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多,天上除了一轮被乌云遮盖而黯淡的圆月外,没有星星。
夜色下许敬贤的车在家门停稳。
“开车慢点。”许敬下车,打了个酒嗝嘱咐赵大海,然后往家走去。
赵大海默默驾车掉头离去。
“叮咚~叮咚~”
站在家门外,许敬贤摁下门铃。
“咦,你不是丢下我们专门去陪同事聚餐嘛,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林妙熙打开家门,看见外面是自己老公后很意外,一脸诧异的问道。
她对此多少是有点酸的,许敬贤事业心太强了,工作看得比家庭重。
“突发事件……”许敬贤反手关上门,一边揽着她往里走,一边将那个小偷的事情说了一遍,“所以就干脆提前散了,人交给采荷去审了。”
毕竟是姜采荷打电话发现的不对劲儿,更何况两人之间还有好几腿。
这种好事自然得交给大侄女啊。
“噗嗤~”林妙熙乐不可支,心头那点不愉快跟着烟消云散,感觉好笑的说道:“那小偷估计都被搞出心理阴影了吧,偷个东西都被十几个检察官抓,怕还以为是偷了国宝呢。”
经此一遭,怕是等刑满出狱后直接就改行,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现在各地的警察,检察官们为了冲指标眼睛都绿了,谁让他顶风作案的。”许敬贤摇了摇头不可置否。
“姑父姑父,你回来啦。”
本来被韩秀雅抱在怀里的瀚云看见许敬贤后瞬间挣扎着跳下去,摔在地毯上又爬起来欢喜地冲向许敬贤。
许敬贤弯腰一把抱起这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哎唷瀚云又沉了。”
林瀚云已经三周岁了,说话口条相对较清晰,也变得更加调皮捣蛋。
在小区里没少给许敬贤闯祸。
过完年就要送去幼儿园了。
不过在捣蛋这方面他并不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不上他妈妈,韩秀雅才是真正的捣蛋鬼,一双小手灵活得能吸人魂似的让许敬贤欲生欲死。
“世承睡了?”许敬贤问了句。
周羽姬点点头,“嗯嗯,小世承吃完东西就困了,我刚刚抱上去。”
许世承虽然还未满一岁,但是得益于许敬贤穿越后优良的身体基因他从小就没生过病,且发育也比同龄的幼儿快,才七八个月就已经会喊爸爸妈妈了,让他更喜欢这个宝贝儿子。
虽然他以前没少被自己的老婆或者别人的老婆叫爸爸,但被亲生儿子喊爸爸的感觉与之是完全不一样的。
让他觉得彻底融入了这个世界。
之前的他更像是个外人。
“那像现在这样,为了冲指标岂不是会造成很多冤假错案?”林妙熙皱了皱秀眉,有些不喜的说了一句。
虽然她已经不做记者了,但当初选这一行就是因为秉持着揭露社会阴暗面传扬光明面的初心,所以本能的对这种违规执法的现象感到不舒服。
许敬贤放下瀚云,揽着林妙熙在沙发上坐下,“你啊伱,就别操心那么多了,冤假错案肯定有,但也是专打不长眼的人,只能算他们倒霉。”
他已经听说有的地方为了冲指标直接搞栽赃陷害,屈打成招那一套。
这听着很离谱。
但其实很正常。
被冤枉的人出狱后会不会申诉那是以后的事,还有时间解决,但现在完不成指标受到处罚可是当前的事。
正所谓事有轻重缓急。
所以各地警方和检方的官员为了能继续留在岗位上,有更好的前途为百姓服务,就只能再苦一苦百姓了。
反正取之于民,也用之于民嘛。
“唉。”林妙熙叹了口气,她早就不是当初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了,只是感到不喜,并不是想做什么,毕竟她有孩子,有老公,要考虑自己肆意伸张正义可能对许敬贤造成的影响。
女人生孩子后重心都在家庭上。
她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接着口风一转说道:“对了,南韩晨报已经成了全韩第六大主流报纸,利小姐准备举办场庆功宴,你要不要参加?”
