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爷家!
吃完午饭!
王载物正和二大爷坐在火炉子旁烤着火、唠着嗑,享受着午后休闲时光。
“载物在家吗?”
这时屋外传来王之初的叫喊声。
“载物有人叫你。”
二大爷一边翻着火炉旁的土豆一边疑惑道。
“我咋听着像之初的声音呢?”
“有吗?”
王载物一愣,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载物在家吗?”
王之初声音再次响起。
“谁啊?”
这次王载物听到了,接着回了一声,随即起身向外走去。
“还真是之初的声,来者不善啊!”
二大爷抬头瞥了王载物一眼,小声嘀咕了一句。
“之初哥?”
王载物这刚走出院子,便见王之初杵在门口抽着烟,随即走过来把破旧木栏门打开道。
“外面冷,之初哥进屋说吧。”
“哈哈哈,载物好久不见。”
王之初见王载物走上来,扔掉烟头,挺热呵的打起招呼,随即没等王载物反应过来,伸出右手跨上两步一把握住王载物右手用力捏了捏,而左手抬起不轻不重的拍了拍王载物肩膀,整得是一脸热情。
“好久不见!”
对于王之初这“唐突”之举,王载物本打算抽手而回,不过瞬间想到什么。
随即右手微微发力拉了拉,同时左手抬起搭在王之初右上臂捏了捏。
这两人整得这些,并不是暗中交锋较量,而是江湖上的一种打招呼的方式。
王之初拍王载物肩膀,是老大对小弟的一种打招呼方式,目的是看王载物长得壮不壮实。
而王载物左手搭在王之初上臂一捏。
一是看“大哥”是不是老了,肌肉是不是松了,如果松了底下小弟可能就得造反,二是小弟在大哥地面,大哥得拉小弟一把。
王载物之所以懂这些,当然是得益于“天哥”无聊时唠的江湖嗑,被他给无心记住了。
“哎哟,看来载物都成老海(江湖人)了!”
王之初见王载物懂这打招呼方式,对于他天地商盟的身份不禁信了几分,随即松开手继续用黑话试探道。
“一称流,二称月,三称汪,四称则,五称中,六称神,七称心。”
“八称张,九称爱,十称足,百称尺,千称丈,万称方。”
王载物对答如流道。
这些黑话天哥没少和他说。
“红花青叶白莲藕,三教九流本一家!哪一枝?哪一叶?”
王之初不信邪再一次发问。
“之初哥你不用试探了,我是天地商盟贺家的人。”
王载物直接开门见山。
因为这话在青山茶馆那会,他就不知道咋回,才瞎扯了一句。
两岸猿声啼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整得老人是一脸懵逼,所以他不打算这样回,怕漏了底。
“你还真是天地商盟的人!”
对于王载物身份,王之初现在是确信无疑了。
毕竟在那个年代网络还不普及,还没有百*度这玩意给你搜索,懂黑话的基本都江湖上的人。
“如假包换!”
“天地商盟要你当这族长?”
王之初一边打量着王载物一边开门见山问道。
“不是!这是我个人意愿,竞选族长只是为了完成我爷爷心愿而已。”
王载物如实回道。
“这么说竞选的事没缓了?你这是要一条道走到黑。”
王之初眯起眼语气颇为不善道。
“之初哥,竞选咱们各凭本事吧。”
王载物神情无异回了一句,整得风淡云轻,看上去有那么点不动如山的感觉。
“行!”
王之初深深看了王载物一眼,扭头离去,压根不再废话。
王之初走出一段距离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嘟,嘟,嘟……”
“陆总,是我之初。”
电话一接通!
王之初一脸谄媚的叫了一声。
“有事?”
电话另一端传来一青年人冷淡的声音。
“是!您不是让我把王家屯掌握在手中吗?我就让我弟去当族长……”
“这些不用和我报告,把事办好就行。”
还未等王之初说完话,电话另一端之人就直接开口打断,随即客套问了一声。
“还有事吗?”
便打算挂电话。
“陆总等等!”
王之初急忙开口,赶紧一句点题。
“我发现天地商盟安排人在王家屯。”
……
煤城魏氏能源一间办公室内!
“啥!天地商盟安排的人?”
一位表情冷酷,身材挺拔的青年人闻言,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旁边两位正拿着一沓沓钞票过机点钞的年轻人,顿时停下手上动作,齐刷刷看向青年人。
“你确定吗?”
青年人挥手示意两人继续,自己则走到一旁沙发上坐下。
而两位年轻人则拿着堆积在桌面,目测得有一百万打上的钞票继续过机点钞,忙的是不亦乐乎。
“确定!”
王之初很是肯定的声音传来。
“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说详细点!”
