急不慌逃之夭夭。
包厢内的众人愣是不敢追出来。
扑倒在地的王载物,见江山河离去,蹭的一下起身,虎目一瞪,向捂手还杵在原地的花相蹿了过去。
“啪!”
王载物上来就是一大脖溜,迅猛无比的扇在花相脸上,同时吼了一句。
“曹尼玛!原来是你特么想杀我?”
没错!
这一时间,王载物瞬间认定江山河就是花相请的职业杀,这是想趁乱杀掉自己。
毕竟江山河喊了一句。
“大哥,躲开!”
再加上花相的到来,还有自己与他恩怨。
王载物理所当然的认为是花相。
花相脑瓜子瞬间嗡嗡起来,这还未等反应过来,王载物一蹬腿就直踹在花相腹部上。
“嘭!”
“蹬,蹬,蹬…”
花相嗷呜一声踉跄后退,撞在餐桌上。
“奉先,守着门口,一个也不能放走,曹尼玛!”
王载物赶忙对王奉先吩咐了一句。
对于王载物的话,王奉先一般是当成圣旨,立马跨步来到门口横刀立马守着。
“死人啦,我曹…”
“咋特么还开枪了…”
“……”
这时人群才反应过来,开始骚乱起来。
由于发生这变故,众人也不再火拼。
“不是…他不是我的人…你特么别诬陷…曹…我特么得多想不开,才让枪手…不对…”
花相见王载物要把脏水泼给自己,瞬间不淡定了,也顾不上身上的伤,急赤白脸起来,随之止话一愣,眨巴了一下眼睛,莫名看向王载物。
随即一脸惊悚起来,怒指着王载物,恍然说道。
“曹…枪手特么是你的人,枪手都叫你躲开了…你特么是恶人先告状…枪手是要杀我和富贵…这特么是一场谋杀…”
“你特么放屁…枪手是冲我来的……”
“你特么跟我装是不?枪手冲你来,你特么啥事没有…我和富贵一死一伤…我就说你们怎么就动手了……你大爷…你们这是谋杀…你们都是同谋…”
“花总,你特么别想栽赃我们…”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啥事没干,是你的人先打的我…”
“……”
……
由于江山河这位职业杀出现,这瞬间让火拼变成了打嘴炮。
两方人马泾渭分明吵吵起来,愣是没人敢再动手。
此时,角落边,样子好不狼狈的车振,看着苟富贵的尸体,这职业素养挠一下就上来了,立马叨叨着。
“根据我国刑法132条规定…持有枪支对他人进行伤害的…是属于故意伤害的行为,构成故意伤害罪…如果造成受害人死亡的,可以按故意杀人罪追究刑事责任……”
……
事发不到十分钟!
矿区派出所赶到,由于出了命案并涉及到枪支,派出所立马上报,随后煤城大案队开始接手这个案子。
而王载物他们和花相人马并没有离开,随后包厢内的三十几人都被带回矿区派出所。
随着警察的介入和时间推移,在矿乡横行霸道的魏氏七鹰犬之一的四傻苟富贵被杀之事,就像飓风一样席卷开来。
随后是谣言满天飞。
刚开始传是,贺氏门生王载物雇职业杀,枪杀苟富贵。
这慢慢的又有人说,魏氏三鹰犬花相,牛欢和苟富贵找贺氏门生王载物麻烦,最后被其反杀苟富贵,重伤牛欢,花相跑路。
后来又说,贺氏门生王载物想一统矿区,清扫魏氏七鹰犬,苟富贵就是第一个,让王载物扎了一百多刀,完事儿还站起来跑了四五秒才躺下,死不瞑目。
外面说什么的都有,反正就是苟富贵之死,都绕不开贺氏门生王载物。
这让王载物莫名的又扬名一把,只不过这次是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