在利家的倾力支持下,又以仁川为根基,再加上握有许敬贤的独家采访权,南韩晨报的销量在过去一年飞速增长,已成为南韩五大主流报纸之后第六大具有全国性影响力的报纸。
当然了,因为许敬贤支持鲁武玄的原因,南韩晨报的报道风格也是偏左的,所以被划进左派阵营,如今是继林妙熙老东家京乡新闻和韩民族日报外的全南韩第三大左派主流报纸。
许敬贤也因此被认为是左翼进步派官员,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用这个来划分他的政治立场太过浅薄了。
他的内核其实属于上进派官员!
只要能上进,随时能灵活转向。
“当然参加,毕竟南韩晨报有今天可也离不开我啊!”许敬贤说道。
林妙熙翻了个白眼,“是是是就你是最大功臣,我们都是跑腿的。”
“话也不能这么说,其他人是跑腿的,而你是靠腿的。”许敬贤在她修长的黑丝美腿上狠狠的摸了一把。
周羽姬和韩秀雅顿时莞尔一笑。
林妙熙娇嗔道:“去你的吧。”
许敬贤在家打情骂俏时,姜采荷正在地检侦询室加班审问那个小偷。
她负责问,旁边还有两个人。
一个负责记,另一个负责画。
“二十多岁,黑色夹克,鼻翼上有颗很明显的痣,身材偏胖,比我矮一个头大概一米七左右,左边的眉头受过伤,其眉毛比右边少一点……”
“是这样吗?”画好后姜采荷接过画像让小偷辨认,然后又让画师根据其指出的错误点不断去调整微修。
一张嫌疑人的画像很快就出炉。
没有一模一样,也有七分相像。
姜采荷转着笔问道:“你仔细想一下大概是在哪个地方遇到他的。”
她翘着二郎腿,身子微微后仰可却没什么弧度可言,但幸好一张柔弱可骑的脸蛋美得宛如精雕细琢一般。
而除此之外,她简直一无是处。
毕竟全身上下除了脸外,所有地方都已经被许敬贤夜以继日用过了。
“检察官大人,我真的是记不清了啊!”小偷苦着一张脸,无奈而绝望的说道:“你也看见了,我一晚上偷了十几部手机,自己都记不清跑了多少地方,能记得他长什么样已经很不容易了,真的不是我不想配合。”
他感觉自己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不对,他今天还没透呢。
尽倒霉了。
今天过节,工作很顺利,他准备干完最后一单早点下班,但偏偏最后一单失手被发现,而且刚好遇到一群检察官聚餐,刚好偷的一部手机来了电话,还刚好那个电话好像有问题。
现在所有压力都压在了他身上。
如果再碰到那部手机的失主,他一定要将其屎都打出来,妈的,你他妈那么重要的手机为什么不放好啊?
但凡小心点,还会被我偷吗?
阿西吧!这混蛋简直害人害己!
“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姜采荷微微一笑,因为酒劲未消的原因显得有些妩媚,桌子下高跟鞋细长的鞋跟已经抵在小偷腿间,“我只给你三秒钟时间回忆,如果你再想不起来的话,那它可能也永远起不来了。”
旁边两个搜查官都不由自主的感觉胯下一凉,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姜检也不知道跟谁学的,长得柔柔弱弱,但暴力审讯却玩得很精通。
“呜呜呜,求求你不要……”
“哭?哭也算时间喔!”
小偷脸色煞白,眼神惊恐,感受着姜采荷的鞋跟越来越用力,他顿时汗如雨下,大脑飞速转动,惊慌失措吼道:“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下一刻,他感觉姜采荷的鞋跟挪开了,整个人顿时宛如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一般瘫在椅子上大口喘息着。
感觉好似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幸好保住了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哒哒!”见他迟迟不言,姜采荷手里的笔杵了杵桌子发出两阵清脆的声音,不耐烦的催促道:“说。”
“江南区厅地铁站,我就在这里见过他!”小偷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姜采荷警告的看了他一眼,“想清楚再说,千万不要为了一时的安全而欺骗我,否则后果一定会更惨。”
有的犯人就喜欢用撒谎来换取一时的免受折磨,她最讨厌这种人了。
知道就是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用不诚实的回答来造成公用警力和检力的浪费,那才是最大的罪过。
“不敢,绝对不敢。”小偷跟拨浪鼓似的摇头,咽了口唾沫坚定不移的说道:“就是这里!一定就是!”