青年人翘起二郎腿问了一句。
几分钟后!
青年人丢下一句。
“这事办的不错,王家屯必须掌握在我们手中!”
随之挂了电话,一脸沉思起来。
青年人名叫陆无羡,是魏氏能源安全部总经理。
同时也是龙吟榜上六战将之一的蛟龙战将,恶鬼魏无羡的大弟子。
“煤城这一亩三分地是龙得给我盘着,是虎得给我卧着。哼!天地商盟贺家!”
陆无羡慕轻蔑一笑,犹豫了片刻便给魏无羡拨去一个电话。
“魏总!”
电话一接通,陆无虞恭恭敬敬叫了一声。
“说!”
魏无羡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
“天地商盟贺家摆了一枚棋子在煤县王家屯。”
陆无羡倒也不废话,直奔主题道。
“谁?”
“此人叫王载物,是王家屯之人。”
陆无虞想了想补充道。
“此人在江湖上并没挂号,不是贺家暗棋就是中下层人员。”
“贺家还真以为那矿是它囊中之物了吗?”
魏无羡冷漠的声音传来。
“此手笔应该出自贺河图这位贺家智囊。”
“嗯!那魏总我们……?”
陆无虞请示般问了一句。
“天地独秀,绿林当道!既然如此,那就让贺家明白何为绿林当道,断他一手一脚。”
如果王载物这货知道,自己“扯虎皮”代价是一手一脚,不知有何感想?
……
时间缓缓!
三天后的一个中午!
一条通往煤城监狱的僻静道路上。
王载物没磕没碰、四肢健全的坐在一辆出租车上呲着大白牙和司机唠着嗑。
而后方一辆蒙着牌的面包车不急不缓跟着,车上坐着四位青年人。
一个个摆着一副死人脸,眼露凶光,一看就不是一般街流子,绝对是悍匪之类的狠角色。
这伙人从三天前就开始临危受命蹲王载物的点。
可惜三天里王载物都在屯里待着,他们又不敢彪呼呼进屯子里要其一手一脚,所以只能蹲点伺机而动。
功夫不负有心人!
今天终于给他们逮到机会了。
至于王载物这货之所以跑到这里,是因为过来探监他堂哥王守敬。
而对于被人蹲点之事,王载物恍然不知,还呲着大白牙没心没肺和司机唠着闲嗑。
面包车上!
“差不多了,再跟就到煤城监狱了。”
坐在副驾驶上,外号为疤脸的青年人前后看了看冷冷清清、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唯有雪花飘洒的道路,随即对司机说了一声。
“撞过去截停!”
司机闻言开始慢慢加速起来,没一会就和出租车齐头并进,随即面包车猛的向左打方向盘向出租车右边撞去。
“嘭!”
出租车瞬间失控,直接撞在道路旁小山丘上停了下来。
“哎呀我去,故意整事啊!”
出租车司机惊魂未定说了一句,随即双手在自己身上胡乱一模看有没有磕到碰到。
而王载物坐在副驾驶上系着安全带只是向前倾斜,脑袋差点撞到挡风玻璃,人毫发无损。
至于精神方面创伤就不可而知了。
另一边!
“嘎吱!”
面包车把出租车别停,立即刹车停下,疤脸和两位手持铁棍青年推门而下,气势汹汹直奔出租车而来。
两位青年人一冲上来,啥话都没撂,一人跑去硬拽驾驶室门,一人拽副驾驶门,分工明确。
两人见车门反锁,抡起铁棍对着车窗玻璃就一通猛砸。
“嘭!”
“嘭!”
“哎呀我艹!碰上劫道的了。”
司机此时是一脸懵逼,随即二虎八道,彪得呼拉的从旁边抓起一螺丝笔,虎气冲天的丢下一句。
“不开眼的玩意,不见见血你都不知道爷不好惹。”
随之拉开车门冲了下去。
而王载物在出租车被截停那一刻,就知道觉这些人应该是冲自己来的,等青年人冲上来拽车门砸玻璃时。
王载物直接拉开车门撞向青年人。
“嘭!”
青年人一时不慎直接被撞退两步!
“蹬,蹬……”
青年人这一退,王载物瞅准机会麻溜的从车上冲了下来。
对于此时情况不明,王载物并不打算过多“纠缠”。
这刚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时,疤脸一跨步冲上来挥起右手一拳直奔王载物脑袋而来。
王载物见状,左手抬起成肘护住脑袋,右腿抬起成膝打算转守为攻,给疤脸来一个横膝击腹,不过随后一想,过早暴露自己实力可能会让自己陷入被动。
所以王载物抬起的右腿顺势跨上一步,放弃这转守为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