就算他的大头会记错。
他的小头也不敢记错。
“那看来我的大记忆恢复术还是很管用嘛,治好了你的健忘。”姜采荷莞尔一笑,起身往外走去,一边吩咐道:“拿画像去查江南区厅站附近的监控,找到人后把资料给我,现在就去,今晚加个班,幸苦了,明早上班我要看见资料放到我办公桌上。”
当领导的意义,不就在于可以随意把工作安排给下属,而自己照常休息但是却依旧能领到功劳的大头吗?
如果凡事都亲力亲为的话,那还当什么领导,那么喜欢做事,那么会做事,干脆就一直留在基层做事吧。
所以很多能办事,会办事,但没有背景不会做人的人升不了职,因为领导要留着他们给自己创造功劳啊!
“是,大人!”
两名搜查官齐刷刷弯腰鞠躬,直到视线中黑丝包裹的小腿渐行渐远看不见后,他们才抬起头站直了身体。
毕恭毕敬四字展现得淋漓尽致。
………………………
“啪!”“啪!”“啪!”
江南区,一家酒吧的包间里不断响起巴掌声,音乐已经停了,绚丽的灯球也已经关了,原本应该昏暗的包间亮如白昼,陪酒的女人全部战战兢兢的贴着墙壁站立不敢出声,眼睁睁看着周承北不断抽面前青年的耳光。
被抽耳光的青年二十四五,正好符合小偷在地检侦询室里描绘的失主的形象,鼻翼上有颗痣的有痣青年。
此刻他已经被打了很久,双颊都被扇得红肿,嘴角也溢出血丝顺着流到衣领上,却低着头不敢反抗,甚至是不敢出声,只能老老实实的挨打。
“啪!”“啪!”“啪!”
周承北不言不语,面无表情的一个又一个耳光接着抽在青年脸上,但是越打越气,面目突然扭曲,抬起一脚狠狠将其踹得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啊!”
还不等青年起来,他就猛地扑上去骑在有痣青年身上,掐着其脖子将其摁在沙发上咬牙切齿说道:“手机丢了?阿西吧!混蛋!你怎么不把人也丢了?要不是小五反应快,就他妈算自首了!你告诉我,你到底能不能办事?嗯?不能的话自己给我滚!”
因为其他本土同行不敢出货,他这段时间赚得盆满钵满,前两天骊州市那边有客户要了批货,他安排了两名小头目今晚上走水路把货送过去。
直接沿江而下就行。
但没想到眼前这个蠢货居然在要出发前管不住吉尔偷偷去嫖昌,回去的路上还把手机给弄丢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手机落到了一个检察官手里。
致使另一名小弟打电话找人时就打到了检察官那里,幸好其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没说什么自爆的话并在反应过来后迅速挂断,否则一旦暴露过多的信息就肯定会引来检方的调查。
毕竟这段时间检方眼睛都绿了。
但饶是如此他也愤怒不已,毕竟这该死的家伙差点害死他们所有人。
“大哥……对……对不起,我也不想的,没有……没有下次了,绝对没有下次了。”青年被掐得有些呼吸困难,不断拍打周承北,已经开始翻白眼,脸色逐渐泛白,艰难的哀求。
周承北一把送开他,理了理领子抿着嘴说道:“看在你是最早跟我的那一批人的份上,我就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有下次,我饶不了你。”
终究是没有惹出大麻烦,给个教训让他长长记性,顺便发泄发泄怒火就够了,毕竟是能帮他卖命的兄弟。
反正事都已经出了。
留着他为自己赚钱才是硬道理。
“呼!呼!呼!”有痣青年贪婪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脸色逐渐恢复红润,缓过来后起身连连道谢:“是是是,谢谢大哥,谢谢大哥宽容。”
看着他这副模样,周承北就一阵来气,厌烦的挥了挥手道:“滚。”
有痣青年连忙点头哈腰的走了。
“你们几个,过来。”周承北对墙边一圈俏脸发白的陪酒女招招手。
他的火显然还没有发泄完。
还需要专用的灭火器喷淋。
自以为逃过一劫的周承北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其实早就已经被盯上了。
盯上他的是首尔西部支厅刑事二部部长高淳元,之所以没收网,是因为他和他背后的人目前不仅仅满足于收拾一个周承北,又或者说周承南。
他的最终目标是许敬贤。
之所以布局许敬贤,是因为高淳元是法务部检察局局长郭佑安的人。
去年遭到许敬贤背刺后,郭佑安就陷入了在检察厅无人可用的局面。
位置再高,但下面基层没可靠的人帮他办事,那权力也就只是摆设。
他痛定思痛,觉得基层必须有自己人,所以或是收买拉拢,又或是安插提拔,再或者是通过灌输鸡汤和理想感化,如今已有了点成效,在首尔几个检察厅好歹算是有了些自己人。
毕竟检察厅是个复杂的部门,不是铁板一块,并非都听总长的,只要利益够,那么阳奉阴违的人多得是。
高淳元正是投靠郭佑安的之一。
他就是那种会做事,但不会做人的人,所以从业以来,这些年一直在基层做事,明明破案率很高,但是却熬到四十多岁了才升一个支厅部长。
跟许敬贤这种比起来天差地别。
因此郭佑安找到他的时候直接一手理想与正义,一手前途与名利,双管齐下,就顺利将其变成了他的人。
仁川且不提,在首尔,汉江集团和仁合会背后是许敬贤这件事对于很多有心打探的人来说根本不是秘密。
毕竟谁还没几个白手套呢?
汉江集团半白半灰不好下手。
而周承南虽然是彻彻底底的黑涩会分子,但因为李长晖和鲁武玄都选择暂时休战的原因所以郭佑安也不想主动挑起纷争,就没想以此做文章。
但许敬贤在上次KBS电视台挟持事件中大出风头,如果在今年年底大选时他选择临时辞职,甩掉检察官身份的约束后站出来呼吁支持鲁武玄。
不亚于一颗原子弹,现在还隐隐压鲁武玄一头的李长晖就胜率渺茫。
所以他已经威胁到了李长晖团伙所有人的利益,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而刚好高淳元在响应总统严打指令期间无意中发现仁合会居然还在冒险对外出售军火,他无意中对郭佑安提起后郭佑安顿时觉得这是个良机。
所以吩咐高淳元盯死周承北。
慢慢收集证据等待时机。
企图顺藤摸瓜,通过周承北撬动周承南,再用周承南来撬动许敬贤。
这是扳倒大人物常用的方式,撬动基层一块关键砖,致使大厦坍塌。
因为大人物站得太高,他看不见基层的某块砖出问题了,所以就很好入手,等他看见的时候楼也快塌了。
所以周承北的一举一动都在高淳元监控之中,此时高淳元正在向郭佑安汇报,“郭局,周承北今晚上又走了一批货,怎么办?还不收网吗?”
在他监控的这段时间,周承北已经送了三次货,看规模每次起码都有几十支枪,一次境外,两次境内,流入市场不知道又会造成多少人伤亡。
所以他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恨不得早点把周承北给抓了。
“高部长,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郭佑安稳如泰山,放下咖啡杯平静的说道:“三次交易周承北都没有亲自出面,全是指挥下面的人做事,我们收网只能抓些喽啰,有什么证据指控周承北本人?连他的罪名都定不死,又怎么撬动周承南?更别说许敬贤,所以现在时机还不到。”
“现在抓人的话,只能是打草惊蛇让许敬贤藏得更深,以后想装他会更难,他对国家的危害也会更大,要抓大人物就得有大毅力,大耐力!”
如果周承北背后没人,他们哪怕是证据不足也有办法将其定罪,但其背后有人,而且他们的目标就是其背后的人,就必须要实打实的罪证了。
不然在法庭上根本打不赢官司。
反而是容易被对手倒打一耙,借此掀起舆论来攻击他们,嗯,许敬贤就肯定干得出这种事,他了解这人。
“我知道郭局说得有道理,但是不能再这么放纵下去了,他如果一直不出面,我们岂不是就眼睁睁看着那些枪支流入市场?”高淳元抓了抓为数不多的头发,皱着眉头叹气,“流出去越多,对社会治安威胁越大。”
“你啊,杞人忧天,现在是什么时候?全国严打!那些人买了枪也不见得敢用。”郭佑安摇了摇头,耐心安抚道:“再等等,周承北只是一只小苍蝇而已,许敬贤才是大老虎,苍蝇随时拍死,老虎却没那么好打。”
“唉,好吧,我这人就是暴脾气急性子。”高淳元摇了摇头,自嘲一笑道:“怪不得你们能当领导呢。”
“老高啊,不要妄自菲薄,国家需要我这样的人,但是也离不开你这种人,我们精诚合作,国家才会变得更好。”郭佑安话音落下看了一眼手表说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那我就先告辞。”高淳元端起桌上的咖啡喝完,鞠躬后转身离开。
目送高淳元离去,听着关门声响起后郭佑打了个电话出去,“时机已经差不多了,按预定的计划办吧。”
挂断电话后,他默默的喝着咖啡脸色阴晴不定,以前他是个正直坚持原则的人,但许敬贤给他上了惨痛的一课,所以他现在也学会灵活办事。
“许敬贤,许敬贤,许敬贤。”
他喃喃自语似的连续重复三遍这名字,“卿本佳人,奈何从贼啊。”
他叹口气,端起咖啡一饮而尽。
郭佑安是真的欣赏许敬贤。
对方干这些事,如果不是因为处于敌对阵营的话,他肯定为之喝彩。
可惜双方阵营不同,所以许敬贤做得越出色,那么也就越碍他的眼。
他为此感到遗憾。
这次他下定决心要一击必中!
否则的话,后患无穷。
……………………
1月2日。
算起来平均每天只日了一次。
这对许敬贤来说简直是养生。
“我去上班了。”许敬贤看了眼床上香汗淋漓,秀发散乱的林妙熙。
她身上的睡裙已经被撕烂了。
衣服在许家属于是一次性用品。
林妙熙大清早的被折腾醒,话都不想说,浑身无力的嗯了一声,眯着眼睛提醒,“今晚庆功宴别忘了。”
昨天晚上临睡前她接到了利富真的电话,对方说择日不如撞日,就把庆功宴定在今晚,新年第二天,所谓新年新气象,正好是能取个好彩头。
“知道了。”许敬贤回答道,又在她脸上掐了一把,然后才去洗漱。
穿好衣服下楼吃完早饭,打开门赵大海一如既往的已经在外面等着。
看着熟练的掐灭烟为自己开车门的赵大海,许敬贤有种时间每天在重复的错觉,基本每天都能看见这幕。
“许部长早。”
“部长早。”
来到地检,许敬贤一如既往的回应着其他人的问好走到自己办公室。
推开门就发现姜采荷在里面。
她今天没穿裙子,黑色西服下是一件黑色的西裤,从裤腿里露出一小截黑丝,反而比裙子看起来更诱人。
姜采荷此时正背对着他在帮他整理文件,弯下腰时蜜桃臀轮廓分明。
“叔叔早上好。”
听到动静,姜采荷飞快整理好另外两份文件,回过头明媚一笑说道。
“来这么早,有事?”姜采荷贴心的开了暖气,所以一进来许敬贤感觉有点热,随手就直接脱掉了外套。
姜采荷上前接住挂在衣架上,一边说道:“昨晚那部诺基亚的主人已经锁定了,资料我刚拿到,我觉得叔叔你有必要看看,就在办公桌上。”
挂好衣服后她又立刻去泡咖啡。
主打一个叔叔的贴心小棉袄。
“哦?”听见这话,许敬贤顿时知道或许跟自己有关,他立刻上前拿起办公桌上的文件袋撕开看了起来。
这一看,脸色顿时阴沉了下去。
这份资料里写的清清楚楚。
经调查有痣青年隶属于仁合会。
再根据昨晚那个电话打过去后对方的反应,他很轻易就能推测出仁合会肯定是还在顶风作案搞违法犯罪。
要用船来送货,根据他对仁合会业务范围的了解,多半就是送枪了。
周承南啊周承南。
阿西吧,你是真的不怕死啊!
许敬贤眼神冷冽,攥着资料边缘的手是越发用力,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更多的不是怕被连累的愤怒。
而是被忤逆被糊弄的愤怒,没哪个掌权者喜欢下面养的狗阳奉阴违。
他也一样。
当然,他当狗的时候不一样。
主打一个南韩驰名双标。
昨晚被猫抓流血了,早上去打狂犬疫苗和免疫球蛋白去了,手背上打了好几针,痛死,现在都还是肿的,所以码字很慢,耽误了更新,抱歉,求月票!
(本章完)